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聽,差點兒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別打了,我的孩子!……咳咳……咳咳……”
老太太最後乾脆咳嗽了起來,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文根在地上被打的來回的滾着,那畫面好不好看!
王玉巧看不下去了,反而朝着顧嚴軍說道:“嚴軍,你咋都不管管她!你看她就跟那潑婦似得!”
顧嚴軍眸子一冷,然後冷聲朝着王玉巧說道:“我和你不熟,我的名字你不配叫,還有,我的夫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顧嚴軍說完之後,就扭頭看着連翹。
他反而覺得,連翹打人的時候,格外的精彩。
不知不覺,嘴角含了一抹笑容。
連翹打的自己的手都發麻了。
周圍的人都看着格外的解氣,尤其是王玉蘭和連貴,一個個心裡都在罵着王文根活該!
連翹過了一會兒停下了自己的手,沒想到王文根從地上爬起來就又朝着連翹狠聲說道:“做你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連翹一聽他的話,眼神頓時一縮。
然後便冷聲說道:“不,有你們這樣的親戚,我才叫倒黴!現在,要麼滾!要麼被我打斷腿被人擡着離開,你自己選!”
連翹說着又舉了舉自己的手裡的柺杖,王文根頓時脖子一縮。
下意識的躲閃着。
剛纔連翹打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簡直比他看着牢裡的煩人都恐怖。
王玉蘭這個時候,擔心王文根反應過來,就會傷害連翹。
於是便朝着王文根說道:“你們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這麼久了,我每年給你們的錢,已經夠還清你們收養我的恩情了!以後你們只要再出現在我們村子裡,我就找人把你們打出去!我說到做到!”
王玉蘭這麼斬釘截鐵的說完。
頓時王文根和老太太都驚訝的合不住嘴。
老太太想要再說些什麼,剛張開嘴,王玉蘭卻直接堵着她的話繼續說道:“你們要是不想走,那好,那把我之前給你們的錢,都給我還回來!”
頓時,老太太的聲音也啞了。
看着王玉蘭瞪着眼的樣子,還真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老太太頓時想要退縮了。
王玉巧一看,立馬急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老太太來鬧事,怎麼能就被王玉蘭這麼一嚇唬就走呢。
王玉巧幹脆眼神一狠,直接就朝着王玉蘭哭訴道:“姐,你咋能跟媽這麼說話……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爲我的名聲考慮,媽也不會帶我來找個說法……”
說的真好聽,原來她的名聲就是名聲,別人的名聲難道就不是名聲了嗎?
連翹早就看不慣她了,沒想到到了現在她還這樣說!
連翹直接冷聲朝着王玉巧說道:“那你想要怎樣?”
王玉巧小心的擡眼看了眼顧嚴軍,發現顧嚴軍根本就沒有理她。
她有些失落,她當然想着顧嚴軍不娶連翹,娶得是她。
但是這話又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但是,讓她就這麼放棄,她又不甘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有個人,指着王玉巧便喊道:“你……你不就是李家村的……那個……那個結婚晚上就把丈夫剪了的那個嗎?”
王玉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朝着人羣中猛地看了過去。
發現說話的那人,好像正是自己村子裡的……
連翹倒是冷笑了起來,恐怕現在王玉巧想要離開都晚了……
人羣中的男人剛一說完,衆人就爭先恐後的問了起來。
剛纔他那話裡是什麼意思?
一聽就知道這裡面的事兒不簡單!
什麼叫大婚當日?難道這個女的已經結了婚?
還有……剪了丈夫的什麼?頭髮?
衆人腦海裡已經開始補腦了起來。
被問的那個男人,本來今兒個是來這個先進村來探親戚的,結果看到這裡有熱鬧,這才圍了上來。
結果一看,就看到了她們村子的人。
而且還聽了聽人羣里人們說的來龍去脈,於是這纔出口這麼喊了一聲。
果然,王玉巧臉色都變了。
這一家子人,在他們村子裡的名聲可不是很好。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來這裡鬧事兒來了。
王玉巧這個時候,聽着人羣裡到處在問,剛纔那人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頓時怒氣衝衝的朝着人羣裡的男人喊道:“你別瞎說!”
王玉巧說完就拉着老太太,準備離開這裡。
她可不想在這裡被人曝光她在自己村子裡的事情。
尤其是,她不想讓顧嚴軍知道她曾經的過去。
這個時候,王文根本來還想着訛上連翹一筆錢,當做剛纔打他的醫藥費。
王玉巧一說走,他頓時不幹了!
上前就要拉住連翹,讓她給錢!
在他看來,估計以後這一大家子都不會再這裡了,能多要點兒就多要點兒!
結果,剛伸出的手,就被顧嚴軍狠狠的抓住,然後用力一掰便聽到了咔擦一聲。
他的胳膊胳膊立馬脫臼,動不了了。
顧嚴軍欺身上前,直接冷聲說道:“你再敢動她試試!”
此刻,顧嚴軍渾身都充滿了氣勢。
彷彿是一尊神祗!
王玉巧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根本不關心自己哥哥的手怎樣了,她的眼睛裡都是顧嚴軍的樣子。
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當初他救她的模樣。
像是一位蓋世英雄一般,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爲什麼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爲什麼!
王玉巧突然很恨連翹,如果沒有她的話,顧嚴軍是不是就會和她在一起……
她從來都是那種膽子大的人,帶着這樣的執念,她上前就拉住了連翹的胳膊,然後就大聲質問道:“爲什麼偏偏是你嫁給他!你憑什麼!你只不過是我們家收養的傭人的孩子!你憑什麼!”
王玉巧以爲這麼一說,顧嚴軍至少會對連翹產生些心結。
但是,卻沒有想到,顧嚴軍在看向連翹的眼中,越發更加的寵溺了起來,隱約間還帶着些許的憐惜。
他不是憐惜連翹之前的身世,而是覺得,她之前和這些人在一起,是該多麼的委屈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