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朝海吃完早餐正想幫老孃收拾碗筷即接到首長命令,連連應“是”,等結束通話旋風似的往樓上跑。
“朝海,要出任務?”蘭姨也不收拾碗筷了,追着問。
“是的,媽,先幫首長收拾一份春秋行裝給我帶走,再幫我和首長各收拾一份冬季任務簡行裝,遲些時刻小九過來提取。”
“哎,我省得。我的小閨女呢?”
“小妹妹也會同行。”
“要帶小閨女去?小榕既然要員出任務,太狠心了,小閨女說得對,小榕是壞人!”
蘭姨跳腳:“不行,不能帶我家小閨女去,哪有讓病人出勤的道理!”
“媽,小妹妹有赫軍醫照料,。”
“小赫也去呀,那就沒問題了,記得照顧好小閨女,誰敢讓小閨女受委屈,回來我有他好看。”
狄朝海對自家老媽已無語,飛快的上樓去傳達首長命令,收拾衣物。
赫藍之有賴牀的習慣,一如既往的賴到七點才慢騰騰的爬起來,正想去洗涮,電話響起,原本良好的心情有幾分陰鬱,大清早的來電話最討厭了。
不甘不願的找到手機,看來電顯示是狄木頭,悶悶的接聽,越聽臉上的鬱色越淡,掛上電話笑容藏也藏不住:“小豆芽菜,你等着我喲,我陪你去玩兒!”
哎喲,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被電話打撓的陰鬱心空明淨無塵,醫生興奮的跑去打點行李。
燕京的數人在行動的當兒,已距滬城不遠的一列列車上的人也忙着刷牙洗臉,整理儀容。
顧君旭洗臉回來,看到小姑娘坐在鋪位上抱着包包傻笑,自個也輕輕的笑開了眼去。
小七月好可愛!
女孩子淘氣起來讓人頭痛,小七月淘氣讓人又愛又恨,估計燕京的某幾位很快會發現小姑娘再次出走了吧。
小顧先生笑容美麗,收牙刷,坐到鋪位上,也學小女生背靠“牆”,伸直腿,悠閒的等列車進站。
曲七月發一陣傻,飄飄忽忽的思緒重歸大腦,瞄瞄小顧先生,看看手裡的爪機,眉眼彎彎,樂不可支,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
曲小巫女本沒有想過來滬城,當被煞大叔找到後心情超鬱悶,在去江董家的路上才生出再次出走的心思,一句話,如果煞星任她自由自在的玩到軍訓結束上課那時,她是不會開溜的。
有了跑路之心,在回燕大的路上便策劃好出走路線和細節,以她的猜測,有了第一次從軍區大院出走的前例,煞星必定會讓人監控她的手機和行蹤,再想出走難度很大。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煞星可以監視她,她也有她的對策,不是有個小顧先生嘛,請小顧先生幫忙買車票,代購一部便宜手機備用,都不用自個的身份證,她只要老實的呆在宿舍拖住煞星注意力就好。
帥哥的辦事效率槓槓的好,買了一部手機,傍晚以送外賣的理由光明正大的送到她手上,她把在燕京新買的卡拆進新機子裡,把常用的那部手機藏在宿舍任人臨控,等到晚上悄悄溜走。
大約沒人料到她還敢跑,並無人在宿舍周圍監視,小巫女最終成功“越獄”。
原本計劃裡沒有小顧先生,他太體貼太溫暖,毛隧自薦陪同行動,她也沒拒絕,帥哥家在滬城,他回家看看也沒啥。
小顧先生有魂魄離體的前例,在很大程度上更容易再次離魂或再次中邪巫法,也容易被鬼魂們朋友看中爭搶奪舍,曲小巫女一直告誡帥哥天黑不外出也是爲他的安全着想。
當小巫女驅邪淨身後給他畫了幾張護身符,安全有保障,礙於七月鬼月阿飄朋友太多,才仍然建議他天黑儘量不要外出遊蕩。
帥哥溫柔溫暖,曲七月對小顧先生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帥哥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喲,好人有好報。
青悠那貨看到她會咋樣?
抱着爪機,曲小巫女心情盪漾,萬分期盼相見的那一刻。
姐姐好機智!
