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亂。”張宇傑說:“師父全身上下的刀傷都很亂,使刀的人只有力氣,沒有章法。而胸膛上的這一刀更加匪夷所思,就像是個完全沒用過刀的人刺上去的。我很奇怪怎麼可能會成功?這種人分明連師父的衣襟都沾不到。”
“我也看過了。”周明說:“這隻能證明師父對這個人一點防備都沒有,他們之間很熟識,師父對這個人也很放心,所以纔會讓此人一擊而中。”
“這不可能。”張宇傑說:“師父沒有朋友。”
周明只得點頭。雖然他纔跟青雲子學藝三個多月,但也瞭解青雲子的爲人,性格孤僻,爲人高傲,不喜與人打交道,朋友那種東西他根本就不需要。可以說,這世界上和青雲子最親近的兩個人就是周明和張宇傑了。
周明又聯想起青雲子在虎池不辭而別的事情,似乎也像是被什麼人叫走了,那時候還有過一段悠揚的歌聲。莫非——周明皺了皺眉頭,刺死師父的,是個女人?
“不用去想這些了。”張宇傑說:“都不重要,咱們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就好。殺了紅蓮,就當是爲師父報了仇。”
“你說的不錯。”周明嘆了口氣,忽又問道:“倪思慧怎麼樣了?”他也聽到產房裡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和電視中那些分娩的女人並無二致。
“孩子怕是沒了。”張宇傑說:“流氓兔應該沒事。”
周明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過了一會兒,周明問道:“爲什麼沒有見高健和高晨?流氓兔生產,他們倆怎麼不在?”
“不知道。”張宇傑說:“我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有見到他們兩人。”
周明又沉默了。這間醫院雖然是高健私人的,卻感覺防守很鬆,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趁機對倪思慧不利,以此來要挾張宇傑怎麼辦?
但周明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最起碼這個時候不太合適。
張宇傑突然說:“等流氓兔脫離危險,我們就去殺了紅蓮,然後回新香市去。”
“等你把傷養好了再說。”周明說:“紅蓮是一定要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