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一大早棗兒便來喚葉淺悠起牀了。
對於棗兒,葉淺悠可不像對子桑她們那樣拘謹了些。
棗兒一邊拉着一邊喚着,然而葉淺悠還是想往牀上躺着。
實在無法,棗兒只好說道“小姐,你快起來啊,王爺都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果然葉淺悠一聽這話,立馬起身做起頂着有些凌亂的髮型和睡意迷濛的眼睛詢問着“王爺都在外面了?”。
不是葉淺悠不相信棗兒,而是葉淺悠真想不到君亦封怎的每日都會起那麼早?難道他不困嗎?
“是啊,小姐都等你了,你快些起來吧,待會還的用膳”棗兒有些懇求,對葉淺悠有時候出現的沒心沒肺實在無言。
“哦哦哦,好”葉淺悠急忙起身,找着衣物,胡亂得穿了起來。
棗兒有些驚訝葉淺悠的速度,不過見葉淺悠那衣着凌亂,頓時哭笑不得,只得上前幫忙“小姐,還是我來吧”
葉淺悠也知道着古裝自己還真的無力,偏偏每件還不一樣。
依舊是一件大紅色豔麗的長裙衣袍,只是換了一件樣式,衣袍上繡有牡丹花樣。
華麗,尊貴,還透着一絲皇者霸氣,這是君亦封身上顯現出來的。
領口似紅色天鵝羽毛,做裝飾,加上白色絨毛訶子,喜氣暖意。
精緻的妝容,少了一絲平日裡的素雅清新多了些優雅貴氣。
朱脣豔紅,到是和這日子十分相符。
金色步搖,鳳凰樣式,精緻又貴氣。
紅色牡丹花,金纏細絲流蘇簪別在兩側,大紅色紅錦繩,在長髮後隨意的搭着,增填了一絲柔情。
隨着葉淺悠的步伐,發間的錦繩,流蘇簪皆隨之而動。
葉淺悠出來的時候,君亦封已經在院中等候着了。
不用想葉淺悠也知道君亦封等了不只一會兒。
今日君亦封也是一改平日裡的裝束,雖然還是黑色長袍,確是增加了很多眼裡的大紅色,將君亦封襯的妖孽了幾分,加上君亦封的俊美冰山臉,更是如山間妖孽變身爲人的樣子,那妖孽的樣子到是和君煥非的妖孽有些相似,都是十分驚豔的,不過君煥非平日裡是嬉皮笑臉的,到是和君亦封那生人勿近的謫仙妖孽有所不同,各有其味。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君亦封轉而看了過去,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豔,如迷了眼一般。
見葉淺悠有一些不好意思,隨之快速恢復了神情。
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嗯哼,好了?”這話似問又似只是稱述而已。
“嗯”不管怎樣,葉淺悠還是開口應了一聲。
“走吧”君亦封說着,轉身先行一步朝着院門外而去。
棗兒見勢,急忙攙着葉淺悠跟了上去。
葉淺悠不敢喝君亦封說的太多,畢竟還有之前的事擱在兩人之間,讓葉淺悠有些心結。
見君亦封只是在前面走着,葉淺悠只得做一個小乖媳婦,默默的跟着。
一路上,葉淺悠和君亦封都不曾給予對方眼神與交談,只是和棗兒偶爾的對話,車廂內寂靜得很。
棗兒有些奇怪的看着兩人的面色,總覺得着氣氛有些不對勁,想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又不敢開口詢問,只得當一個透明人乖乖的縮在角落裡,除了偶爾和葉淺悠的交流。
大概是氣氛不對,葉淺悠總覺得今天的路格外的長遠,這馬車怎的如此緩慢?。
索性,縱使覺得慢,但是還是到了。
此時的葉府,葉渕和尤藍還有葉清筠皆已經在府門口等着。
尤藍本是一直都在葉曲予那裡照顧着,但是隻從葉淺悠出嫁之後,尤藍便回來府來,且明遠家已經熟悉如何照顧,尤藍也不必擔憂。
加上自己府內也有諸多事宜,尤藍也就不便長久留下,當然這樣下去,葉渕更是樂意了,畢竟自家夫人長時間不在家,總是不像話。
三人見那屬於君亦封的馬車到來,皆是笑容滿面。
葉淺悠和棗兒不敢與君亦封搶路,只得聽命的看着君亦封,等着他先下去。
君亦封起身,走了下去,棗兒攙扶着葉淺悠緊跟着,葉淺悠以爲君亦封就這樣走了,沒想到一出來便見君亦封立在馬車一旁看着自己。
葉淺悠有些疑惑,只見君亦封向自己伸出手來。
那樣子明顯就是要攙扶自己。
葉淺悠看了看門口的幾人和周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見君亦封執着的伸着,知道自己也不好無視,且也不敢。
緩緩的伸手,一隻柔軟素手搭在了那隻寬大修長且溫暖的手中,一下子那寬大得手緊了緊包裹着葉淺悠嬌小的柔藕。
葉淺悠一手被君亦封扶着,一手提着裙襬,踩着侍衛們拿來的摺疊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尤藍三人見君亦封如此,本來還有些擔憂的心,瞬間落下了,三人相視一笑,有些曖昧和欣喜,這其意皆是爲葉淺悠而高興。
葉淺悠落地,看了一眼君亦封,見君亦封神色淡然壓根不似自己的羞澀扭捏,頓時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默默地收回來那君亦封手裡的素手,不再看君亦封轉身朝着尤藍三人走去。
“爹”
“娘”葉淺悠笑着上前,撲在了尤藍的懷裡,乖巧的喚着。
“悠兒”尤藍溫柔的摟着葉淺悠,笑的溫情。
“瞧你都嫁人了還這麼粘人”葉清筠在一旁無奈的調侃着。
葉淺悠從尤藍的懷抱裡探出頭來,對着葉清筠拱了供鼻子,不滿道“誰說嫁人了就不能粘人了?”轉而對着尤藍說道“是吧,娘”。
“是是是”尤藍連連點頭,如今葉淺悠嫁人了,這好不容易回來,那還不得說什麼就是什麼。
得到滿意的答案,葉淺悠施威的擡了擡下巴望向葉清筠,葉清筠含着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皆是寵溺。
君亦封見幾人聊得差不多了,這纔開口喚道“岳父,岳母”看了看葉清筠,開口道“大哥”。
若不是君亦封開口,幾人怕是要忘記還有這麼一個稱女婿的人了。
葉渕和尤藍也覺得冷落了君亦封,有些失了禮數。
頓時面含歉意的對着君亦封施禮喚道“王爺”。
聽二老如此喚,便開口說道“岳父岳母喚我名字便是”。
葉氏二老相視了一眼,有些拘謹,君亦封瞧出了其中的意思,解釋着“如今淺淺已經嫁與我爲妻,怎能再讓二老喚我王爺?”。
君亦封說的是妻,並不是王妃,這意義何在怕是隻有懂得人瞭解。
既然君亦封都如此說了,葉氏二老也不矯情。
尤藍笑了笑開口喚道“亦封”那眼裡別提多開心了,可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