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煙搖搖頭,“不然。您也知道,這兩個丫鬟是我從孃家帶來的唯一念想。自然捨不得她們受了平白之冤。”
“平白之冤?”施以炘反問,“怎麼?妹妹這是覺得我話說的重了?我堂堂施家大小姐,身爲你的長姐,便是連教訓下下人都不行嗎!”
施以炘冷笑的站起身。
施以煙坐的沉穩,“姐姐莫要忘了,你我都已經嫁人,而且,這可是在邵府,妹妹只是顧忌着傳出去讓姐姐平白落一個喧賓奪主,苛下人的名聲。”
她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施以炘這樣的美人,哪怕是嫁了人,也是極注重外界的名聲。施以煙一句話就拿住了她的軟肋,偏還是說是爲了自己好。暗地裡對她這個妹妹,刮目相看。
她笑了起來,“果然是嫁了人就有了不一樣。”
“你我姐妹二人,難得同座一桌敘舊,姐夫怕是也要在府上呆上幾日吧?”施以煙問道。
施以炘雖然不願意理睬,但也不能不回答她。“嗯,最多呆上三四日,不會打擾妹妹的清淨的。”
施以煙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笑了起來,“無妨無妨,誰不知我二人,是感情深厚的姐妹呢?”
施以炘忍不住腹誹,誰和你是感情深厚的姐妹?在她內心深處,始終覺得,施以煙只是一介庶女,有什麼資格能夠和自己並排而立?
她到底是認不清現狀,仍舊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施以煙看她也是可憐,未曾計較。
這樣的人,她還等着看着今後施以炘落得什麼下落。是以也沒有興趣對付她。她這姐姐,和大哥是一母同生,卻半點也沒有大哥的博學與氣度。更別說學到李氏的手段?
李氏那人,施以煙微眯雙眼,善於後宅之事,本身又識大體,以大局爲重。畢竟是大哥的生母,她也沒想把她如何了。只是前世多少也沾了些因果。
施以煙又想了想,罷了。只看今世,這李氏是否會做人了。
她真正想斬盡殺絕的,是邵簫,是那個揚州瘦馬!憑心而言,施以煙不是一個殘暴無情的人。
邵簫帶着他的夫人在邵府住了幾天,邵世安邵世平整日裡忙着政務,就留下這一府的女眷們,鬧得是雞飛狗跳。
說起來邵府的女眷並不算多,只是因了邵昌月不喜施以炘,但兩人偏偏又總愛碰到一處,說不到兩句話,就又能從雞毛蒜皮的小事中明爭暗鬥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