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蝦子疑惑地說:“被人捅了一刀,還不趁機要錢,這可不是你彪爺的風格啊,來來來躺下,咱們好好談談這件事。”
蝦子身後的四個大漢馬上走過來,把彪爺又扛回到了牀上。
彪爺只覺得有苦說不出,恨不得猛甩自己十七八個大耳光。當時自己就不該多管閒事,什麼宜然街扛把子,罩着一羣半死不活的老雞,有什麼前途,又掙不了多少錢。
蝦子將一箱牛奶放到牀頭櫃上,說道:“彪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可別嫌少。”
彪爺受寵若驚地說:“哎呀,真不用,又沒多大事!我和你們家的良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算是忘年交啦!以後良子再到宜然街去,儘管報我的名字,上哪個小妞都不用花錢……”
彪爺逮着機會,口若懸河地說着,將自己和馬良之間的關係說的如膠似漆,跟鐵哥們似的,完全不覺得差了輩分。
“別說那麼多了,咱們還是說說賠償事宜吧。”蝦子微笑說着。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溫柔地看着牀上躺着的彪爺。
“還賠什麼,不用!”彪爺大義凜然地說:“咱們道上混的,身上有點傷算什麼!當年我跟小海那關係也不是吹出來的,要多鐵有多鐵,他兒子捅了我一刀。要我說,良子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一刀捅的好!捅的妙!有他老子當年的風采,X縣的未來是屬於良子的!”
蝦子很配合地笑着,說道:“彪爺您太會說話了。我們海哥剛纔專門打電話過來,說和您是老相識,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算算,一定不能讓您老吃虧!”
這話說的彪爺心裡暖暖的,他心裡不自禁盪漾起來。自己果然在X縣還算是一號人物啊,即便是小海也給自己幾分面子!但嘴上還是客氣道:“哎!海子也太客氣了,我倆誰跟誰啊!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還要和他喝酒呢!”
“快了快了。”蝦子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計算器來,噼裡啪啦按了一陣,說道:“那您就賠我們十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