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首長辦公室門外,她擡起手敲了敲門。聽到辦公室中的人說出‘請進’兩個字時,她才推門進去。
看到辦公室中坐着好幾位軍官,至少都是校級的。林首長坐在辦公桌後面,見她進來,笑着打招呼:“言意,過來坐。”
辦公室中的軍官們看着她,目光各異。
喬言意覺得‘來者不善’。
她向辦公室中所有的人都打了招呼,除了林首長笑呵呵地應了,其他人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喬言意知道他們是誰,說的難聽些,是一些思想頑固不化的老軍官。據說上次要讓顧簡繁去和親的,也有他們幾個。
她問:“首長找我有事嗎?”
林首長還沒開口,就有一位軍官開口說話:“喬少尉,聽說你和許南川走的很近。”
喬言意神情淡然,“是。”
軍官又說:“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身爲軍區的人,怎麼可以和他做朋友?”
她說:“知道,可他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爲什麼不可以和他做朋友?”
聽着她反駁自己,軍官眼底劃過一抹惱意,“就算金盆洗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和他頻繁接觸,萬一他起歹意,對軍區有什麼危害怎麼辦?”
喬言意冷冷地看着他,說:“周少校,說句難聽的話。若是他真的對軍區有歹意,根本用不着藉助我。”
“混賬,說的這是什麼話!”周少校憤怒站起身。
喬言意視線掃過衆人,“壞人,就一輩子是壞人嗎?連個改過的機會都不給?”
周少校看了一眼林首長,見他目光冷了些許,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儘量和顏悅色一些,“現在不是說他改不改過,他的身份太敏感,你不能再去接觸了。免得以後惹了禍事,你承擔不起。”
喬言意語氣篤定,“他不會。”
他不會害自己,她可以確定。
周少校神色一冷,“喬少尉,你是想替他做擔保?你擔得起嗎?”
“我相信他。”喬言意還是執拗地站在許南川這一邊。
周少校怒道:“你相信他?你知道他以前都是幹什麼勾當的嗎?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就是一個毒瘤!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什麼人,與他這種人接觸多,對你沒有絲毫好處。”
他這話也只能在喬言意麪前說,若是到了許南川面前,他也開不了那個口。
誰不給許南川幾分面子?
敢這麼與他說話的,也沒有幾個長壽的。
喬言意淡淡地道:“我自己的事情,就不需要周少校擔心了。”
周少校被她接二連三反駁,已經惱羞成怒,立刻說:“首長,您也看見了。喬少尉思想頑固不化,我建議暫停她的職務,留職查看一段時間。”
留職查看?
林首長眉頭皺了一下,是不是有些重了?這些老傢伙不是說,只是想教育一下喬言意,給她提個醒嗎?怎麼直接留職查看上去了?
在他準備開口時,辦公室的倏地被推開。林首長一怔,很好奇是誰。畢竟不敲門敢闖首長辦公室,幾乎沒有。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我不同意。”
熟悉的聲音,讓喬言意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