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事情想跟老闆和老闆娘談。”蘇姻說。
老闆臉色有些灰敗,大概也知道藏不住了,只好讓他們進來。
“請問老闆,你是洋介太一嗎?”謝三直接了當的問。
老闆看着謝三,謝三的眼睛太直白,大概知道藏不住了,低頭不語。
“你們弄錯了,我們不認識洋介太一。”老闆娘說。
“老闆娘,別誤會,我找你們只想求證一件事,明天我們就會離開,沒有人會知道你叫洋介太一。”蘇姻忙說。
“算了,我大概也不可能瞞住了。”洋介無奈的說。
“老闆,你就是洋介太一,是不是?”蘇姻問。
“我是。”洋介回答,“你們要問什麼?”
“三十年前,你們受戰野雄之託照顧他們唯一的孩子戰野鷹,是嗎?”蘇姻問。
聽着這話,老闆娘坐到一旁,低下頭無助的抹眼淚。
“是這樣沒錯。”洋介太一回答。
蘇姻:“那個孩子在一歲的時候病死了,是真的嗎?”
洋介太一:“……”
“洋介先生,這件事現在非常的重要,請你回答我們。”蘇姻說。
“當時我們只能這麼說,因爲那娃娃身體本來就一直很弱,生過好幾次大病差點沒命。”洋介太一回答。
蘇姻:“只能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洋介太一:“那個孩子不是病死的,而是不見了。”
蘇姻和謝三都怔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
蘇姻忙問:“怎麼不見的?”
洋介太一:“那天我們照顧孩子,只是稍稍走開了一會兒,再回來孩子就不見了。”
蘇姻聽着有些生氣:“既然孩子不見了,你們爲什麼不直接說,爲什麼要跟戰野雄夫妻說孩子死了?”
洋介太一:“那孩子是戰野雄唯一的孩子,如果他知道我們把他的孩子弄丟了,肯定會殺了我們。本來那孩子身體就不好,好幾次都差點死了,我想說他病死了,他們或許不會怪我們。”
蘇姻被這奇葩的邏輯氣笑了:“也許他們知道孩子不見了,立即派人去找,肯定就找到了。你說孩子死了,等於把他們再找到孩子的後路都斷了。”
洋介太太低頭說:“當時是我們一個朋友這麼說的,要是說孩子不見了,肯定是我們弄丟了,戰野雄不會放過我們。但是孩子身體不好,要是病死了,大概他們無能爲力。”
洋介太一:“戰野雄之前有過兩個孩子,都是病死的,很多人都說他的孩子活不過三歲,我們想那孩子身體那麼差,肯定活不長,所以才那麼說的。”
“你們有沒有去找?”謝三問。
“找了的,可是孩子就憑空消失了。”洋介太太,“我們心裡害怕,那個時候戰野先生也不能來處理後事,我們就做了個樣子安葬了一些孩子的衣物。”
“戰野雄有沒有再找你們?”蘇姻問。
“找過一次,他跟我們說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孩子死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也不敢問,只敢答應說好。”
“但是你們肯定後來知道野雄有個兒子叫戰野鷹,跟你們帶過的孩子出生年紀差不多大,名字也一樣。”蘇姻說。
“是的,我們也不敢去問怎麼回事?只好我們趕緊悄悄的搬走,頭幾年搬了好幾個地方。我們夫妻倆商量,這麼一直搬來搬去不是辦法,就託朋友說我們死了,換個名字在這裡生活。”老闆娘說。
蘇姻和謝三互視一眼,說這對夫妻倆可惡吧,的確可惡。
“你們爲什麼還住這裡?”蘇姻問,“你們住這裡很容易讓人發現。”
“住習慣了,年紀大了也不想搬了,我們之前住十勝道那裡的。”洋介太一說。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謝三說:“你們夫妻最好早點搬離這裡,很多人都在找你們,要是別人找到你們,你們可能會沒命。”
洋介太郎忙說好好好。
蘇姻和謝三出來,得到的這個答案便立即打電話給戰野鷹,說了這裡的情況。
正好戰野鷹查父親當年交好的教授也有了結果,戰野雄是有一位非常交好的教授,這位教授是帝國大學的交換教授,曾多次在戰野雄家做客。
戰野鷹拿到了一張照片,便直接將照片給明一看。
明一一看照片,臉色微變。
照片中的教授,正是傅陽。
傅陽,曾在三十一年前在日本做了兩年的交換教授。明一都沒有想到,傅陽會跟戰野雄結識成爲朋友。
戰野鷹次日查了三十一年前,就是真正的戰野鷹失蹤的那年,在那個小孩失蹤後的第三天他回國了,在國內呆了不過三天,又回到日本。
明一得到這個結果,太吃驚了。人已經死了,事情也過了很久,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得而知。
戰野鷹臉色極灰敗,兩個人一直沉默,謝謝在旁邊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此時蘇姻和謝三回來了。
“我安排人把那對夫妻送走了。”謝三說,“除非他們自己跑出來,否則不可能會被人找到。”
但戰野鷹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他腦子一片混亂。
“這是怎麼了?”蘇姻不明所以。
謝謝也不明白,爲什麼老大和戰野鷹的臉色爲什麼突然這麼難看?
“其實要知道答案很簡單。”明一看向戰野鷹,“謝謝,你回一趟帝豪市,帶一樣東西給苗徐行。”
“是,老大。”謝謝立即說。
“你確定要這麼做?”戰野鷹看向明一。
“你不想知道答案嗎?”明一反問。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但還是默許了明一的做法。
謝謝第二天坐早班飛機去帝豪市,下午便到了,她將明一給她的檔案袋給了苗徐行。
苗徐行已經接過明一的電話:“幫我驗兩組DNA。”
“這種事情,哪個地方的醫療機構都能驗不是嗎?幹嘛這麼麻煩找我驗?”苗徐行說。
“現在只能你驗,我只信任你。”這件事太重要了,他不放心交給別人
苗徐行沒有多問,接過東西便去醫療中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