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喬言意說的也對,但顧簡繁還是不想放開她。
護士覺得應該是鬧了個烏龍,收拾好牀鋪就默默地走了,還幫他們關好門。
“喬喬……”他埋在她的頸窩處,聲音悶悶地喊着她的名字,抱着她的力道不減反增,像是要將她融入骨血中一般。
喬言意聲音柔和了些,“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她手放在他的頭髮上揉了揉,發現他的頭髮很柔軟,又揉了揉。
揉腦袋的感覺真不錯。
顧簡繁抱了很久才把她放開,看到她身上有血跡,不禁擔憂:“你受傷了?”
“沒有,不是我的血,是那個小偷的。”喬言意也沒想到還有人沒離開海園,在遠處伏擊他們。開槍人的目標顯然是小偷,不是她。
這是想滅口。
他鬆了口氣,“嗯。”
喬言意拉着着他的手,帶他到牀上坐下,輕笑道:“笑一個。”她伸出手去掐他的臉,覺得他這個樣子太嚴肅了,看着氣氛都跟着凝重了。
顧簡繁擡眼看她,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低聲道:“我真想給你挖個洞,把你塞進去,不放出來。”
“那我會被悶死的。”她無語。
他突然問:“跟着我後悔嗎?”誰家的少奶奶像她這樣子,經常生死一線,置身於危險的漩渦中央,至今都得不到平靜的生活。
“你這話問的好沒意思。”喬言意雙臂纏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輕聲道:“不後悔,我不會後悔的。”
她的聲音溫柔又透露着堅定。
顧簡繁嘴角微揚,輕輕嗯了一聲,摟着她更緊了。
突然,病房門被敲響,祁遇走進來,說:“病人情況不太好,你們要去看嗎?”他對於他們倆抱到一起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多看。
喬言意從顧簡繁懷裡出來,下牀,問:“醒了嗎?”
“沒醒。”祁遇搖頭,說:“傷到了腦子,不知什麼時候會醒,也可能永遠不會醒了,做好心理準備。”
喬言意眉頭緊皺,沉聲道:“他不醒就沒有證人了。”這下怎麼面對g國那一幫人,和他們說貝蒂是被人搬進顧家的,而不是顧家盜走私藏的。
都知道貝蒂與顧簡繁之間有不愉快的,就按這個來說,顧簡繁有動機。可她知道,顧簡繁不會閒着沒事把貝蒂的屍體盜過來私藏。
顧簡繁還算淡定,說:“彆着急。”
“我怎麼可能不着急?從貝蒂死後,德拉夫婦就對你有諸多不滿。如今有機會,他們肯定是要報復你。就算他們在g國舉足輕重,在帝都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可那也是個上將啊。”更何況人家的姐姐是女皇!
她若遞個話過來,帝都肯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沒有證據,顧簡繁就洗不白。
顧簡繁見她眉頭皺着,伸出手去幫她撫平,說:“你別緊張。”
喬言意見他鎮定自若,不禁問:“你有辦法?”
他說:“我沒有碰過屍體。”
“噢,對,上面沒有你的指紋。”喬言意驗屍的時候戴過手套,所以也不會有她的。
還好還好……
喬言意思忖片刻,“不過屍體出現在顧家的事情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