兩小童給姐姐大人點了無數贊,沒煞星在旁,姐姐可以盡情的玩耍賺錢錢了嘍。
天色越來越明亮,列車在無數人的期盼中駛進滬城,轟轟烈烈的駛向終點,列車上的人也開始整理行李。
曲七月的行李很少,一個單肩斜背的包包,一個小腰包,幾套換洗衣裳和巫師必備家當把單肩包塞得鼓鼓。
小顧先生更加無須帶行李,一個男士單肩包,帶點隨身用品。
兩人無需整理,就等下車。
盼啊盼,苦盼之中,兩位列車服務員陪列車長駕臨。
軟臥裡的衆人皆以爲例行檢查,並沒怎麼在意,只等問要證件時給證件,而列車長什麼也沒問,看看鋪號位,再看坐在下鋪的帥哥和小姑娘,笑容親切:“小妹妹是姓曲嗎?”
?
小顧先生不動聲色的吃了一驚,買車票用的是他的證件,列車長怎麼知曉小七月的姓氏?
完了!
金童玉童隱約明白了點什麼,無力望天,他們敢拿性命做賭,這事兒十有*跟煞星有關。
咯噔-
曲七月心絃一緊,根根拉成直線,呼吸有剎那的失衡,定定的盯着列車長,微擰着眉,等候下文。
“曲小妹妹,我們剛接到電話,滬城武警總隊田隊長想請你協助查件案子,田隊長會來車站接你,爲不致錯過,還請小妹妹去我們辦公室先等會。”
列車長約三十幾歲,笑容親和。
就知道跟煞星脫不了關係。
兩小童哼哼哧哧的皺鼻,狠狠鄙視煞星,那隻瘟神陰魂不散,連點自由都不給姐姐,姐姐,你快快成長吧,努力的修習巫醫心經,然後拍死煞星,把他拍去太平洋餵魚。
查案?
顧君旭心思一轉,心中明悟,查案是假,只怕是衝小七月這個人來的,軍人辦事高效率,這麼快就查到小七月的行蹤了,小七月會不會傷心?
對面鋪位上的兩位男士,好奇的打量小姑娘,能被武警總隊隊長請去協助查案,小姑娘好牛。
完蛋了!
曲七月腦子裡“duang,duang”亂響。
煞星肯定去了宿舍,發現她溜了,動用軍部力量查找她的行蹤,從而查到小顧先生身上,知曉帥哥用身份證買了車票,再查到她的另一個號碼,得悉她正奔向滬城,下發了“通緝令”讓滬城武警總隊長來“逮”她歸案。
什麼協助案子全是藉口,目的是留住她的人,然後派人送回京城吧。
只一瞬間,曲小巫女原本以爲越“獄”成功的喜悅消失的連點渣都不剩,一顆心滿滿的皆是憂傷。
失敗,潛逃失敗!
這結果好讓人憂傷。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巫女使計落跑,煞星更厲害,直接讓人在終點攔截,這殺招一出,小巫女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小顧先生,協助JC除暴安良是每個公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就去啦,你儘快回京,別逗留太久。”呆了足足三秒,曲七月不甘不願的挪下鋪位,穿上鞋子。
“嗯,去吧,自己照顧好自己。”
顧君旭俊容未變,笑容溫潤如初,小七月千方百計出走,這麼快被找到,心裡必定非常不開心,這麼乖巧大約是不想連累他,才把他排除在外,既然這麼關心他,他接受好意,要不然小七月會擔心。
曲七月把單肩包包背在背後,拿着爪機,弱弱的跟在列長後面。
這麼好說話?
列車長滿心驚訝,田隊長打電話千交代萬交代說若小姑娘發火鬧脾氣,一定要順着受着陪小心陪笑臉,寧可自個委屈死也不要讓小姑娘受一丁點兒委屈。
他原以爲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類的主兒,現在才發覺竟是這麼乖巧溫順、柔弱和像中學生的小姑娘,這就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啊。
一個列車員在前,再之列車長,小姑娘,後面也是一位列車員,每當四人經過,引得旅客好奇觀望,背後竊竊私語,紛紛猜測小姑娘是逃票或是扒手,讓列車長和列車員聽得青筋爆跳,生怕小姑娘發火。
小姑娘弱弱的垂着頭,什麼話也不說,一副飽受欺負的小媳婦相。
穿過好幾個車廂到辦公室,列車長親自跑前忙後,送上熱水和列車上叫賣的各類食品,八寶粥,泡椒雞爪,瓜子等等。
曲小巫女一聲不吭,該吃照吃,不愛吃的也照單全收。
列車很快進站,拉響長長的鳴笛聲,廣播員用華、英兩種語言輪流播送消息,聲音被擴送得很遠很遠。
遠遠的聽到廣播聲,坐在警車裡的田良善,那顆懸着的心幾乎跳出嗓眼去,恨不得長雙翅膀飛進火車站。
去遲了若小姑娘發火溜了,他到哪去找人?
