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更衣室,脫去手套和手術服。重新走回手臺前時,所有的一切都被機器人手收拾妥當。
穆子晴把推車拉到牀邊,在幾雙機器人手的幫助下,把小雅童移回到了推車裡。然後再把她推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把她移到了牀上。
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氧氣瓶收回去。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暴露身上的秘密,可小雅童的安全也同樣重要。在她沒醒來之前,這供氧器還是不要給她撒了。
給她掛好點滴,收回推車。回到大廳走進手術室,在手術檯前的操控臺上按了幾下。操控臺的屏幕隨即出現了一個對話框——是否將系統進行回植?
穆子晴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確定。
對話框上的文字立馬變成爲——系統回植準備中,請稍候……
待過得幾分鐘,操控臺發出警告聲,對話框上的字又轉變爲——系統回植準備就緒……
穆子晴伸手在屏幕上面點了一下,屏幕上的對話框立馬消失,隨即出現了一個手掌印圖紋。
穆子晴將右手貼了上去。
系統女聲再響起——系統回植進行中,請勿將手移開……
一道道深藍色的電光從操控臺的屏幕上漸漸向四周擴散,沿着地面再到牆體,一直蔓延到屋頂。
深藍色的電光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把牆體和屋頂全部覆蓋住。這時,手術室的屋頂突然裂成四塊三角形,然後就像塑料遇上火一樣,從邊緣開始緩緩蠕動收縮起來。同時,還真發出了跟火燒塑料一樣的呼呼聲響。
屋頂越縮越小,不多時,就收縮到了四面的牆體。隨着收縮,牆體越來越矮,一直矮到地面。穆子晴此時也只能看到那牆體在深藍色的電光中潺潺蠕動,看不清內部的真實情況。
過得十幾分鍾,地面也收縮完了,就只剩下操控臺。待到操控臺也不見了時,穆子晴手掌上又再次出現了那座如極木般的小屋。只是,那小屋這會不是越來越大,而是越來越小,光亮也越來越淡。
隨着最後一道電光閃沒,穆子晴緩緩的舒了口氣。啓動系統查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他們兩個也快要醒了吧!”穆子晴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走出大殿,這會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靜得出奇。整個院子除了她自己以外,再也看不到一隻生物,就連鳥兒這會也是飛得無影無蹤的。
有些無聊的嘆了口氣,轉身朝廚方走去。
……
“好香啊,做什麼菜了?”陳夏書搖着扇子走進了廚房。
也不知她是被穆子晴的氣氛給感染了,還是穆子晴給了她希望,這幾天已經不再那麼憂愁了。只要是穆子晴在做飯,她總要進來看看。
穆子晴正使着鏟子炒菜,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笑了笑道;“夏書姐醒了。”
陳夏書來到竈前,說道;“是啊,本來想看看你是怎麼給雅童做手術的,可我卻不知不覺得睡着了。”
穆子晴只是一笑。
陳夏書又問;“雅童怎麼樣了?”
穆子晴道;“在她房間呢,這次手術做的很好,等過得十來天她就能說話了。”
“真的?”陳夏書一臉興奮。
“嗯,不過這段時間內她還不能說話。”穆子晴一邊說着話,一邊把菜鏟了起來。
陳夏書笑着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這幾天算什麼,我去看看她。”說完,轉身正要離去。
“夏書姐。”穆子晴急忙叫住了她。
“什麼事?”陳夏書轉過頭問了道。
穆子晴笑了笑,說道;“她身上的那些東西你千萬不能去動。”
“哦。”陳夏書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剛來到門口卻又剎住了腳,問道;“鴻印那去了?”
穆子晴道;“在睡覺呢。”
“睡覺?”陳夏書有些疑惑,說道;“他以前白天可從來都不睡覺的,今天他怎麼突然變了?”
穆子晴忙道;“哦,可能是累了吧!”
陳夏書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經直朝小雅童的房間去了。
穆子晴無奈的嘆了口氣,內心裡想着,等會陳夏書要是問起那氧氣瓶的話,自己要怎樣來解釋。
陳夏書推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是什麼東西?”
來到牀前,只見小雅童安詳睡在牀上,臉上不知罩了個什麼東西,有兩根管子連到了牀邊放着的一個鐵瓶上。
等等。
“這鐵瓶子是從那來的?”
礙於穆子晴的警告,陳夏書倒也沒伸手去碰它,只是滿臉疑惑不解的看着,正在這時,卻到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傳來。
轉頭望去,只見鴻印走了進來,顯然他也是來看小雅童的。
一見到陳夏書,鴻印便急忙跪了下去,說道;”主子,奴才該死,今天早上奴才實困得不行,就想去睡一會,卻不想睡過頭了,請主子恕罪。”
陳夏書朝他做了個禁聲手勢,指了指牀上的小雅童,示意他不要出聲。
鴻印會意,磕了個頭站起身來。走到牀邊,看到那供氧器時,眼睛也充滿了驚奇,只是礙於陳夏書在他沒吭聲。其實他也知道穆子晴今天要給小雅童治嗓子,這是小雅童用“手語”告訴他的。畢竟他們倆人相處那麼多年了,溝通起來比較有默契。當然,小雅童也同樣告訴了他,穆子晴能治好他的耳朵,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很期待。
陳夏書本想問鴻印一些話,可想他的耳朵時卻又放棄了。朝鴻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示意出去。
倆人走出房間,就看到穆子晴正往廚房隔壁的那間廂房端飯菜。自從陳夏書說吃飯不用再分主僕後,廚房隔壁的那間廂就成了大夥的食堂。
鴻印見穆子晴在忙自是不會站着看,急忙走了過去。
“肖姑娘,我來幫你。”
穆子晴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說道;“還幫我,這本來就是你的事。”
陳夏書嗤地一聲笑道;“你還是趕緊把他耳朵治好了再對他說話吧!”
呃!“我怎麼又忘了他聽不到。”穆子晴尷尬的對陳夏書笑了笑。
陳夏書沒有說話,只是笑盈盈的搖着扇子。
三人來到飯桌前坐下,陳夏書手中的扇子依舊沒有停下來。
穆子晴知道她又在想事,這女人本來就很喜歡揣測別人的心事,那晚上自己一個心情不好她便誤以爲自己是住不下去想走,今天讓她看到了那些東西她不起疑心纔怪了。
果然,陳夏書終是沒有耐住心中的疑問,說道;“肖姑娘,雅童臉上戴得那些是什麼呀?”
“啊!”穆子晴微微一怔,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用來治病用的工具。”
陳夏書點了點頭,又問;“那些東西都是你帶來的?”
穆子晴沒去看她,自顧自的吃着飯,含糊的答了句;“嗯。”
陳夏書道;“你來的時候不是隻帶了一個包袱和箱子嗎?”
穆子晴沉默了片刻,說道;“夏書姐,我知道你心中有疑問,可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解釋,但請你放心,我對你沒惡意。”
陳夏書忙陪笑道;“說什麼呢,我也只是好奇問問而已,你要是不想說,那我不問就是了。”說着,拿起了碗筷。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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