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根頓時身上一抖,然後眼神一轉,就指着王玉巧喊道:“是她推的,不關我的事!”
王玉巧轉頭恨恨的看着王文根。
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的親哥哥會突然指認說是她推得……
這個時候,連翹卻沉聲說道:“舅舅,之前你不是還說,是自己推的嗎?怎麼突然間變成了別人呢?”
王文根頓時一慌,連忙向後退着。
顧嚴軍冷聲朝着旁邊的軍官說道:“把他給我帶回去!故意傷人卻還誣陷別人!怎麼能輕易繞過你!”
王文根看着顧嚴軍沉着臉的樣子,像是一個活閻王一樣,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於是,他猛地拉住老太太的胳膊就緊張的說道:“媽,我不是故意的……你讓他們放過我……”
此刻的王文根,還以爲自己的母親可以爲她遮擋一切。
卻全然不知道,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而且做的錯事也不是她母親一兩句話就可以擺平的事情。
就在王文根要被士兵們拉走的時候,老太太整個人都懵了。
她沒想到,只是過來要些好處,怎麼最後反而賠了自己的一個兒子?
老太太着急的看着王玉蘭,朝着她喊道:“玉蘭啊!那可是你哥啊!你不能這麼絕情!”
王玉蘭被連翹扶着,然後面上沒有表情的說道:“我已經和你們家沒有關係了,他也不是我的哥哥,你也不再是我媽,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老太太一聽,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她之前以爲王玉蘭只是一時生氣,所以纔會那麼說。
但是,現在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因爲生氣所以才這麼說。
反倒是像鐵了心不想和他們再沾染上關係。
頓時,老太太眼神一轉,就直接坐在了冰涼的地上,開始鬼哭狼嚎了起來。
嘴裡一個勁兒的罵着:“白眼狼!白養了你這麼多年……”諸如此類的話來。
王玉蘭聽到了這些話,眼裡也沒有了淚。
直接撇過了頭去,不再理她。
圍觀的人們,也都沒有覺得她可憐。
自己教的兒子和閨女,一直欺負人家,然後自己個兒還把人家當做傭人,現在了覺得白養了,那那會兒王玉蘭給他們送錢的時候,咋啥都沒說?
還不是想要佔便宜嘛!
最後,老太太在地上坐着,實在是凍屁股了,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王玉巧覺得在這裡實在是沒法再擡頭做人了,於是便催促着老太太趕緊離開。
最後,老太太牙一咬,然後便朝着顧嚴軍說道:“那……我把玉蘭之前給我的錢,都還給她,這還不成嗎?就當是給她的藥費!”
王玉蘭轉頭倒是意外的看了眼老太太。
看着她咬着牙不捨的樣子,也明白了,這其實是因爲自己兒子這纔會要還錢給王玉蘭。
如果這是自己出了事,她又怎麼可能去鬆口把錢再吐出來!
顧嚴軍眸色一閃,然後沉聲問道:“你準備還多少錢?”
老太太皺了皺眉,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錢,然後細細的數了數,不甘願的伸出手,朝着顧嚴軍身邊的軍官遞了過去。
“那!就這些了!”
顧嚴軍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老太太,他本來只是想給王文根一個教訓而已,倒沒想到,這個老太太要把錢還給王玉蘭。
看着她手裡捏的緊緊的錢,顧嚴軍明着脣,沒有說話。
老太太一看,還以爲顧嚴軍是嫌錢少。
正要說話,被士兵們抓住的王文根便立馬緊張的朝着老太太吼道:“媽!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麼摳!這要是被他們抓走了,我啥時候才能回來,到時候都沒人給你送終的!”
老太太一聽,立馬急了。
圍觀的人們不禁笑了起來。
發現王文根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實際上,膽子卻小的可憐。
老太太權衡良久,最後這才一咬牙說道:“行!我把你之前這麼長是時間給我的錢,全都還給你!總共一萬塊!待會兒回去就給你去拿!放了我兒子!”
老太太這麼一說完。
頓時,人羣中便譁然了起來。
一萬塊?
真的假的?
但是大家看着老太太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大家都沒有想到,王玉蘭竟然會這麼有錢,光是給老太太家裡,就給了一萬塊。
連翹轉頭看向了王玉蘭,她知道,這錢估計就是她每個月郵寄給王玉蘭的錢。
怪不得連翹看到現在王玉蘭身上穿的,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原來那些錢,全都給了他們家!
王玉蘭觸碰到連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嘴上低低的說道:“他們一直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我想着……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到是沒想到,我竟然已經給了那麼多了……”
連翹嘆了口氣。
她還能說什麼?
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子,她又不是不知道,估計又是他們家裡來哭窮,自己母親不忍心,這才一次次的給了他們錢。
這個時候,就連圍觀的人們,也都覺得這家人真是夠夠的!
人家都給了他們這麼多,竟然還想着要佔便宜,還想着把人家的女兒名聲、婚姻更毀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了!
顧嚴軍顯然也明白了這錢是怎麼來的。
他知道連翹賺了那麼多的錢,肯定往家裡郵寄了不少。
所以也並未驚訝,他們會有那麼多的錢。
這個時候,顧嚴軍轉頭看向了連翹,詢問她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畢竟,這件事是她的家事,顧嚴軍還是要遵循連翹的意思來處理的。
連翹上前走到了王文根的面前,嚇得王文根連忙後退了一步,要不是他的胳膊被士兵拉住,恐怕他早就躲得連翹遠遠的。
連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朝着老太太說道:“讓我饒了你兒子可以!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就算你們再怎樣,也不關我們的事!”
“那錢呢?……”
連翹看着老太太緊張的樣子,心裡不禁感嘆了起來。
在他們的心裡,自己的母親和他們有沒有關係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