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君臨從一輛麪包車後走出。
他並不喜歡管這些閒事,但如果牽扯到自己,他不得不站出來了。
“是你?”
看着牧君臨,金許多不由一愣。
旋即,他眼眸之中,瞬間浮現出濃濃的怒火。
這血蜈蚣可是蔡老培養親手出來,他手中只有一條!
如今居然被牧君臨給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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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找死!
柳天盛擡頭,看到牧君臨,目光也是一驚,跟着不假思索大喊道:“牧先生,快跑!”
他古董會開始前提前離場,沒見過牧君臨鬼神手段。
因此擔心,牧君臨會在這兩人受傷吃虧。
“原來,你就是那個牧君臨?”
按住柳天盛的一男一女站了起來,手中取出兩柄匕首,“正好,省得我們多跑一趟了。”
牧君臨看着兩人:“不就是蜈蚣麼,你們肚子裡,也有一條。”
兩人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而且你們這蠱蟲,比這血蜈蚣毒性更大些。”
“就算每個月吞服解藥,但三年之後,蜈蚣一樣會破體而出,到時候,你們必死無疑。”
牧君臨沒有回答,自顧自說道。
兩人瞳孔忍不住一縮。
牧君臨又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取出來。”
“但條件是要我放下匕首,站在你這邊,對嗎?”
兩人說話,幾乎異口同聲:“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一定能做到?”
牧君臨淡淡一笑:“你別無選擇。”
對方眯起眼睛:“看來,柳天盛如此尊崇你,不無道理。”
接着,他又搖了搖頭,道:“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牧君臨一愣,不由揚起嘴角。
他不想殺人。
本以爲取出蠱蟲,讓對方停手,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放入這蜈蚣的人,是他無法抗拒的。
這裡面就有故事了。
看來那所謂的丹天賜,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有點本事。
金許多鬆了口氣,囂張一笑:“動手吧,先卸掉他兩條胳膊!”
珍寶閣下跪的恥辱,他到現在都記得。
上次,帶來的保鏢,被牧君臨嚇得不敢動手。
但這一次,他必須報仇!
“那就是沒得談咯?”
牧君臨看向對方。
兩人嘆了口氣:“你的確是個人物。”
“可你不應該,和丹先生作對。”
手中匕首明晃晃一閃。
已經朝着牧君臨撲了過去。
一左一右,如同兩道殘影,手中匕首,帶起刺耳的惡風。
“鐺!”
兩刀在空中交錯。
卻是金鐵交戈的清脆碰撞聲音。
本該站在原地的牧君臨,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你!”
他們欲要抽身回劈。
“呼!”
牧君臨對着男子,揮手一拳打了過去。
“嘭!”
朝着直撲面門的一拳,男子不躲反迎,在他嘴角,帶着冷然的笑容。
硬拼力氣,他還沒有輸過!
然而,揮拳接觸的剎那。
男子臉色,在此刻陡然間變了。
滂沱的力量,就如同山嶽一般!根本擋不住!
“嘭!”
他身體徹底倒飛出去。
另一個女人覺察到了不對勁,雙手想要停下男子,但她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她胸膛上,吐出一口鮮血,也跟着倒飛了出去。
最後身體重重砸在了地下停車場牆壁上!
“轟!”
蛛網般的裂紋,瞬間在整片牆壁上浮現,爆發出轟然巨響!
這一刻。
地下停車場內,徹底死寂。
金許多張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
“你到底是誰?”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位頂尖的高手,在牧君臨面前,居然連一拳都撐不下來。
“看來之前在餐廳裡,還沒有讓你徹底吃到教訓。”
牧君臨撿起匕首,看了一眼金許多:“你那手掌,也是丹天賜幫你治的吧?”
“老子和你拼了!”
金許多猛地撲了上去。
“譁!”
一抹刀光,卻是在背後亮起。
兩條紅黑色的蜈蚣,猛然落在了地上,一路血跡,是從一男一女肚子裡爬出來的蠱蟲。
“你,你……”
金許多臉上,再無血色。
他最後一個保命手段,居然也被牧君臨識破了。
他到底是人是鬼?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還能留你一命。”
牧君臨平淡的看着對方。
“說個屁,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丹先生的事情!”
此刻的金許多,頗有一股當時柳天盛的蠻橫之氣。
“不說?”
牧君臨漠然一笑:“給你三秒鐘,要是你撐得住,我就放你走!”
“呵呵,別說三秒,就是三分鐘……”
話沒說完。
牧君臨手指一抖,數枚銀針,已經落在了金許多身上。
密密麻麻!
簡直將他紮成了一個刺蝟。
然而。金許多卻毫無反應,嘴角盡是譏誚的笑容:“牧君臨,我承認你有點實力。”
“可是這種折磨人的手段,和丹先生相比,你狗屁不如!”
“我勸你將我放了,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是嗎?”
牧君臨咧嘴一笑。
他將最後一根銀針落下。
剎那之間。
一股恐怖的痛楚感覺,瞬間從身體各處傳來,彷彿是被成千上萬只螞蟻撕咬身體。
如此痛楚,更是被放大了上千倍!
“啊!”
金許多當即就哀嚎了出來,聲音沙啞,口中更是吐出白沫,手腳顫抖。
可偏偏,卻無法昏迷,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這種痛楚!
“放,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金許多連一秒鐘都撐不住!
牧君臨淡淡看着金許多,不爲所動。
只有口中的數字,緩緩從一,變成了二。
“我……放過我……我現在就說……”
金許多快瘋了。
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真正的生不如死!
要是能重新來一遍,金許多寧願吞下那血蜈蚣,也不願意選擇牧君臨的手段。
他沒有嘗試過血蜈蚣,但是他堅信,不可能有任何手段,會比這種感覺,更加痛苦。
牧君臨平靜看着,這是他用作戰場對方竊取情報者身上,哪怕是意志最堅定的特種兵,也撐不過五秒鐘,金許多若是到了第三秒,他恐怕會活活崩潰而死。
因此他手臂輕輕一抖。
落在金許多身上的銀針,瞬間彈飛出去,釘在了牆上。
見到這一幕,柳天盛直接看傻了。
這是什麼手段啊。
金許多落在地上,此刻他渾身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如同一條幹涸致死的魚兒,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目光之中,除了恐懼,依舊是恐懼。
“我說……牧先生,我現在就說……”
金許多開口,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