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看到戴澤笑,更加的不好意思,她用手捂住了臉:“別笑了,行嗎?”
“好好好!不笑了,沒看出來,你還這樣淘氣。”戴澤垂下頭,極力的忍住笑。
江濤敲一敲門走進來:“林姐,吳月女士找你。”
“請她進來吧!”林青若有所思,不知吳月這麼快找她,有什麼事?她們之間很久沒有來往,上學時也不是很說得來。
戴澤站起身:“那我先告辭了。”他說完,轉身向外走,與正走門來的吳月撞個正着。
當吳月看到戴澤時,她的雙眼亮了亮,滿目的驚喜和欣賞的神彩,她迅速的閃向一旁,戴澤只瞟了她一眼,側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當戴澤走遠時,吳月仍回過頭去,依依不捨的望着他,遺憾的搖搖頭。
林青坐在辦公桌後,她把什麼都看到了眼中,只是笑笑:“吳大美女,望眼欲穿了。”
吳月這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滿臉通紅:“這個男人太帥了,很有內涵。”她仍然對戴澤回味無窮。
“他是一個有家有業的人,你也是有老公的人,放棄吧!”林青不客氣的先將事實說明,至於她本人怎麼想,林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我其實……”吳月支吾着,撫一撫自己的紫紅色盤發,垂下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找我有事嗎?”林青手頭一大堆工作,她想盡快結束和吳月談話。
“噢!有事。”吳月似乎剛剛醒悟過來,她來並不是爲了看美男:“我侄女暢暢,對你公司的那個小夥子,印象不錯,我想來探探消息。”
“嗯!你是說江濤吧!他人很不錯,還算你侄女有眼光。”林青忽然想起,在餐廳時,暢暢一直偷偷的看江濤。
“那就麻煩你,是不是幫暢暢介紹一下,那個男孩子家境怎麼樣?”吳月問得很仔細,現在的人都很實際,談戀愛不光要看本人的資質,還要看他的家裡,家底有多厚。
林青聽到這裡,不免的暗暗的冷笑:還沒怎麼樣呢!就關心起家裡的錢箱子了。
“先介紹他們認識吧!至於家裡的情況,還是讓兩個人自己談。”林青的態度漸漸的冷了下來,她不喜歡太過世故太過實際的人。
想當初,她和慕離從認識直到結婚,也不知道慕離是位軍長,家境如此的富裕。她不多問,只覺得慕離是個好男人,對她真誠,便下了決心並以身相許。
“好吧!我還想問你,剛纔那位先生,他貴姓?”吳月仍然沒有忘記戴澤,說到最後,還是要問問清楚。
“他叫戴澤。”林青似乎是不經意間,隨口說出。
“嗯!”吳月沉吟一下,好似鼓起了勇氣:“你能不能把他的電話給我?”
“不可以,這要經過他本人同意。”林青很堅決,想的也很周全,電話號碼也是個人的隱私,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
“那好吧!”吳月臉生尷尬,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於是,她站起身,告辭出門。
當她走到外間時,又向忙着工作的江濤,歡喜的看了幾眼,她這樣認真的看,倒把江濤搞迷糊了。
江濤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吳女士,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改天見。”吳月向他熱情的揮一揮手,轉身笑咪咪的走了。
江濤走進林青的辦公室,他輕輕的關上了門。
“林姐,這個吳月女士,怎麼個意思?對我是不是太熱情了?”江濤不放心,他不習慣年齡大的女人太熱情,實在讓人心內發毛。
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對他熱情有好感很正常,但是……
“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咱們吃飯的時候,是不是見過她的侄女暢暢?”林青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她認真的說。
“是的!”江濤想了想,肯定的說。
“暢暢對你印象很好,想與你交往,看看你有什麼意見?”林青直話直說,她不想耽誤時間。
“這個……”江濤忍不住臉上的笑:“還行吧!”
