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不靠譜,但韓濤還是把這些告訴給了岑詩雨。
此時的岑詩雨腦袋頂上飄着一堆問號,她遊歷世界,探索各種古老文明,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然而韓濤被夢境中的海盜船長所傷這件事,還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按照她的理解,能夠在夢裡對韓濤造成傷害,那這還是夢嗎?韓濤所說的那個夢,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我可以摸一下嗎。”
岑詩雨指着韓濤胸口的那道疤。
韓濤點了點頭。
得到韓濤的允許,岑詩雨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緊張的慢慢靠了過去。
指尖牴觸到那道疤。
觸感很特別,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不是那種傷口癒合之後結痂的粗糙感,摸起來很滑,有點像是摸到了玉石一樣。
更讓岑詩雨感到驚訝的是,她還感受到了傷疤裡面的東西在跳動。
蹦蹦蹦的,就和心跳一模一樣。
此前所有的所學都無法解釋和描述眼前的場景,這一刻的岑詩雨是崩潰的。
“很奇怪吧。”
“嗯……”
“這兩天我也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但以我的認知,實在無法解釋。”
“你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嗎。”
“沒有,目前只有你知道。”
關於自己胸口這個疤的事,韓濤有想過要不要告訴其他人,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算了,一來這疤似乎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不疼不癢的,二來要是讓林婉清和徐智秀知道的話,她們肯定要爲自己擔心了,韓濤不想讓她們總是擔心着自己,三來現在島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人心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如果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大家的話,保不齊這些人裡會有人生出別的想法。
所以到最後,韓濤只把這一切告訴了岑詩雨。
岑詩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同樣也是一份信任,如果韓濤不相信她的話,是絕對不會和她說起這些的。
“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嗎。”
韓濤認真的看着岑詩雨。
岑詩雨用力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除了你和我,我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謝謝你。”
韓濤重新放下了衣服。
岑詩雨問道:“金幣還在你這裡嗎。”
“在的。”
韓濤拿出那枚金幣,遞給了岑詩雨。
岑詩雨再次仔細的端看起來。
還是和上次一樣,得到的信息依然有限。
“現在能知道的也就是這枚金幣來自於一個王國,這上面的徽章應該是這個王國的標誌,另外那幾個文字我能確定後面那兩個是國王的意思,應該是這個王國的其中一任國王,是他鑄造的這枚金幣。”
“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一些信息的話,說不定我能解讀出更多的東西。”
岑詩雨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對此深表無奈。
都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哪怕是岑詩雨這樣的語言學專家也一樣,她手裡能夠參考的樣本實在太少了,所以根本解讀不出什麼。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岑詩雨這麼說,韓濤想到了那艘沉船。
既然這枚金幣大概率是從沉船上被海水衝上岸的,那說明那沉船裡面可能還有更多的東西。
如果能夠把那些東西都找到,說不定就能夠讓岑詩雨解開其中的秘密。
“岑教授,我們去一趟海邊吧。”
想到這裡,韓濤已經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帶着岑詩雨就是去海灘。
岑詩雨好奇問道:“去海邊做什麼?”
“那艘沉船。”
韓濤這麼一說,岑詩雨當即明白了他的想法,看來韓濤是想去探索那艘沉船。
如今海島上修建了兩條路。
一條是從樹林通向營地的,另外一條是從營地通往海灘的,還有一條通往海島東面的路正在修建當中。
有了這兩條路的存在,兩人要去海邊非常快,只花了十幾分鍾就走到了。
海灘上,阿泰正在淺水區域叉魚。
他本就是漁夫出身,叉魚的技術很了得。
只要有魚從他身邊遊過,他的身子就會像弓箭一樣極度的彎曲,然後高高舉起魚叉往水裡擲去,通常情況下兩三次出手必然會中一次。
今天天氣好,浪很小,水也很清澈,岸邊的籃子裡面已經裝了好幾條被叉中的魚。
在不遠處,袁青坐在樹蔭下,靜靜地看着在水裡幹活的阿泰,眼裡滿是愛意。
說也奇怪,一開始袁青並不喜歡阿泰,甚至有點瞧不上阿泰,也是爲了尋求庇護,在海島上有個男人能夠依靠,她這纔去接近阿泰的。
阿泰這人也很內向,面對女人又很靦腆,最初的時候一直都不跟袁青有什麼互動。
也是到後來,兩人的關係這才慢慢有了變化。
現在兩人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實質上已經是夫妻關係了,每天一起勞動一起作息,阿泰幹活的時候袁青就在一旁陪着,袁青有什麼事情阿泰也是悉心的照顧。
嘩啦~
一聲水響。
隨後傳來阿泰高興的笑聲。
他舉着魚叉,上面叉了一隻二三十公分的魚。
袁青在樹蔭底下招手呼喊阿泰過去。
等阿泰來到樹下,袁青給阿泰遞上倒好的椰汁,替他擦去額頭的汗,一番噓寒問暖,很是親密。
看到韓濤和岑詩雨到來。
袁青也趕忙給二人倒上椰汁。
“你們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
韓濤謝過袁青,喝了一口椰汁,來到阿泰身邊坐下,“辛苦了。”
阿泰一點沒覺得苦,幹着自己拿手的事,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在身邊,說起來他還覺得挺美的,這日子甚是舒服。
“哎喲,收穫不錯啊。”
“嘿嘿嘿,還行。”
“回去了交給小明,咱們晚上又能美餐一頓了。”
袁青看着韓濤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嬌聲道:“你們過來該不會就爲了喝我一口椰汁吧。”
韓濤訕笑道:“當然不是了,我是過來看看它的。”說話間,隨手一指,指向了不遠處那艘擱淺的沉船。
“那艘沉船?”
袁青不禁微微皺眉,這船不是一直在這裡嗎,從她來到島上就已經在了,每天都要看到,沒什麼稀奇的。
韓濤說道:“是啊,就是它,都這麼久了,該找個機會上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