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與安陵南順着說話的聲音望去,只見那人的腿似乎有些跛,走起路一瘸一拐的。
“是光頭黑衣人。”慕離不禁叫出聲來,他的眼神中似乎透出了興奮。
光頭黑衣人已傷好出院,但是腿部留下殘疾,臉上火燒的痕跡,給他留下了永久的印記。
“這怎麼回事?”安陵南一頭霧水,看一眼慕離,又看看車外面的幾個人。
“他們本來是一夥的,沒想到現在鬧成這樣。”慕離已將所有了如直掌。
“真有意思,像電影中的情節。”安陵南滿臉竊笑。
只見光頭黑衣人,走到娟秀的面前,他附下身去,抓起她的頭髮,在手中擰了一下。
娟秀痛的大叫一聲:“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配合方總施計,聯起手騙我的錢,會所現在面臨倒閉,方總又不知去向。”光頭黑衣人越說越氣,揚手對準娟秀的臉就是一巴掌。
娟秀已不敢大聲喊叫,這樣只能加劇光頭黑衣人對她的報復。
“你說,什麼時候還錢?”旁邊三個人一起向娟秀大叫。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都在方總手裡。”她的話音剛落,隨即又招來一頓拳打腳踢。
“哼!知道你也沒有多少錢,你馬上就要露宿街頭,別墅不是你的,銀行馬上收回,方總早已將別墅抵押給銀行,他用錢搞投機生意。”
正如慕離所想的那樣,光頭黑衣人並不只是一個簡單的保鏢,他好似掌握了許多內幕。
娟秀聽到這裡,大哭道:“方總你個王八蛋,沒想到你這樣坑害我。”
她雙手拍打地面,哭得一塌糊塗。
這時,光頭黑衣人從腰間撥出一枚匕首,惡狠狠的說道:“留着你也沒什麼用,還是送你上西天吧。”
娟秀猛然絕望的擡起頭來:“求求你饒了我吧!”
“哼!饒了你也不難。”
光頭黑衣人隨即收起了匕首,他的真正用意不是殺了她,而是要挾她。
“你說,我需要幹什麼?”娟秀似乎看到一線希望,眼巴巴的看住黑衣人。
“那張內存卡,想辦法弄到手後,交給我。”
娟秀爲難的低下了頭,她的嘴角處,正在向下滴着血,血又滴在她的手臂上。
“怎麼?命不想要了?”光頭黑衣人見她,面露爲難之色,進一步進行要挾。
娟秀被逼無奈,只好艱難的點一點頭。
光頭黑衣人見她點頭答應後,轉身一瘸一瘸的,上了一輛黑色驕車,車門嘭的一聲關上,黑色驕車飛馳而去。
娟秀剛剛艱難的站起身,身旁的三人一齊過來,對她就是一頓打罵。
這時,慕離與安陵南大喝一聲,跳下車。
急步跑到三個人的面前,兩人左右開弓,頓時將三人打倒在地。
慕離與安陵南停住手,看看地上滿地打滾的三個人,拍了拍手,彈一彈身上的灰,轉身拉起娟秀便走。
當他們剛剛轉過身去。
從地上爬起一人,在身旁撿起一節木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的嘴中流着血,眼睛已被打得腫了起來。
他揮舞着手中的木棍,直嚮慕離的身後打去。
慕離聽到身後,有微微的風聲,他不轉身眼睛也不用看,猛然回過身來,對準那人的肚子狠狠的踹了過去。
那人即刻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後應聲倒地,並且重重的發出一聲悶響。
慕離大步上前,單腿壓在那人的身
上,照準他的頭部,便是重重的一拳,沒有聽到半點聲息,那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三人迅速離開現場。
車剛剛開出不遠,便聽到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
娟秀坐在車中,低着頭,頭髮幾乎遮住了整個臉,她的渾身不停的瑟瑟的發抖。
“你打算怎麼辦?”安陵南迴過頭看看娟秀。
娟秀沉重的搖一搖頭,接着哭了起來。
安陵南不再問下去,凝重的目光看向車窗外。
在距娟秀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時,她要求下車,兩人沒有堅持,在路邊停了車。
她緩慢的下了車,向自己的家中,步履艱難的走去。
在返回的路上,安陵南突然問道:“剛纔光頭黑衣人出現,你爲什麼不抓住他?”
