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明明就這幾個人,哪裡有三十多個人的羣毆啊,嚇得咱們故意在周圍多繞了幾圈纔過來!”一個年輕點的實習小警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人,不屑地說道:“現在的人報警就是愛誇張,真拿他們沒辦法。”
“白癡。”一個面容有些老的警察說道:“這兩人的傷很重。”彎下腰摸了摸老鼠和流氓各自的身體,在最短的時間內已經確定他們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
“哦。”小警察有些臉紅。他當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那麼,意思就是說,那三十多個少年已經全跑了?”
“你可真聰明啊。”老警察諷刺道,用不屑的語氣說:“這都讓你猜到了。”
小警察卻沒有聽出這句話裡的揶揄之意,更加興奮地說:“那我們要去追捕嗎?”
身後幾個環着雙臂旁觀的警察,終於忍不住笑起來,還有人搖着頭,輕輕說道:“真是個傻蛋……”
老警察已經沒空再去教訓小警察,說道:“給120打電話吧,這三人都受傷不輕。今天晚上的任務就出到這,等他們醒了以後問下筆錄就好。”
有人開始打電話,有人已經上了麪包車,有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小警察有些茫然,但資歷最淺的他又不好說什麼。
醫院的救護車很快也來了,將三人分別擡到擔架上之後,又風馳電掣地趕回醫院。兩輛警用麪包車也返回派出所,只派了兩名警察在手術室外守着。
阿正受傷最輕,第一個醒來的他,悄悄離開了醫院,兩個在長椅上打瞌睡的警察都沒有注意到他。而老鼠和流氓一夜過後才悠悠醒轉,兩人被安排在同一間病房,吃過早飯之後,兩名警察相繼走了進來,打着呵欠說:“說說吧,昨天晚上發生了一點什麼事。”
老鼠和流氓對視了一眼,老鼠問道:“良子呢?”
“什麼良子。”其中一個警察沒好氣地說道:“趕緊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我還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