他想催司機快點,理智卻清醒的告訴他不可以亂來,若警車帶頭破壞交通秩序,容易引發爭議,會損壞JC在民衆心目中的形像。
警車穿過一個十字路口,轉彎,繞向車站側門。
車站內,從燕京開往滬城的列車在行駛九個多小時後完成了運載使命,穩穩的臥在軌道上休息。
旅客們或攜妻帶子,或呼朋引伴,或拖箱提物魚貫下車,小顧先生也順着人流走,追隨人潮大部隊涌向出站口。
客人走了,列車員還有收尾工作,需打掃衛生,檢查各項安全設施有無損壞。
列車長暫時不去檢查安全工作,他將辦公室讓給小姑娘一個人,自個在最近辦公室的車廂呆着,一邊守着小姑娘看有無需要什麼,一邊等待田隊長到來。
等了足有十幾分鍾,一輛警車開進站臺,列車長長長的噓了口氣。
等候已久的一位列車員拿小旗子揮舞,司機直衝那節車廂,到達,剎車,田良善不等車停穩已開門跳下,匆匆跑上火車,一口氣衝到列車長旁邊:“人呢?”
“在辦公室。”。
兩人如飛奔到辦公室,當看到室內安安靜靜坐着嗑瓜子的小姑娘,雙雙放下心,好在人還在,若是翻窗跑了或咋了,那麻煩就大了。
田隊長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認真的打量小姑娘,他對於小女孩的印像很深,那天小姑娘跟着施教官出現在大學城街金店搶劫案現場時他並沒有特別上心,後來回去看攝像到的視頻,發現小姑娘面對那般血腥場面竟沒吐,那份意志力讓人佩服。
也因她的堅韌才讓他記憶猶深,現在再次見面,小姑娘也仍柔柔弱弱,若不明白內情的人必定以爲是隻小綿羊,他卻不敢那麼想,能讓施教官交代小心保護的人,能弱嗎?
小姑娘究竟有何神奇之處,能讓施教官刮目相看?
田良善疑惑叢生。
看什麼看?
金童玉童老大不高興的瞪眼,老盯着姐姐幹啥?姐姐臉上沒長花兒。
一羣壞蛋!姐姐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一個個全跟姐姐作對,討厭討厭討厭好討厭!
兩小傢伙對着人磨牙,要是姐姐同意,他們不介意衝上去送男人一個香吻的。
外面的跑動聲,車輪滾動聲和說話聲早一一鑽進曲七月的耳朵,她也知曉是田隊長到了,連眼皮子都沒擡,繼續慢條斯理的嗑自己的瓜子。
“小姑娘,肚子餓了吧,我們吃早餐去。”打量幾眼,田良善頂着一張笑臉湊上前,儘量放輕語氣,免得嚇到小姑娘,施教官說了不能餓着小姑娘,不能讓小姑娘受委屈,這命令難度太大,他不敢保證能順利完成。
讓他查案,讓他跟犯罪他子做鬥爭,那是他的職業工作,完全沒啥問題;讓他招待小姑娘,簡直是趕鴨子上架,然而施教官下達了命令,甭管任務有多艱鉅,必須認真努力執行,不求十全十美,但求能把人完完整整的交到施教官手裡。
小姑娘眼皮子掀起來,瞟一眼,繼續嗑瓜子。
辦公室忽的寂默,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和嗑瓜子的聲音。
田隊長的笑容有點僵,小姑娘很生氣!
施教官喲,您有何重要的事非要攔截小姑娘?
“小姑娘有沒特別喜歡吃的?是吃本地的還是其他省風味?”心頭髮苦,堅持不懈的繼續,爲了能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哪愉舍了臉不要也無所謂。
列車長感激的淚流滿面,小姑娘剛纔那麼配合他們的工作,真是給足了他面子。現在他總算明白田隊長爲何要千叮萬囑,小姑娘這脾氣還真是硬,容易把人激得爆跳如雷。
小姑娘眼皮子揭一下,“嗯”一聲,站起來,把一大袋子零嘴塞進田隊長懷裡,自個邁着小短腿,踏着有力的步子,雄糾糾的走人。
田隊長連半點異議沒有,抱着一大包零嘴,屁巔屁巔的小跑跟上,只要小姑娘不鬧失蹤,當跟班就跟班吧,他認了。
列車長看得目瞪口呆,堂堂武警總隊長被一個小小女孩子當隨從使喚,這事說出去有人信嗎?若不親眼所見,他也絕對不信。
開車的警員瞧到隊長陪着小姑娘來了,忙開車門。
田隊長陪着小姑娘坐後面,讓司機開去早點館吃早餐。
早上交堵順暢,小顧先生打的暢通無阻直達家門外,開小鐵門徑自走到別墅外,門開着,他自顧自的走進去,輕手輕腳的溜進客廳,聽到從餐廳傳來的細微聲響,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
“奶奶,媽,我回來嘍!”一邊偷笑,一邊快步跑向餐廳。
“叮噹!”
