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裡，屏幕顯示出那日的情形。
在來來往往的人羣中，簡心素一個人東張西望，顯得格外冷清。
“門口角落，好像有個女人的身影。”
簡心素指着屏幕一角處。
高城定格在那一秒，攝像頭拍的範圍有限，只看到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人的身影一閃，並沒有再進入到鏡頭裡。
“你們看像花月嗎？”，高城問兩人。
心素和晴天都點點頭。
“那身影像她。”，晴天掩飾不住的傷心。
三人再往下看，王小可從門口進入大廳，接了電話，臉上的表情看不清，
只見他慌亂的四處尋找什麼，最後跑出去了。
“我馬上派人去交通局調錄像。看看他的車子往哪個方向去。如果是花月出事地點的方向，那……”
正說着，高城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好，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高城看了看兩人，“有一對老夫妻來隊裡說花月生前租了他們家的房子，孩子應該就在他們家。”
“我要去”，簡心素迫不及待的說道。
“孩子？誰的孩子？”
晴天一頭霧水，兩人這纔將花月生過孩子的事告訴他。
他當時聽懵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一拳頭打在桌子上，一隻手頓時公紅腫起來。
“張成功，我跟你沒完。”
高城看看簡心素，兩人這才確定孩子的父親正是張成功。
三人一同趕到刑警隊，那對老夫妻早已等在屋裡。
見三人一起進來，忙站起來，有些害怕。
老大爺咳嗽了兩聲說道：“警察同志，俺昨晚剛從電視上看到，俺們就立刻趕過來了。
”
高城拿了兩張椅子給晴天和心素，自己也坐到了旁邊。
“大爺，大娘，坐下慢慢說。”，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兩位老人這才坐下。
“你們再看看，確定是這位姑娘住在你們家？”
高城拿着花月的照片放在兩位老人眼前。兩人極認真的看了半天才說：“錯不了的，這位姑娘長的漂亮，穿的也很洋氣，就是不愛拉呱。當時，她懷孕5個多月了。”
老大爺接着說：“她給了我們半年的房租，後來就沒錢給了。我們一想一個姑娘挺着個大肚子也不容易，興許家裡出了什麼事才躲到俺們鄉下。我跟老伴商量就讓她繼續留在家裡，俺們孩子都在外邊，家裡多個人也熱鬧。”
“她平時都吃什麼？懷孕了得補營養才行。”，高城忍不住問。
“鄉下人哪裡有什麼營養品，她也不挑，俺們吃什麼她就吃什麼，煎餅，大白菜……”
沒等老太太說完，老頭接着說道：“她說，等她有錢了，就報答俺們。我和老伴也沒想啥報答，當時就尋思着能把房租給俺們就行，飯錢啥的就算了。
”
“她生孩子的費用也是俺們出的，孩子頭太大，生不出來後來剖的，在俺們鄉衛生院，花了三千多呢……”，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說道。
晴天頭抱在兩手中間，聲音顫抖：“別說了。”
簡心素也早已眼睛發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
“花月，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
高城手輕放在心素的肩膀上安慰道：“好了，別哭了。”
高城起身拿紙遞給心素和晴天，接着說道：“當時你們見有沒有男人去找過她
？”
老頭搖頭說道：“俺們也奇怪呢，她整天除了去鄉間地頭散散步，哪裡都不去，也沒人來找過她。”
“有好幾次她出去一整天才會回呢，我怕她大着個肚子不方便還問她用不用我陪她去，她說不用。”，老太太接着說，“真沒想到出這種事。”
“孩子呢？大娘，她的孩子呢？”，心素平復了心情，突然想到孩子的事情。
“被她家人抱走了。她失蹤幾天後。就有個年輕人來抱走了，說是她的家人。”
“家人？”，高城沉思道，“晴天你有沒有王小可的照片，給大爺和大娘看一下。
”
晴天從手機中找出和小可的合照給兩位老人看。老大爺堅持說不是王小可，老太太說長的像。兩人爭執了半天，也沒確定是不是他。
高城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就讓同事送兩位老人回去。
兩位老人臨走時說：“她的行李還在俺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