“我有什麼資格抓他?再說,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有罪,這人做事很奸詐,全是借刀殺人。”慕離穩穩的開着車,一字一句的說給安陵南。
安陵南點點頭:“不過,一次次讓他跑掉,實在有些可惜。”
“這就是他聰明之處,鑽了別人沒有防範的空子。”慕離說的一點沒錯。
光頭黑衣人是一位江湖老手,他不禁殺人不眨眼,而且精通法律及各個法律應用程序。
那間會所是他與大老闆合股,他在暗處操作,大老闆在前衝峰陷陣,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
慕離默默的開着車,陷入了深思。
……
那天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娟秀的影子,她似乎在人間已經蒸發。
她的出現與失蹤,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這天,安陵南的情緒極好。
他不請自來,第一次來到慕離的辦公室。
他在偌大的辦公室中,走了一圈,仔細看着滿壁的名人字畫,和書架上的幾件古玩收藏。
他停下腳步說:“你的辦公室似學者的書房,不知道的人,並不知道你是一個軍人。”
“這只是一個愛好而已,並不影響我的工作。”慕離笑一下說。
的確,已不止一人這樣評論,他的辦公室。
“很有性格,你總是與別人不一樣。”安陵南坐下身來,喝一口秘書送進來的茶。
慕離不置可否。
“今晚,咱們同去看一場演出吧?”安陵南用試探的眼神,看住慕離。
“早已猜到你來,便是有事。”慕離是何等的聰明,自安陵南一進門,便已猜到他是爲了何事而來。
但他並不說破。
“知道什麼事也瞞不住你,那我直說吧。”安陵南無奈的笑笑。
慕離點點頭。
“我也是受人之託,前來請你,金小姐今晚有時裝走秀,邀請咱倆一同參加,演出後還有一個高檔酒會。”
慕離聽後搖一搖手:“你還是找別人與你同去吧,我真的沒興趣,也許在會場中,我會睡覺。”
“這怎麼行,金小姐可是點着名,讓你一起去。”安陵南早料到請不動他。
“金小姐真讓人無話可說,真夠執着的。”慕離一臉的無奈。
“看一場演出,輕鬆一下,有什麼不好?”安陵南繼續他的攻勢。
他不只是專門替金小姐來請慕離,而且他自己也非常想去。
如果同慕離一起去,不論是在金小姐面前,還是有其它的原因,都是名正言順的。
慕離不喜歡那樣鬧鬧哄哄的場合,何況是娛樂性的演出,他更加的沒興趣。
安陵南左勸右勸,磨破了嘴皮子。
最後,慕離只好答應,一同前往。
時裝走秀會,安排在一個大演播廳中進行。
來來往往中,有許多娛樂圈中的名星參加,還有一些企業中的人士。
看情形,組織者應該有一定的影響力。
人們隨着引領者,按步就班的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中。
慕離與安陵南手持請柬,被引領到距T形臺,最近的位置。
他倆坐了下來,向臺上看去,演出還未開始,工作人員正在進行佈置。
這時,在進口處,引來一陣騷動。
許多人前呼後擁般的走進來,位於其中的一個人,很快被慕離與安陵南認了出來。
這人正是在會所門前出現的,男影星大佬。
他仍然是那麼神氣活現,身穿一襲筆挺的西裝,看質地並非低廉貨。
可是,穿在他的身上,怎麼看也不是那麼一回事,那身衣服根本不像是他的。
不過,衣服的不合身,並不影響他那高漲的情緒。
他左揮揮手,右點點頭,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宇宙中心。
很快他被引領者,帶到T形臺的另一面,正與慕離和安陵南是對臉。
他倆互相對視一下,臉上都浮上了一絲輕蔑的笑。
演出很快開始了,燈光暗了下來,T形臺被五彩光束所籠罩。
金小姐在第三位出場,她身穿抺胸連衣裙,隨着音樂的節奏,輕盈的邁開臺步,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她的秀髮隨着走動的步伐,在她的肩頭有節奏的跳了起來。
多麼形象生動的女孩,令人過目不忘。
她當然知道,如果慕離來到後,坐在什麼位置。
她的目光輕輕一掃,一眼便看到慕離與安陵南,兩個人正在認真的看着演出。
當看到安陵南時,他正用一雙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看,滿臉微笑,對她輕輕的點點頭。
當看到慕離時,她的心則由高處落到了地面,又從火中跳進了冰河,對一顆灼熱的心,給了一記重重的一拳。
這時的慕離,眼光並未聚到金小姐的身上,而是死死的盯住對面的男影星大佬。
他雙目似劍,雙手按在膝蓋處,正危立坐。
金小姐走了一遍T臺後,走回幕後,她的眼中滿是失望。
掌聲響起,安陵南碰一下慕離,他於是也跟着鼓起掌來。
這時,他的目光才轉到了T形臺上,臺上一個人沒有,正在音樂中,演出走臺間隙。
四周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一隻聚光束打到了臺上。
金小姐穿一身潔白漂亮的婚紗,出現在臺上,四周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她隨着結婚進行曲,邁着穩穩的步伐,在一名身穿燕尾服男模的陪同下,走近他們二人。
她輕笑間,滿含深情的看着慕離,似用眼神與他對話。
慕離在閃爍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避免與金小姐對視。
無意中,慕離看一眼安陵南,他正笑容滿面的看着金小姐。
慕離用手臂,猛然碰一下他,低聲說道:“哎哎哎!小心走火。”
安陵南收回眼神,吃驚中看着慕離:“我在看演出啊!你做什麼,嚇我一跳。”
“你還是看看對面吧。”慕離嚴肅的提醒一句。
安陵南這才注意到,男影星大佬的身邊,坐了幾個身着暴露的美女。
似衆星捧月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