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琳琅領着一羣禿頭的和尚浩浩蕩蕩的進了府,不知情的還以爲邵府是遭了什麼邪祟。
話說出去不好聽,可是鄭琳琅是這樣對大家說的,“法師乃青山寺得道高僧,老夫人染疾久日不愈,恐惡寒傷身,侵了不乾淨的東西,這才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請來法師,以保我邵府家宅平安。”
她這話都說了出來,以邵府家宅安平爲由,又有老夫人在那作爲支撐,誰還敢攔着她?攔她鄭琳琅,就是影響邵府清淨,就是耽誤邵老夫人的病症。
衆人只得讓路。
又見那所謂的來自青山寺的德高望重的高僧,在那神神叨叨的開壇作法,說不上心裡是信了,還是更加狐疑。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神明之事豈容凡夫俗子置喙?
邵氏看起來是很關注這場法事,特意派人攙扶着從牀上走了下來。
施以煙擡眼望去,就連邵氏面色比往日裡更嚴重了幾分。久治不愈,怕是要糟。不過,她轉念一想,若是真是如此,鄭琳琅可算是完了。
邵昌月顯然是對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和尚有些意見,正要開口說話,就瞥見施以煙遞上來的眼色。她下意識的就看向邵氏,見她已經從房門慢慢走出,一副鄭重恭敬的模樣,心裡猛地一顫。
幸虧自己木有多說,否則,除了母親的黴頭可是大錯!尤其是當今的節骨眼上。
她誠懇的向施以煙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任誰都不是傻子,但若真的在此時做出傻事,可是太不值當了。
法事仍在進行中,但見那高僧單指遞出,唸唸有詞,“黑氣自東南來,必定有恙!定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東南方?衆人猛地一激靈,東南可是邵府的後宅之地。
邵氏面色蒼白,此刻竟露出一抹不健康的紅暈。“李嬤嬤,去,差人徹查邵府後宅,一磚一瓦都不要錯過!”
她倒要看看,自己久治不愈,躺在牀上受了這許多苦楚,背後,究竟是誰起了邪心!
鄭琳琅此刻站出來,“老夫人,不妨多派出些人吧,早點找到,早點痊癒,不是更好嗎?”
邵氏看了她一眼,往日雖百般不喜她,但今日鄭琳琅的表現到底是被她看在了眼裡,疲憊說道,“就由你安排好了。”
說着就重新由着人將她攙扶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