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不屑的扯了下嘴角:“這個女人就是欠打,你打她這一巴掌都是輕的。要是換了我,這會兒她已經沒氣了,我力氣大出手狠啊。”
樑多多忍不住笑了:“嫂子,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要不還真以爲我動手不對呢。”
“對待賤人就是要這麼狠,不過這個女人有些難纏!你也不用怕啊,一切交給我,我肯定讓這個賤人灰頭土臉的敗訴。”陶妃信心滿滿的說道。
樑多多笑了:“其實我也不擔心,只是跟她扯皮就很難受。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她,一眼都不想看到。”
陶妃笑着摟着樑多多都肩膀:“那是因爲你介意蘇揚曾經很愛她啊,但是現在蘇揚的做法證明,他更關心你的感受。那天你倆說完離婚,他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吳音要是起訴你的話,讓我一定幫你贏了這場官司,他可以出庭作證。”
樑多多低頭不語,心裡確是五味雜陳的難受。
陶妃拍拍她的肩膀:“有事呢不要一個人瞎想,要是當我是姐呢就跟我說說,雖然我算不上非常睿智聰明。但我好歹是個旁觀者,能很清楚的看清你們的問題所在啊。沒有兩口子是天生合適的,都是一點點兒磨合瞭解。”
樑多多嗯了一聲:“姐,我以後肯定聽你的,有事多跟你說說。”
陶妃笑着點頭:“這就對了,悶葫蘆的性格傷人傷己,別人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想什麼?而你自己生悶氣對身體也不好啊。”
說話時,如意躺在客廳的小牀上哇哇哭起來,韓子琴正好拿着奶瓶過去,抱起如意把奶嘴放在她嘴邊。
小如意張口吸了一下,扭頭吐了,又哇哇哭的不睜眼。
樑多多心疼的過去抱過如意,撩起衣服餵奶,結果小傢伙吃的滿臉通紅,額頭冒汗還是沒奶,又吐了奶丨頭不滿意的哭起來。
樑多多隻能從韓子琴手裡拿過奶瓶,試着又給如意餵了一次,這次餓急眼的如意邊吸着奶,邊不滿意的哼哼。
陶妃驚訝:“你沒奶了?”
樑多多鬱悶的點頭:“這兩天喝了很多湯也不好使,一點兒都沒了,如意已經吃了兩天奶粉了,每次都是不死心的吃次奶,確實沒有了才肯吸奶瓶。”
陶妃又想罵吳音了,直接讓樑多多回奶了。
小如意喝完奶,這才吭哧吭哧委屈巴巴的睡去。
陶妃催着樑多多陪着如意睡會兒,她回去準備資料,準備開庭用的東西。
下樓看時間孩子們快放學了,給何芸打了個電話,她在樓下等着,兩人一起去接孩子們。
到校門口,小朋友們已經走了大半,小周幾抓着鐵門欄杆,小臉貼在縫隙處往外看,自從他有了一次逃學經歷後,老師對他看管的比較嚴。
連去個廁所都要跟着,讓他十分的鬱悶啊。
最近還有件讓他鬱悶的事情,二二自從有了兒子小三後,對他就不怎麼熱情了,賴在姥姥家的花園都不肯回家啊。
想想小眉頭就皺起來。
陶妃遠遠就看見小周幾皺眉頭的小模樣,忍不住笑着過去蹲下,伸手戳了戳兒子細嫩的小臉蛋:“小周幾這是怎麼了?愁的小眉頭都皺起來了?”
小周幾彎彎眼睛笑了一下,等老師開了鐵門,過去牽着諾諾一起跑出去,撲過去抱着陶妃的腿:“媽媽,媽媽,蘇揚叔叔和嬸嬸是不是離婚了?那我們把如意抱回家吧。”
陶妃有些哭笑不得:“你聽誰說的啊,再說就算叔叔和嬸嬸離婚了,爲什麼把如意抱回家。”
小周幾眨眨大眼睛:“你和大媽說的啊。還有啊,叔叔和嬸嬸離婚了,如意就沒有爸爸媽媽了,咱們抱回家,你和爸爸當如意的爸爸和媽媽啊。”
陶妃被兒子的言語逗樂了:“那也不行啊,就算叔叔和嬸嬸離婚了,如意還是他們的寶貝啊。”
小周幾有些懊惱:“那我就沒有玩的東西了啊。”
他還是喜歡如意小妹妹,比二二和小三好玩。小朵兒妹妹太懶了,諾諾妹妹又太活潑,老是讓他陪着她玩一些幼稚的遊戲,現在看來,還是如意小妹妹最可愛,躺着不動多好。
何芸在一旁樂:“感情你就是缺個玩的東西啊,家裡不是還有脆脆啊,你可以跟脆脆一起玩啊?”
小周幾不滿意的嘟囔,脆脆也是個懶鳥,每天不是吃飽睡覺就是梳理自己的羽毛,根本不讓他抓啊。
陶妃和何芸笑着領着四個小朋友回家。
過了馬路,塵飛突然提出要回家:“姐姐,我想媽媽和爸爸了,我想回家看看。”
小周幾立馬響應:“對,對,媽媽,我也想姥姥和姥爺了,我們去姥姥家看看吧。”
陶妃最後想想:“那諾諾去不去啊?”
諾諾歪着小腦袋看着小周幾,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去啊,一會兒讓媽媽也去。”
陶妃連家門都沒進,又開車帶着四個小朋友回孃家。
路上四個小傢伙坐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討論如意爸爸媽媽要離婚的事。
小朵兒非常理智的總結:“離婚就是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了,可是他們還是如意的爸爸媽媽啊。所以我們不可以把如意抱回家的。”
小周幾固執的堅持:“如意就是沒有爸爸了。”
塵飛比較維護小朵兒:“小朵兒說的對。”
諾諾是小周幾一夥的,大聲跟塵飛爭辯:“哥哥才說的對,你說的不對。”
陶妃驚訝閨女這麼早熟,也被四個小傢伙吵的頭疼:“好了,一會兒到姥姥家不許討論這個問題啊,我們看看二二和小三生活的好不好。”
小周幾氣哼哼的瞪着小舅舅:“反正你說的不對。”
塵飛不吱聲,只要不攻擊小朵兒,欺負他完全沒有問題。
氣氛總算安靜下來,陶妃安靜的開車,路過萬壽路附近時,小周幾突然過去趴在車窗上,拍着玻璃喊:“爸爸,爸爸在這兒呢。”
陶妃快速的掃了一眼,路邊是有個沒有掛牌的部隊,門口站着的哨兵穿着陸軍軍裝,難道周蒼南的新單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