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張宇傑每天晚上都有把我偷偷從醫院運出去,到俱樂部二樓的藥池裡浸泡。楚婷婷雖不解,但是張宇傑一句“我會害周明麼”便把楚婷婷打發了。
三天的藥池浸泡加西醫治療,纔是真正的中西結合,雖說身體還沒有到生龍活虎能跑能跳的地步,但是已能下地行走了。
就連醫生和護士都驚爲天人地表示,我的身體恢復能力是他們見過最恐怖的。一羣沒見識的鄉巴佬,如果見到過張宇傑的恢復能力,下巴還不驚得脫臼啊。
那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陽光暖洋洋地灑在我的身上。我從窗外看出去,認出這裡是距離市一中最近的醫院。
楚婷婷趴在我的牀邊,甜甜地睡着。我忍不住擡起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發現手背上還插着吊針。而且,手背上竟然有七八處的針眼,由此可見這幾天輸了多少水。
我現在都懷疑自己血液裡流着的是不是都是藥水了。
雖然插着針管,但我還是輕輕舉起手來,撫摸着楚婷婷的頭髮。
柔軟,順滑,乾淨,清香。
楚婷婷被我驚醒,微微擡起頭,本來惺忪的雙眼突然間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周明,你醒啦?”
“嗯。”我剛想着要找個什麼理由抱抱她,結果楚婷婷自己撲進了我的懷裡。
“哎喲。”我輕叫了一聲,本來以爲身上已經不疼了,沒想到觸碰之下還是疼的我冒汗。
“你沒事吧?”楚婷婷緊張的坐在牀邊,也不讓我抱了。
“沒事沒事,再抱抱,再抱抱!”我像個撒嬌的孩子,輕輕攤開雙臂。
“你個流氓。”楚婷婷這次學乖,輕輕依偎在我懷裡,又補了一句:“大流氓!”
“嘿嘿。”我訕笑着,輕輕單手抱着楚婷婷,將頭深深埋進她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