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不以爲然:“我這是雙面花瓣兒,正反有那麼重要嗎?”
林萌萌搖頭笑:“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手工真的很好!”
陶妃樂了:“主要包餃子和做手工是兩碼事,不信一會兒看。”
包餃子時,何芸看着林萌萌顧頭不顧尾笨手笨腳捏餃子的樣子,忍不住勸道:“萌萌,要不你還是別包了,幫我把餃子劑按圓吧。”
林萌萌骨子裡是倔強的,然後又聽陳嘉嘉的話要討何芸歡心,這會兒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幹勁十足的繼續奮戰。
雞蛋三鮮的餃子餡比較散,往一起包的時候有點兒難度。
陶妃的水平也是堪堪能把餃子皮捏住,不讓餡冒出來,美觀這一項是不存在的。
林萌萌包的餡沾的餃子皮外面都是,黃黃綠綠星星點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樂。
何芸擀着餃子皮看着兩人包的餃子,看看林萌萌手指白嫩,掌心紅潤一點兒薄繭都沒有,一看就是個嬌養長大的姑娘,忍不住問:“萌萌,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林萌萌很老實的回答。
何芸一聽是京城高幹人家的閨女,難怪什麼活兒也不會做呢:“你在哪兒上班啊?”
“我沒有固定工作,就是隨便寫點兒東西,掙點兒稿費。”林萌萌說的很謙虛。
何芸皺了皺眉頭,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厲害,這麼大歲數了連個固定工作都沒有。
陶妃偷摸看了眼何芸的表情,心裡哀嘆,完了,這是給林萌萌判了個死刑啊。
原本何芸就覺得林萌萌和周蒼北不合適,現在聽了林萌萌的家世後,就覺得兩人更不合適了,所以心裡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三人開開心心吃完晚飯,林萌萌和陶妃洗了澡就鑽進臥室。
開始往腳趾上塗抹今天買的指甲油。
林萌萌小手小腳,腳丫也是肉乎乎的小巧,陶妃正好相反,四肢修長,腳也是細瘦形。
“哎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腳丫,瘦瘦的多好看,你看我的,像個小肉饅頭一樣。”林萌萌羨慕的說。
陶妃樂了:“你這就是沒有什麼羨慕什麼。”
林萌萌比了下個頭:“是啊,你看陳嘉嘉都長到一米六五了,我怎麼剛一米六多一丁點兒呢?”
“咦,徵婚啓事上你可是寫的一米六三。”陶妃故意笑說。
林萌萌嘿嘿樂:“我那是算上鞋跟啊,對了,剛纔嬸子說的芳芳是誰啊?”想裝成一臉的八卦樣,眼神裡卻露着着急。
陶妃看了眼林萌萌,把指甲油的瓶子蓋好放到一邊,拿了個書過來,邊給腳丫扇着風邊問林萌萌:“你現在着急了,這些年你幹嘛去了?對了,周蒼北這些年的情況你都知道?”
林萌萌點頭:“知道啊,他結婚的時候,我還哭了一場呢,後來聽說他離婚了,我又高興了一陣子。”
“那你怎麼不早早找他?”陶妃有些納悶。
林萌萌嘆口氣:“如果不是我姐夫受傷了,我也不會來新省,我想就那麼默默的喜歡算了,反正就算他再結婚對象也不會是我。結果我都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了,可是來到這裡以後,思想就有點兒不受控制了。”
“你沒試怎麼知道他再結婚的對象不會是你?”
林萌萌鬱悶的看着陶妃:“因爲我還瞞着他一件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分分鐘掐死我!”
陶妃好奇了:“什麼事?說出來聽聽?”
林萌萌沮喪的往牀上一躺:“我打死也不會說的,反正現在都這樣了,我就等他掐死我那一天吧。”
陶妃翹着腳丫趴在林萌萌旁邊:“我特別佩服你,你是怎麼做到一次又一次去捋老虎鬚的呢?”
林萌萌捂臉咯咯樂:“我就是心一橫做了,至於後果,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最壞的後果就是他不喜歡我,還能壞到哪兒去?”
“你家是不是有人在部隊上?甚至和我家大哥一個部隊?”
林萌萌從指縫間看了眼陶妃:“不是,不過你反應有點兒快了啊,我是不會出賣我的戰友的。”
“德性。”陶妃笑着在林萌萌身邊平躺下,其實愛情這個東西,在萌芽和開花前最美,到最後總會歸於平淡。
林萌萌翻過身趴着看着陶妃:“你和周蒼南是怎麼好上的?你倆誰先喜歡誰的?”
“我們是互相吸引,一見鍾情!”
林萌萌翻白眼:“我都聽說了,一開始你要跟他離婚的,爲什麼不離了?他哪裡吸引了你?”
陶妃很認真的看着林萌萌:“因爲我覺得他還比較順眼,錯過他,不容易再找個順眼的啊。”
林萌萌點頭:“對,我就覺得周蒼北順眼。”
何芸在客廳聽着兩個姑娘在屋裡咯咯樂的聲音,想着要是一大家人能聚一起過個年就好了。
陶妃這幾天也是打定主意不出部隊大門,最遠就是去張豔萍的小商店買點東西,其他時候不是在家看書,就是去找陳嘉嘉聊天。
何芸倒是喜歡陶妃這樣,兒子不在家也能安分在家挺好。
七月一日的前一夜,夜空格外晴美,戰機飛過的聲音更加頻繁。
陶妃和林萌萌又夜談到半夜,看着窗外燈光如晝。林萌萌感嘆:“每到這個時候,我榮譽感頓生啊。”
陶妃樂了:“你難道就不緊張?”
“緊張什麼?”林萌萌明知故問。
過了七月一,周蒼北應該就很快來了。
七月一號早晨,林萌萌吃了早飯也沒離開,跟陶妃,何芸一起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港城迴歸全過程。何芸看着的眼淚直流。
林萌萌和陶妃只覺得熱血澎拜,愛國感又上升一個臺階。
陶妃看着電視上莊嚴肅穆的畫面,心裡卻想着,周蒼南他們在幹什麼?這次又執行的什麼任務?會不會有危險?
林萌萌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起初以爲是要來大姨媽了,後來越來越疼,疼的冷汗都往下滴,碰了碰旁邊的陶妃:“我肚子疼。”
“來事了?”陶妃扭頭看着林萌萌粉嫩的脣瓣都沒了血色,嚇了一跳:“我帶你去衛生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