“我想帶着媽媽離開這裡…我想換個環境…好不好?”
這次莫念是真心難過了,她哭的鼻涕都在冒泡,這副模樣才真真叫莫臨淵心軟。
莫臨淵面無表情的抽出紙巾,淡淡的:“不許哭,把眼淚擦乾淨。”
莫念撇撇嘴,接過紙巾把貓尿和鼻涕擦乾淨,“小叔!”
“怎麼?”男人擡了擡眉,伸手挽起小姑娘的袖子,手腕是繩子綁過的痕跡,“疼嗎?”
莫念發現小叔最近對她好好的,雖然一直是殭屍臉,但明顯越來越關心她了。
她撒嬌的點頭:“好疼好疼的…”
她一說疼,莫臨淵也就覺得真疼。
小姑娘從小到大跟着他,也就他會使喚着她,大部分的時候在他的宅子裡,還不跟個小姐似的,下面人對她都挺好的。
“下次還長不長腦子了?”
莫念點頭,然後歪着腦袋看着男人,“小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男人冷淡的嗯了一聲。
“六歲那年,你爲什麼會救下我,後來又養了我啊?”
男人給她擦藥膏的手指頓了一下,掀起眼皮靜靜的看了她幾秒,“閒的,覺得養條小寵物,不如養個小人來玩玩…”
莫念撇嘴,鼻子重重的嗯了一聲,“那感情我是你養的小狗麼?”
莫臨淵給她抹好藥膏,抽出紙巾將手指擦乾淨,淡淡的:“你可比寵物狗麻煩多了,到處惹是生非。”
莫念:“…”
“剛剛撅着屁股,歪着腦袋在牀底下找什麼?”
莫念心虛的眨了下眼睛:“沒找什麼。”
莫臨淵心智成妖,太瞭解她了,“撒謊?”
莫念可憐巴巴的,吱吱嗚嗚的:“我…我…我把玉珏弄丟了…我覺得…可能掉在牀底下。”
莫臨淵皺眉,神色不善的睨了她一眼。
莫念心虛的低下腦袋,那對玉珏可是小叔上次在蘇黎世拍賣會上花了一千萬拍回來的。
她一個弄丟了,那就是一千萬啊!
果然,男人語氣不善的兇她:“你怎麼不把自己給弄丟了?”
莫臨淵說完,小姑娘就擡起頭,桃花眼水水的看着他:“我把自己弄丟了,小叔不就難過了嚒…我可是小叔養了十幾年的寵物…”
“馬屁精!”莫臨淵用手指戳了她一下小腦門,“一會兒讓福臨過來找。這找不到,也有可能丟在旁出,回頭你仔細跟福臨說清楚,你最近都去了哪裡。”
莫念心裡鬆了口氣,悄眯眯的點頭,然後忽然驚訝的道:“呀,小叔你怎麼有白頭髮了?書上說,男人少白頭是腎虛的表現…小叔,你快過來,我幫你拔出來,免得你最近相親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嫌您腎…不好…”
她也不管男人臉色多難看,就跪坐在牀上,傾身上去要給莫臨淵拔那根白頭髮。
莫臨淵冰着臉,英俊冷漠的面容斧鑿般的硬朗俊美,他沒動任由小姑娘湊上前來。
她穿的寬鬆藍條病號服,眼睫濃密捲翹,黑黑的大眼認認真真的在找那根所謂的白頭髮。
她找了會兒,沒找到,嘟着嘴埋怨的:“哎呀,怎麼又沒了呢?我明明就看到的…小叔,你別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