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梅和烏蘭以爲陶妃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又開始做思想工作。
姜雪梅說:“小陶啊,周蒼南今年二十九了吧?你也二十四了,這會兒要孩子最好,要是再晚了,你們歲數大了,帶孩子都沒精力啊。”
烏蘭說:“對啊,中隊長三十當爸爸,等你們孩子三十的時候他都六十了,要是再晚,你們連看孫子的力氣都沒了啊。”
陶妃呲牙樂,這是越說越遠啊。
姜雪梅看着陶妃狐疑的說:“你們不會沒同房呢吧?”
陶妃尷尬的連脖子都紅了,嘴上還強硬的說:“哪能呢?”
姜雪梅鬆了口氣:“那就好,那等有了孩子就生。”
陶妃嗯了一聲,生怕這兩人繼續這個話題。
姜雪梅倒是跟烏蘭說起有空兩人去挖野菜的事,挖了野菜怎麼吃。
陶妃只是安靜的聽着,打算等她們聊完這個話題,再告別上樓,她還要看會兒電視劇呢。
說話間,賀秀紅哭唧唧的跑進來,看見姜雪梅哇的一聲嚎起來:“姐,你管不管海明……”
“又怎麼?”姜雪梅覺得有些丟人,過去拉着賀秀紅到一邊說話。
賀秀紅抽抽嗒嗒的說:“海明一天沒有回來,剛回來把家裡的錢全拿走了。”
“上哪兒去了?”姜雪梅有些急眼。
“不知道,他不讓我管。”賀秀紅搖頭,她問了姜海明也不說啊。
陶妃也跟着過去:“他平時愛去什麼地方,你知道不知道?”
賀秀紅搖頭:“有時候去後面老孫那兒打麻將,有時候去鎮上東邊那個小屋去打牌。”
姜雪梅一聽打牌,氣的心疼,這要是拿着錢去賭博怎麼是好,想着拽着賀秀紅的胳膊:“走,跟我去找他!”
賀秀紅踉踉蹌蹌的跟着姜雪梅出去,陶妃和烏蘭怕姜雪梅她們兩個人去吃虧,也趕緊跟了上去。
先去了賀秀紅說的老吳家,沒見人,又去鎮子東邊。
天剛擦黑,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街上又沒有路燈,走到一半就看見對面有個黑影步履踉蹌的過來。
姜雪梅一眼就認出是姜海明,氣的甩開賀秀紅就過去,使勁推了一把姜海明:“你死哪兒去了?錢呢?拿錢幹啥去了!”
也沒用多大的勁兒,姜海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姜雪梅氣的身子都發抖,過去拎着姜海明的脖領子:“說啊,你跑哪兒去了?你是不是拿錢賭了!你要是敢沾上賭博,我把手給你剁下來。”
旁邊的賀秀紅摸着眼淚也不敢說話,哼哼唧唧的哭着。
而姜海明始終都不說話,雙目呆滯
陶妃皺眉,這不會是吸丨毒了吧?要不怎麼會這樣?
姜雪梅使勁晃着姜海明:“你說話啊,是不是把錢輸光了?”見姜海明還不說話,使勁扇了姜海明幾巴掌。
姜海明纔算醒過神,看見自己坐在地上,旁邊蹲着姐姐,旁邊還站着賀秀紅,陶妃和烏蘭。
突然惱羞成怒的使勁推了把姜雪梅,爬起來就朝賀秀紅過去:“嘴賤是吧?就會告狀是吧?”
姜雪梅被推的一下側身摔了出去,手掌蹭在瀝青地面上,頓時磨掉了皮。
陶妃準備去扶姜雪梅,又見姜海明衝賀秀紅過去,趕緊過去伸手握住江海明的胳膊:“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姜海明犯起了渾,使勁甩手還要朝賀秀紅過去,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嫌賀秀紅多事告狀。
陶妃只能擡腿將姜海明踹進旁邊的水渠裡。
賀秀紅嚇的躲在陶妃身後。
姜雪梅又氣又恨,被烏蘭扶起來,也顧不上手疼,衝過去使勁捶打姜海明:“你長能耐了是不是啊?錢呢?是不是賭博了?你要是敢賭,現在就滾!趕緊滾!”
姜海明覺得身上各種疼,哼哼唧唧的從水渠裡爬出來:“走就走,當我稀罕回來!你是我姐又不是我媽!天天什麼事都管我,你煩不煩?”
姜雪梅愣了一下,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姜海明!你王八蛋!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啊。滾,趕緊滾!以後我要是再管你,我不得好死!”
姜海明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轉身就走了。
賀秀紅有些埋怨姜雪梅:“姐,你幹嘛啊?這天都黑了,你把海明趕走,他住哪兒啊?”
姜雪梅詫異的看着賀秀紅:“你是不是有病啊?他都那樣對你了,你現在反過來埋怨我?我要不是吃飽撐着能管你們的破事嗎?我看你就是活該!以後有事也別找我,我管不了!”
說着徑直往回走,陶妃和烏蘭趕緊跟上。
賀秀紅看了眼姜雪梅,又看了看姜海明離開的方向,哭唧唧的跑着追姜海明去了。
姜雪梅心寒的跟陶妃和烏蘭說:“看見了吧,就是這麼不爭氣,男人都對她什麼樣了,她還跟離不開一樣。”
陶妃心裡卻擔心着另一件事,如果姜海明真的吸食那個東西,可就是大事了,陪着姜雪梅到家屬院,讓烏蘭送姜雪梅上樓,她找了個藉口去找周蒼南。
到了中隊,趕上週蒼南他們在開會,陶妃只能坐立不安的在周蒼南辦公室等着。
在她的世界裡,她接觸過吸du的人,表情什麼太一樣了,所以她真的擔心,如果姜海明吸了毒,對肖富年會不會有影響?
姜海明什麼樣都是活該,可是肖富年和姜雪梅像自家的大哥大姐一樣關心着他們,她不能不管!
周蒼南從會議室回來,就看見陶妃坐在牀上,臉都皺成了小包子。
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陶妃一把握着周蒼南的手,把剛纔的事情急急的複述了一遍:“我懷疑姜海明碰那個東西了。”
周蒼南皺眉:“你確定?”
“我不確定,我看他的樣子很像電視上吸du的人,還有他跟郜豔美認識,郜豔美家是艾森江他們村的,你說會不會有關係?畢竟郜豔美乾的也是不乾淨的事,更容易接觸到這些東西。還有!郜豔美很久沒去市裡,像她過慣花天酒地的日子,現在怎麼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