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敏的突然恢復記憶,讓關振東也開心不已,原本打算下午就回市裡,決定再住一晚,慶祝一下。
陶妃摟着盧敏的胳膊:“敏姐,這下好了,我們的人生都完整了。”
盧敏笑着直點頭:“對啊,你們是不知道,我沒有記憶是多麼痛苦,雖然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可是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現在就像睡了很多天,突然醒了一樣。”
“真好,我好開心啊,晚上我可以喝一點兒酒嗎?”陶妃笑眯眯的扭頭問抱孩子的周蒼南。
周蒼南點頭,心裡嘀咕他說不可以好使嗎?
陶妃迫不及待知道她小時候的事:“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嗎?就是五歲以前?”
盧敏眉頭皺了皺,看了看屋裡的關振東和周蒼南,既然周蒼南能接受他們從另一個世界過來,也應該能接受陶妃小時候的事情吧?
整理了下思路,緩緩開口:“你出生的時候,就驗血型辦理出生證明,血型是AB型……”
當護士告訴盧敏和陶妃的生父陶靖遠,孩子的血型是AB型時,兩人都震驚了,初爲人父人母的喜悅都沒了。
兩個O型血的人怎麼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可是從盧敏進產房到孩子抱出來,陶靖遠一直跟着,也不存在孩子抱錯的情況,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孩子不是他的。
盧敏更是震驚,她雖然不愛盧靖遠,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他,兩人的婚姻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最後在盧敏的堅持下,做了親子鑑定,發現孩子和誰都沒有血緣關係。
問題醫院當天出生的孩子,四個男孩,三個女孩,都稱自己當時守在產房外,孩子也沒離開過,抱錯根本不可能。
盧敏要瘋了,看着軟糯的孩子又心軟了,因爲生在春天,起名陶菲,想着是四月芳菲的意思。
陶靖遠雖然知道盧敏沒有背叛他,心裡卻依舊拒絕這個孩子,畢竟養了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孩子,怎麼想怎麼憋屈。
原本關係就冷淡的夫妻,因爲孩子的事情,更加冷淡。
盧敏也沒覺得有什麼,依舊一心撲在工作上,把孩子養在孃家。
孩子兩歲的時候,盧敏看見孩子和自己不親,想了想還是帶在身邊,有空了就帶着她出去走走看看。陶靖遠對孩子不冷不淡,心裡排斥卻也沒有虐待,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買點兒零食給孩子。
孩子五歲的時候,盧敏跟陶靖遠商量,帶孩子出去玩,照個合影留個念,馬上孩子就要上學了,萬一要交一家出去遊玩的照片呢。
陶靖遠痛快的答應了,他對盧敏的感情很複雜,沒有愛更多的是責任。
結果那天不知道船怎麼回事,滑到湖中間突然就翻了,毫無徵兆。
被人救上來時,陶妃已經奄奄一息。
盧敏日夜守着,等陶妃醒了,立馬發現這個孩子不對勁兒!看見她是膽子很小還愛哭,迷迷糊糊的不記得她是誰。
如果因爲落水失憶了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性格也變得這麼怯懦?走廊裡有個人大聲說話,她都嚇的驚一下。特別是她伸手去給陶妃掖被子時,陶妃驚懼的小聲喊着:“媽媽,你別推我。”
後來就一直高燒不退,醫院怎麼查也查不出症狀,盧敏只能迷信的找人算命。
給陶妃改了名字,又帶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符回去。
結果高燒真的漸漸退了,只是對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
盧敏有些懷疑,偷偷去驗了陶妃的血型,竟然是O型血。
心裡有些激動和驚喜,又去做了親子鑑定,還拉着陶靖遠一起去做。
親子關係百分之九九點九!
盧敏雖然解釋不了這一切是爲什麼,卻非常開心她的親閨女回來了。
格外的寵溺小陶妃,而身體恢復後的陶妃,很快適應了新環境,淘氣的性格也冒了出來,每天調皮搗蛋個不停。
陶靖遠開心,也慣着閨女,還不停的說:“淘氣點兒好,淘氣兒好。長大了不被人欺負。”
只是兩人的婚姻最終沒有走下去,兩人在工作中都是要強的人,互相指責對方對家庭付出太少,最後爭吵,冷戰。到最後傳聞陶靖遠出軌,兩人終於和平的離婚。
陶妃一度特別恨陶靖遠,覺得他就是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引跑了。
盧敏反而想的很開,勸陶妃:“我們的婚姻就算沒有狐狸精也走不下去了,因爲我們都不會爲對方考慮,因爲不愛也沒有想過爲對方付出。結婚的時候,覺得條件合適,對方沒有不良嗜好,就相親結婚。所以我不怪你爸爸有了外遇,離婚其實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陶妃聽盧敏回憶完,雖然和她想的一樣,還是有些震驚。
這異時空的門敢情是給她一個人準備的?嗖的來,嗖的去,嗖的又來?
周蒼南抱着孩子,騰出一隻手握了握陶妃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想。
陶妃嘿嘿一樂,她除了吃驚倒是沒有別的想法,感覺這個神奇的經歷還有點兒像變形計那個節目啊,互換身份去體驗對方的生活?
晚飯因爲盧敏的恢復記憶,關振東因爲高興,拉着周蒼南多喝了幾杯,陶妃和盧敏也悄咪咪的喝了不少。
母女倆的酒量都非常不錯,所以喝完臉不紅氣不喘,還一直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兩個孩子安靜的躺在嬰兒車裡呼呼大睡,小塵飛坐在胖姨旁邊,讓胖姨餵飯。
葡萄酒的醇香在空氣裡緩緩流淌,日子過的如酒一般甜美啊。
晚上週蒼南餵了兩個孩子,並排放在一張穿上,看着兩個小傢伙都安靜的睡着了,纔去跟陶妃擠在一張牀上,從背後緊緊摟着她:“所以,你小時候就應該是我的媳婦。”
“誰小時候就是你媳婦了?”陶妃有點兒昏昏想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周蒼南捏了捏她腰上的肉:“你呀,小的時候,我還給你梳過小辮子,還揹着你到處玩呢,那會兒我媽就說,我揹着的是我的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