“譁,啪!”
餐廳裡,顧老太太、顧太太和顧鵬正在保姆的照料下吃早餐,猛然聽到聲音,一個個不是摔了筷子就是掉了湯勺子。
剎那的愣神,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站起來,正想去看看是真是假,伴着幾聲腳步聲,陽光帥氣的青年已跑進餐廳。
“小旭!”
三大家長看見俊美青年,激動的不得了。
“奶奶,你的寶貝孫子想你!”
帥哥衝到老太太身邊,一把摟住老人家,吧唧給了幾個香吻。
“我的乖孫,我的小旭,你怎麼回來了,讓奶奶看看,有沒瘦。”顧老太太老懷欣慰,笑得嘴角都快扯到後腦勺去,一邊說話一邊捧着孫子的臉看。
“小妹妹有事來滬城,我陪她回來的,然後回來看看奶奶和媽媽,明天要回京的。”
“哎喲,小姑娘來了?在哪,快快,快去招待。唉喲,小旭你怎麼可以拋下客人呢,真沒禮貌。”
顧老太太甩了孫子就衝往客廳,顧家夫妻也跟着小跑。
“奶奶,小妹妹沒來我家,她有事要辦。”被奶奶捨棄的小顧先生,投進媽媽的懷抱裡,解釋清楚,親了媽媽一口:“媽,兒子想你。”
“媽也想你,我的小旭。”顧太太心暖烘烘的。
“哦,小姑娘沒來呀,小旭,小姑娘哪時有空,幫我約個時間,我想請小姑娘吃頓飯。”顧老太太收住腳,回頭拉住孫子一起坐下。
保姆趕緊給少爺取碗筷。
兒子親了奶奶親了母親,就是沒理自己,顧先生心裡酸酸的,又酸又苦,如吃了幾斤黃蓮,苦得嘴裡發澀,兒子是知道了些什麼吧,要不怎麼會這麼冷落他?
“奶奶,小妹妹忙着呢,這回勻不出時間,奶奶想請人吃飯可以中秋或重陽去燕京,我們一起陪小妹妹去吃飯賞燈賞花,你說好不好?”
“好好,聽我孫子的。”
祖孫倆親密無間,顧太太滿心欣慰,顧先生吃着早點形如嚼臘。
當顧家一家團聚時刻,項青悠已趕至國際金融大學。
吳家不僅熱情招待項青峰,吳棟還特意告假一天,專門給姐弟倆當司機,送人去學校。
滬城每年新生入學容易引發交通堵塞,開私家車還好點,坐公交車極緩慢,吳棟開車即方便了項青悠報道,他以後來週末來接項姑娘回吳家也能找得到路。
新生們許多頭一天即趕至滬城,早早趕至學校,以至還不到八點,大學城的各大院校人來車往,熱鬧非凡。
8月29,是龍國各大院校新生入學的第一天。
滬城各校人流攢動,燕京各校更加熱鬧,燕大清大民大等名校校外車輛絡繹不絕,私家車、出租車,一輛接一輛,場面那叫個壯觀。
值這歡欣喜舞的開學之際,各校國防生們也有了喘氣的機會,在訓練二十幾天第一次放假休息,可以自由活動。
也在此時,首都國際機場內,頂着萬年冰塊臉的冷麪神,帶着警衛和赫軍醫,登上飛往滬城的航班,起飛遠航。
滬城
田良善陪同小姑娘去吃早餐,結果小姑娘一聲不吭,在轉了很多家餐館後,他硬着頭皮作主挑一家正宗的本地館子用早點。
小姑娘沒反對,也沒抗議,田隊長說下車就下車,吃飽了,安安靜靜的跟着上車。
田隊長流了好幾身汗,小姑娘不坑氣,太讓人有壓力了。
警車在市裡兜圈,司機跑了幾家商場,兜兜轉轉,最後兜進國際機場。
時值八點四十分,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光芒灑遍大地,陽光下的機場建築色調質樸,氣勢壯觀,真正的體現出低調大氣的格調。
果然是要譴送回京的節奏。
遠遠的看到機場的候機大樓,曲七月撇嘴,鄙視煞星,爲逮她,調武警來截,還要送上飛機,小題大做。
唉,這個時候青悠那貨應該到學校了吧?
