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抱歉。”趙午聖說:“不過,我記得你爸不是有一個包養着的高中生嗎?就是你們市一中的學生會主席韓冰。”
“沒錯。”順子說:“不錯因爲上次周明住號子,韓冰來懇求我放過他。我便給她提了個要求,幫我打掃屋子一個星期,我就找人放了周明。”
“這跟你爸有什麼關係?”
“我這個人很不老實的。”順子又笑了:“韓冰在我這裡打掃衛生的時候,我就想辦法吻了她一下。結果就是這一下,被正好進門的我爸看到了。”
“哈哈哈。”趙午聖也笑了起來:“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所以說你看,生活是一件多麼好玩的事情。我又不想死了。”
“你是在求我放過你嗎?”趙午聖輕蔑地笑了笑。
“就算是吧。”順子說:“如果求求你能給我一條生路的話,我還是願意求求的。”
“可是你知道那不可能。”趙午聖蹲在順子旁邊,又點了一根菸。他覺得雪又小了一些,彷彿要停了。
“所以我也沒痛哭流涕卑躬屈膝的求你。”順子說:“什麼辦法都沒有。”
“那就老老實實地去死吧。如果順利的話,我會比你晚幾分鐘死,咱倆在黃泉路上還能搭個伴。”趙午聖破天荒地開起了玩笑。或許是他覺得,順子這個小夥子還不錯?
“那敢情好。”順子咧開嘴笑了:“那我可得等着你,不能一個人先走。不過可事先說好了,死了以後就沒恩怨了,你可不能再仗着厲害就欺負我。”
趙午聖笑了笑,沒說話。他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了。他不能再任由這種“友情”繼續下去,否則會下不去手。他回頭看看趙午聖的墳,心又漸漸硬了起來。
趙午聖站起來,遠眺着各處的景色,是在找尋許多年都沒有回去過的那個家嗎?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回家,竟然要直接葬身在這裡。故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