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汽車,汽車上只有兩個座位,嚴秋秀和劉雪花毫不顧忌嚴建秀,立即就一坐去了空着的座位,就讓嚴建秀一人站着。
在他們三人後邊,又上來了不少人,嚴建秀被人擠到過道里,動都不能動,劉雪花和嚴秋秀根本都沒往她那邊看上一眼。
不過,這在嚴建秀來說,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反正這些年他們一直是這樣對待她的。
汽車開了幾分鐘,便開始有售票員收票錢了。
自然,售票員是從劉雪花兩人那邊開始收錢的。
售票員到兩人跟前的時候,嚴秋秀看着劉雪花,反正她身上沒錢。
劉雪花問清楚票價之後,轉身喊着嚴建秀,“建秀,一人三毛,一共九毛錢,出車費。”
喊完之後,劉雪花就立即掉轉頭了。
嚴建秀看着劉雪花理所當然的樣子,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麼,把車費給付了。
但出錢歸出錢,看着前邊的母親和妹妹,嚴建秀還是一陣陣的心涼。
這算的哪門子家人啊,對她沒有絲毫的關心,一說到要錢了,便想起她來了。
這就跟平時在家一樣,往日裡劉雪花從來不會管她和豔豔。
想起最初,她丈夫過世的死後,她被趕回來孃家,原以爲好歹孃家這邊也算是有個落腳點,但當時的劉雪花不只是沒有憐憫她婆家這樣對她,倒是第一反應就說,她家也不富裕,養不起劉雪花和豔豔兩人,要他們回去婆家。
嚴秋秀當時也是幫着劉雪花,致力要把她趕回去婆家,好給她出主意,說婆家那邊怎麼怎麼樣。
至於嚴父,就沒怎麼開口,隨便劉雪花愛怎麼樣怎麼樣。
好在是那陣,正好碰到嚴秋明從部隊回來,是嚴秋明發話把她留在孃家,嚴秋明還說他們母女的生活費他會一直負擔,嚴建秀這才能在家裡呆下來。
但儘管這麼多年,嚴建秀還是感受不到一點親情。
以前,她沒有做買賣的時候,在嚴家整日就跟老媽子一樣,裡裡外外的,都是她做,每天累死累活的還要被劉雪花打罵。
最近算是好些了,但劉雪花也只是在要拿到生活費的那幾天好一點點,過後也就是那樣。
說實話,嚴建秀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能把買賣往大了做,然後能有錢弄個房子啥的,以後自己帶着女兒能獨立生活,脫離孃家。
正想着,汽車突然停了,人然後嚴建秀看到劉雪花和嚴秋秀已經下了汽車,劉雪花衝她喊着,“建秀,你先回去,我帶秋秀有點事情要辦。”
嚴建秀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多問,就點點頭,“知道了。”
嚴建秀心裡還想着,他們這個時候下車大抵是去給嚴秋秀買藥或者看大夫什麼的,就沒有多管。
也真是巧的很,他們坐的車子在秋嚴秋秀他們走後沒多遠,竟然突然出了故障,司機弄不好,便一人退回了一毛錢,讓所有人下車。
嚴建秀自然也從車上下來了。
正好,從車上下去的時候,嚴建秀才走不遠的劉雪花帶着嚴秋秀去了鎮上的一條小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