遺撼啊,好遺撼。
千里迢迢的跑來滬城,本來想給死黨一個驚喜,結果被人一干撓,不僅沒了驚喜,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
混蛋大叔,回去你死定了!
想到害自個見不到好朋友的罪魁禍首,曲小巫女暗暗磨牙,煞大叔決定跟她卯上了是吧,行,那就磕吧!
兔子惹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小巫女,甭以爲他是軍人她就下不去手,小人已紮好,回去下針,針針扎他的小皺菊,針針扎他的蛋蛋,教他嚐嚐小巫女的手段。
小姑娘不喜不怒,田隊長和司機一路小心翼翼的,警車在停車場停下,兩人陪同小姑娘登候機大樓。
田隊長不停的跟人打電話,走到候機樓大廳外和早一來到達的警員接上頭,一起去候機廳,去的不是普通的接待室,竟是專爲領導人準備的VIP貴賓要客室。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滿腹疑問的曲七月,隨田隊長几個進接待室,也明白了啥叫奢華高檔,電視機、沙發、茶几、吧檯、冰櫃、顯示屏、燒咖啡機、書報架等設施一應俱全,還有貴賓休息室,衛生間,操作間等。
服務員將幾人送進貴賓休息間,那是貴賓中的VIP室,精緻精美,真正的美侖美奐,看着則極爲舒服。
“好奢華。”
兩小童連連感慨,跳到空中,向下一摔摔到真皮沙發上攤成一個大字,舒服,太舒服了!
出息。
曲七月哭笑不得,自個尋個可以欣賞風景的位置坐下,沒形像的脫鞋子把沙發當牀躺,獨佔一張沙發。
田隊長和兩小警員坐一邊陪同等候。
服務員彬彬有禮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客人。
項青悠去學校早,佔到前面位置,在不到九點前辦完入學手續去宿舍辦入住手續,領一批生活用品,找到宿舍,安置好鋪位,和吳棟、項青峰去逛校園。
有人忙,有人閒,候士林和胖老睡覺睡到自然醒,在嚴煜的陪同下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餐,待趕至嚴氏公司前的廣場已是九點過半。
一老一少站在廣場上遠觀,嚴氏公司大樓籠着黑氣,上空浮飄一團黑雲,黑色如墨,詭譎莫測。
兩人互視一眼皆輕輕的搖頭,黑雲罩頂,晦氣登堂,無解!
嚴煜緊張的觀察兩位大師,瞧到他們交換眼神的動作,一顆心“咚”的卡在嗓眼兒上,幾乎窒息。
“嚴少,酒店的房間退了吧,我消受不起。”觀望幾回,候士林悵然,好遺撼,上百萬的生意泡湯了。
“候師傅,求指點條明路。”嚴煜身子一晃,險些摔倒,連茅山師父們也束手無策,老天難道真要絕嚴家?
“絕術,解不了。且等等,我問問我那位巫族道友,看看她有無良策。”候士林搖頭嘆息,忽的想到小曲子小夥伴,忙忙摸手機翻號碼。
滿心絕望的嚴煜,激動的雙眼發光。
翻出電話拔出去,半天沒反應,稍一會兒響起一句提示-對方已關機!候士林不由失望的掛斷:“我的那位小夥伴關機中,找不着人,嚴少,我玩去,如果聯繫上了再通知你,你也不要抱希望,趕緊另尋高人,建議你找巫族大師,即俗稱師公仙娘那類的人。”
說話間長身一掠,一去好幾米。
“小子,想拋下我老人家,沒門!”胖老縱身狂追。
一老一少眨眼間跑得只餘下一個背影,獨留嚴少張着嘴站在太陽底下發呆。
機場內飛機在起飛、降落,貴賓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田隊長和兩警員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嚇醒。
安靜之中,服務員推開門:“田隊長,您等的客人到了。”
“真的?”
田隊長踩着貓步跑到休息室門口,見一位服務生陪同三位氣勢逼人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來,激動的站直,敬禮:“教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