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唉,除了你父親沒想到還有人可以找到這裡…………真的,很令人意外呢??”一身穿月牙白的老者神態安詳的坐在那裡。
“你是誰?”
“奇怪?你來找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只知道我要來這裡,也知道你是雪域族人尊奉的神,也清楚你逍遙世外,是一名成道不足千年的仙,只是……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真實身份就是,我的確是千年前得道飛昇的仙……”
樛木緊盯着他不說話,期待着他的下文。
“你父親問的也是這個問題,我給的也是這個答案。我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當然……我也不能傷害任何有生命的東西。所謂有得必有失,就是這個道理。”
“你父親在我身上下的神咒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我想你應該不想和你父親一起分享我給你的這個線索。其實……你們從這裡找不到什麼的……”
“我是千年前得道飛昇的仙,但……在這之前我曾陷入長期的沉睡……”
樛木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既然你們都認爲我沒有那麼簡單,那麼爲什麼不相信神力作用在我身上沒有絲毫的用處呢?!”
“你…………”樛木錯愕的看着他。
那老者笑笑,態度安詳,“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不知尊貴的司命上神之子是否願意屈尊降貴聽我這個老者絮叨呢?”
聽了老者這一番話,樛木笑了,淺藍色的眼眸裡閃着尊敬的熒光。這位老者,想必真的不簡單呢?!
“您老人家是在開玩笑嗎?我怎麼不覺得您對我父親有多尊敬。”
“哈哈哈…………說的也是……”老者靜默了一下,歲月在這張蒼老的臉上細細的一刀刀的刻畫下了無數的印痕,此刻這張蒼老的臉上無悲無喜,安然祥和,伴着周圍的寂靜無聲,老者望着上方,一聲輕嘆:“這只不過是一個不得志的少年公子的故事罷了………………”
億萬年前,天地初定,那時六界還沒有劃分出明顯的界限,起初六界並沒有明顯的尊卑等級,那時人們口中所謂的神也只不過是有法力的善良的人,但神的數目很少,而且神的壽命有限,所以他們需要從人界,妖界,魔界,乃至冥界挑選出內心慈悲,超然世外,淡泊名利,胸懷天下的人,那些人被稱爲——仙,得道成仙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之後,歷劫成功便可成神。當時‘人’還不是人界的獨稱,神、仙、魔、妖、鬼分別被稱爲:神人,仙人,魔人,鬼人,凡人。六界安然相處,平安無事……
後來……慢慢的……有些人爲了得道成仙,不擇手段,想必在神界已有記載…………
“那……只是記載……”
“是……因爲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記載下來的方法,已經被毀滅了,億萬年來無影無蹤,只是……近幾萬年來又出現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上任修羅王的屍身爲何消失的無影無蹤嗎?”老者輕嘆一聲,“罷了,在我消失之前,便告訴你吧!司命…………”
“不,不可能是父神,父神極愛乾淨,不可能按照神諭上的方法做的……”
“的確,不是司命上神……”老者深邃
的眼眸直望進樛木的心底,忽然嗤笑一聲,“說什麼極愛乾淨,不過是重度潔癖罷了。不過……你可知道,你父親的重度潔癖是怎麼來的?”
樛木奇怪的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輕輕一笑,嘴角掛着一抹嘲弄,不知是針對司命上神還是……其他……“所謂可憐人不過是自以爲是的可憐罷了,爲此不惜以傷害他人爲代價……”老者沉默了良久,最終只是一聲輕嘆。樛木靜靜地看着他,沒有出聲提醒,讓他說完接下來要說的話。
…………………………
老者調整好情緒,平靜的看着樛木,剛纔流露出來的情緒已經不再,又恢復了最初的平淡,無喜無悲,彷彿山雨欲來,天翻地覆,我亦安之若素。就這樣,老者慢慢的講述着億萬年來不曾被人提及的故事,不,是真相,人之始祖消失的真相……
我本是一凡人,億萬年前,人界戰火四起,硝煙瀰漫,真正的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後人用來描述人間悽慘的詩句,連當時的萬分之一都不到……
就如同每個混亂時代都會出現一個拯救人們於水火的英雄一樣,那個人出現了,以一個普通凡人的身份,闖入神界,和當時神界最厲害的強者,世間真正的神——姒夏,立下了一份約定。
“什麼約定?”
“什麼約定?也罷,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億萬年,想必,當初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也不願意重新再提及了吧!”老者嘆息,“這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帝王最後惹怒神界的事情,而那個帝王就是人界第一個建立王氏制度的人——羯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