“那我可給人家回話了。”林青看到,江濤滿心歡喜的樣子,也感覺很高興,沒想到,無意中竟然撮合好一對年輕人。
“那就處處看吧!”江濤很爽快很大方。
“不過,我個人想囑咐你一句,你先從和金小姐的交往中,看看有什麼可值得探討的經驗,你要加以修正和補充。”林青把話說的很含蓄,江濤在金小姐那裡,是失敗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後來,我和金小姐最後一次談話時,她指出了我的不足。”江濤一臉的凝重,他重重的點點頭。
“你自己拿主意,想好了,別後悔。”林青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嗯!”江濤輕輕的應一聲。
……
林青如實的把在餐廳吃飯的事,講給慕離聽。
慕離靜靜的聽着,一直沒有插話,並且用幾乎嚴厲的讓人發寒的目光,盯着林青。
林青在講述經過的期間,幾次被慕離,犀利而寒冷的目光所打斷。
她好不容易,講完事情的經過,便緊緊的閉住了嘴,她微笑着望着慕離,聳一聳肩。
“我真看不出來,你挺有本事,想起來去吃霸王餐,還喝多了。”慕離不滿的瞪着她,氣頂頂的。
“我們三個人都感覺鬱悶,才喝多了。”林青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噘着嘴巴低着頭。
慕離忍不住咄一聲笑了:“你哪兒還有軍長夫人的樣子,讓別人能笑掉大牙。”
他說完,上前把林青攬進懷裡,也不說話,就是舉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着,像哄小孩子一樣。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林青撒嬌般的問道,並從慕離的懷中擡起頭,悠悠的望着他。
“經理是我的同學,他給我打電話,問晚上你安全到家了嗎?我才知道。”慕離又責怪的白了她一眼,重新把她摟進懷裡。
林青伏在慕離的懷中,暗暗的懊悔,什麼事也瞞不過他,轉而又掩住嘴的笑。
“知道,你在偷笑。”慕離望一眼懷中的林青,嚴厲的大聲說一句。
“沒有,我在徹底的反思。”林青沉下臉,委曲的擡起頭來。
“看你以後,在外面調皮,回來揍你屁股。”慕離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
他起身去接電話,好似有了什麼新的情況,他拿着手機走出臥室,隨即進了書房。
林青眼看着慕離走出門,她坐在沙發上,捂住嘴巴笑起來。
……
凌安南出差回到家中,當他走進大門時,卻見到路曉抱着花花,在花房中看花種樹。
路曉只顧低頭撥弄着花草,卻聽花花口齒不清的叫着:“爹地!爹地!”她沒有在意,也沒有擡頭。
凌安南緩緩的蹲下身子,抱起了花花:“花花,想爹地了嗎?”他說話間,卻用眼神看着路曉。
路曉被突然的說話聲,驚得猛然嚇了一跳,她從地上突然的站起身,卻不料眼前一晃,頭暈乎乎的,使她幾乎站立不穩。
“你怎麼了?”凌安南一手抱着花花,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抱住路曉。
她不說話,等稍稍的穩了穩神後,她從凌安南的懷中掙扎出來,站穩了身體。
路曉轉身走開,她快步走出花房,保姆急忙從凌安南的手中,接過花花。
凌安南二話不說,急追上去,用手扶住路曉的手臂和腰背,只見路曉又奮力的甩開他。
凌安南也不急,只是笑一笑,繼續走上前去,攬住路曉的肩頭,這次他用大了力氣,使路曉再努力掙扎也動彈不得。
路曉又覺得一陣的眩暈,她停住了腳步,緊緊的閉上眼睛,用手撫住了自己的頭。
“你這是怎麼了?”凌安南一邊說着,一邊抱着路曉來到臥室中,他隨即給醫院打了電話。
不多時,江醫生帶着急救包和一名護士,匆匆的趕了過來,她伸出手在路曉的脈搏處,靜靜的數着跳動的次數,又進行了一番的認真檢查。
“她怎麼樣?爲什麼頭暈?”凌安南急切的上前問道,他隨手給路曉蓋一蓋被子。
“最近,應該是休息不好,食慾不振,引起的消化不良,而且是低血糖。”江醫生站起身,收拾起急救用品。
江醫生讓護士,給路曉打了一支營養針,她靜靜的躺在牀上,昏昏的睡去。
凌安南派保姆送走了江醫生和護士,他悄悄的來到路曉的身旁,輕輕的在牀邊坐下來。
他仔細的看着路曉,她的面容有些蒼白,嘴脣血色不足,面龐清瘦,整個人瘦削而沒有精神。
凌安南的心裡,一陣的心酸,他站起身來到窗前,望到綠綠的院中,保姆正抱着花花,在草坪上玩耍着。
花花好似比以前瘦了些,這時的凌安南忽覺,一陣無名之火竄了上來,他大步走出了臥室。
於是,他把兩個保姆叫在一起,大聲的斥責:“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自己吃的肥又壯,看看我夫人和女兒,比起以前瘦了很多。”
他火冒三丈,邊訓斥邊在屋中,來回的走動,兩個保姆被嚇得死死的垂着頭,不敢說一名話。
花花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凌安南,拿在手中的餅乾,都忘了吃。
凌安南心疼的抱起花花,轉眼又怒氣沖天的,轉向兩個保姆:“你不想幹了,就說一聲,別在這給我窮添亂。”
“我們不敢,一直精心做飯,細心照顧花花,只是夫人離開的這段時間,花花天天哭,孩子心情不好,食慾也就不強了。”一個保姆怯生生的,還是委曲的說道。
“那你們以後,對夫人和花花上點心。這樣說,你們還有理了,我花錢僱你們幹什麼吃的?”凌安南怕嚇到花花,放緩了語氣。
“凌總,我們知道了。”兩個保姆異口同聲的,向凌安南保證,要好好伺候路曉和花花。
凌安南眼中噴着怒氣,死死的瞪着她們:“再讓我發現你們不精心,就全部的給我滾蛋!”
兩個保姆急忙低下頭,連連的稱是。
一個保姆急忙上前,從凌安南的手中,接過了花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