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樂也不敢在過道里大哭大鬧,拍了拍門見陶妃不理她,氣哼哼的走了。
陶妃心裡擔心起來,是不是蘇揚受傷了,周蒼南趕了過去?
這樣來說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在家裡胡思亂想着吃完飯時,周蒼南迴來了。
陶妃立馬迎了上去:“蘇揚受傷了?傷的嚴重嗎?”因爲着急語氣都帶着慌亂。
周蒼南愣了下:“誰說蘇揚受傷了?我下午去了趟邊防連剛回來。”
“佟佳樂說的。”陶妃有些蒙圈,這個佟佳樂是鬧哪樣兒?
周蒼南蹙了蹙眉頭:“沒事,他就是受了點兒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心裡想着這個佟佳樂真是欠收拾了,他得找她連長好好說說,給佟佳樂最近加課,看她還閒的四處找事不。
陶妃這才放下心,有點兒故意的說:“剛看佟佳樂着急的樣子,我還以爲出什麼大事了,你吃飯了嗎?”
周蒼南搖頭:“沒呢。”
“那你去洗漱下,我去熱飯,我今晚做的羊雜粉,味道還不錯。”陶妃笑着說完,趕緊去廚房。
周蒼南看着陶妃輕快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種安寧滿足的感覺。
陶妃做的羊雜粉味道一般,周蒼南不忍打擊陶妃,給碗裡多加了一勺辣椒,辣椒是個神奇的東西,可以讓很多一般的食物立馬美味起來。
陶妃見周蒼南吃的滿頭大汗,覺得是對自己手藝的肯定,非常開心的等周蒼南吃完,準備去洗碗。
周蒼南放下碗擦了嘴說的第一句話是:“聽說你被冤枉了?”
陶妃準備去拿空碗的手停了下來,吃驚的看着周蒼南:“你怎麼知道?這消息傳播的也太快了啊?再說校長已經澄清了,我是清白的。”
周蒼南看着陶妃,今天去邊防連,正好遇見何靜的愛人李指導員,李指導員聽何靜說了陶妃的事,覺得陶妃這個性格在外面容易吃虧啊,說好聽點兒是寧折不彎,說難聽點兒是吃虧少了,所以看見周蒼南的時候,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當時周蒼南聽的時候,壓根兒沒有表露出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耐心的聽李指導員說完,甚至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他們對陶妃的評價,吃虧太少!
“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周蒼南卻壓根兒不覺得陶妃的性格需要改變。
陶妃笑了:“好啊,如果遇見打不過的人肯定找你,像這樣的小事,我還是能應付的。”
“李校長這個人講課水平還不錯,爲人不好點評,爲官之道哪有不圓滑的,所以只要不傷害你的利益,你該不正面碰撞的就不去碰撞。當然,如果要是傷害到你了,你也不用怕。”周蒼南說到這兒,突然停住沒再往下說。
陶妃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其實我還挺識時務的,像這樣的小事,我肯定也不會吃虧的啊。對了,你說咱們去市裡的事,我們學校老師怎麼會知道?是有人在市裡碰見我了?也不太可能,如果碰見我了,那天下午在教育局附近打架,也是挺轟轟烈烈的,學校咋沒傳呢?要是路上碰見就更不可能,咱倆可是摸黑兒去摸黑兒回來的。”
周蒼南聽了眉頭擰了起來,心裡有了不好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周蒼南先去找了佟佳樂。
佟佳樂剛起來,正準備去跑操,看見周蒼南臉一扭,想從周蒼南身邊擦肩而過。
被周蒼南伸手捏住肩膀,硬生生讓她停住腳步:“你和學校哪個老師熟?”說着看着佟佳樂的眼睛。
佟佳樂心虛的低下頭,她知道周蒼南的厲害,讓他看穿就完了。
“佟佳樂,我告訴你,不管你跟學校哪兒個老師熟,都給我安生點兒,你要是敢背後給陶妃使絆子,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啊!”周蒼南眼神凌厲語氣冰冷。
佟佳樂一下委屈了,眼裡聚起霧氣,瞪着周蒼南:“就是我怎麼了?你就這麼護着陶妃?憑什麼啊?”
“憑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佟佳樂,我只警告你這一次,如果你敢再出幺蛾子,我就讓你打包從這兒滾蛋!不信你就試試。”
周蒼南冷凝的模樣,讓佟佳樂忍不住縮了下肩膀,流着眼淚說:“蒼南哥哥,你們現在都這麼對我,爲什麼啊?我做錯什麼了?蘇揚受傷了爲什麼不讓我去看他?”
“佟佳樂,你真是腦子不清楚啊!”周蒼南說完鬆開手去找通信連連長,告訴他如果佟佳樂再在營區裡亂走動,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連長對級別比他高兩級的周蒼南還是很客氣和敬重,等周蒼南一走,立馬找佟佳樂做思想教育工作,讓她以後離開通信連必須報備請示,如果敢擅自出營區,關禁閉!
佟佳樂心裡一百個不服氣也不敢說,抹着眼淚回宿舍,這些人都跟她做對!
接下來的日子,陶妃過的還算順利,每天去學校,下班回來就去周蒼南他們中隊,跟他們一起排練舞蹈。
好在每次周蒼南都不在場,所以少了很多尷尬。
十二月初時,部隊來了新兵,營區一下多了好幾千人,每天路上“鴨兒鴨”的聲音響個不停。
陶妃從一開始聽了想樂到現在非常適應,甚至覺得很親切。
新兵們統一剃了比較難看的小平頭,身上穿着軍綠色的棉服,因爲沒有帶肩章,一眼望去綠油油一片,臉龐青澀稚嫩。
陶妃每次看見都覺得這些孩子們不容易啊。
周蒼南他們中隊不負責新兵訓練,卻私下也議論今年的新兵。
哪個連隊的新兵是哪裡的,今年的主要是魯,豫地區的。
有個志願兵笑着說:“九連有個新兵才十四歲,聽說第一天來還尿牀了。”
“臥槽,十四歲?驗兵的時候怎麼驗的?”
“虛報年齡了,說是十七歲,到了這裡纔跟班長說了實話,現在退都不好往回退,要不一幫人跟着遭殃。”
陶妃聽了直驚歎,竟然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