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這才放心,小心的扶着在裡面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後才換衣服阮嫂子給自己的衣服。
她慢慢的推開門,苗徐行還站在門口,她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襬。阮嫂子的衣服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大,鬆鬆的掛在她身上。她的頭髮也簡單的洗了一下,溼溼的落在肩上。漂亮的眼眸溼漉漉的,臉蛋粉嫩嫩的,很無辜的看着他,這模樣清秀可人,就像鄰家的小妹妹。
明一夏,是那種不管什麼樣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能穿出味道的女孩子,就這身深棕色的麻布衣,在她上都能穿出時尚精緻感。
苗徐行有一秒看癡了去,但很快恢復正常,只淺笑:“我抱你回去。”
“好。”一夏沒有扭捏,低聲點頭。
苗徐行將她橫抱起來,抱她回去放在小春旁邊的椅子上:“你坐會兒,我去簡單的清洗一下。”
一夏低聲應了聲。
不一會兒苗徐行清完澡出來,阮大哥的衣服在他身上顯的手短腳短,再加上他出衆的貴族氣質,精緻絕色的五官,極具魅惑的藍綠眼眸,跟他身上的衣服完全不搭。
一夏看到他走過來,不同噗哧一聲都笑了。
最搞笑的是苗徐行手裡拿着一個木桶,桶裡有她和他的衣服。
“你……”一夏臉驀的又紅了。
苗徐行用越南語問阮嫂子,去哪裡洗衣服。
阮嫂子指了指村屋後面,有公共洗衣服的地方,水流是從後面的小山坡上引來的水,苗徐行便跟着阮嫂子去洗衣服。
阮嫂子還說要給他洗,苗徐行堅決要自己洗。
“你真是一個好丈夫。”阮嫂子讚道,要知道在這裡可是沒有男人會洗衣服的。
苗徐行淺淺一笑:“我妻子腳傷不舒服,所以我來做。”
事實是,一夏壓根是家事白癡 ,以前兩個人同居時,她也是極少會做家務,包括洗衣服做飯全是苗徐行一手包乾了。
苗徐行將自己和一夏的衣服都洗了,然後將衣服晾好。
將衣服晾好之後,正好他們可以吃晚飯了,一夏在門口等他。看到他,她很內疚:“謝謝你。”
“我答應了你大哥,一定要把你安全帶回來,我只是履行對他的承諾,將你完全的帶回去。”苗徐行回答。
他一定要這麼說嗎?時時刻刻要跟她劃清界線。
“可以吃飯了,我抱你進去吃飯。”苗徐行將她抱起來進去。
吃飯的時候,阮大哥和阮嫂子對苗徐行一直笑咪咪的,而他也很自然的用越南語跟人家聊天,顯然這一家子人都很喜歡他。
阮嫂子一直跟她重複一句話,一夏不懂阮嫂子那話意思,她問苗徐行是啥意思。
苗徐行便說:“阮嫂子說你長的漂亮,很可愛。”
一夏總覺得不是實話,雖然她是漂亮呀,但阮嫂子那表情似乎不是在說這個意思。
晚上一夏和苗徐行住一個房間,漁民都睡的早,吃完飯說說話就各自回房間睡了。苗徐行和一夏住在小春原來的房間,小春則跟弟弟睡去了。
一夏坐在比較小的木牀上,一動不動,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阮嫂子家裡沒房間了,我跟他們說我們是兄妹,他們就說我們兄妹先將就一下,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睡地上沒關係。”苗徐行說。
“別,地上又溼說不定還有蟲子。”一夏忙說,“再說了,就睡覺睡一起沒事的。”
“真的不介意?”苗徐行還跟她確認一遍。
“真不介意,又不是沒睡過。”一夏有些生氣的說。
苗徐行聽着嘴角隱隱含着笑意,然後笑說:“雖然如此,我們到底分手了。”
“那你今天抱我還抱的少嗎?”一夏聽他這樣講,沒好氣的說。
“你是怪我今天佔你便宜?”苗徐行立即問。
“我可沒這麼說。”一夏有點着急,她怎麼覺得現在跟苗徐行說話,越來越奇怪呢?她心裡怪怪的,又在意他的想法。
“你不介意就好。”苗徐行說着扶她躺下,拿着旁邊的小毯子蓋在她身上。
一夏躺下來,苗徐行躺到她身邊,轉過身背對她。小木牀本來就很小,他還刻意的跟她保持了一點距離,這樣兩個人都感覺睡的比較彆扭。
一夏看着他的背影,看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便扯扯身上的毯子,往他身上拉。
“我不用沒關係。”苗徐行這麼說。
“你還要照顧我呢,你要是感冒了,怎麼照顧我。”一夏這麼說。
“也有道理。”苗徐行便拉了拉毯子搭在自己的腰上。
一夏心想,他這樣遠着自己,是真的那麼介意嗎?還是怪自己那樣跟他分手。她心情其實很低落,讓自己平躺着,不時看着他的背影,遲遲不能入睡。
“腳疼嗎?”苗徐行的聲音傳過來。
“不疼。”她回答。
苗徐行聽到她的聲音還有隱隱的落寞,他微轉過身體去看她。木窗裡的陽光落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像白玉般細膩滑潤,還泛着暖暖的銀光。
“我只是覺得很神奇,我不過是去找我大哥,怎麼就突然到了這裡。”還是跟你在一起,還是這麼躺在一個小小漁村的木房裡。
“不一定是壞事……”苗徐行說。
“你怪我了嗎?”一夏看他。
“指跟我分手?不怪你,也許這不是壞事,或許我可以碰到更好的人對不對?”苗徐行笑着說。
“不好意思,還讓你碰到我了。”
她真想不到苗徐行這麼跟自己說話,他那話好像故意說的,故意刺激自己,這讓她心裡老不開心了。
“……”
他沒接話,平躺着閉上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我覺得我好像沒了解過你。”一夏低聲說。
苗徐行睜開眼,轉頭看她。
“我沒想到你會跟過來,我沒想到你還會用刀殺人,我沒想到你會拉着我跳飛機,我沒想到你會越南語。我沒想到,你會打漁,我沒想到有一天會跟你躺在這裡。”
苗徐行聽完,深深的笑了:“所以你並不瞭解我,你把我想神聖,太完美。其實我並不完美,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除了手術檯上之外,我殺過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