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王乾神識感知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人,還是個活人。
他走近一看,整個人一愣。
還真看到一個人,一個長着四隻手臂的怪人,正在啃食一具人類的是屍體,那死去之人身穿黑色的長袍,上面用銀線繡着特殊的符文。
咔嚓,咔嚓,骨骼被咬碎的聲音,還有鮮血不斷的滴下,看樣子那個人是剛剛死去沒多久。
嗯,那個怪人似乎是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東西,停下了啃食屍體,擡頭環視四周。
滿嘴鮮血,嘴角還掛着一塊血肉,有人類的五官,只是沒有頭髮,眼睛是乳白色的,就如同剛剛散去的白霧一個顏色。
“四條手臂?!”
他看到了王乾,嘴巴咀嚼了兩下。
唰一下子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王乾的身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靈光一閃,符籙一道,
定,
那怪人直接被定住,臉上浮現出驚訝和疑惑的神情,
四隻粗壯的手臂張開,手指尖端,指甲如彎刀,渾身筋肉如虯龍,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嘖嘖,這是怎麼長出來的,基因突變嗎?”
王乾看着他那四條手臂,兩隻手臂在肩膀上,兩隻手臂在肋下。
“身體之中蘊含着強大的生機。”
王乾走到了那個身穿着黑袍的男子身旁,他的身體已經血肉模糊,不忍直視。
“安息吧!”
他腳下的大地裂開,泥土翻涌,然後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大坑,地上的那具屍體平躺在裡面。
屍體埋入泥土之中,沙土翻涌將其掩蓋,然後形成一個墳包。
王乾隔空一抓,數米之外一方山石飛來。
他以掌爲劍,削石成碑,立於墳前,然後將一角從他衣服上撤下來的布衫鑲嵌進了石碑之中。
“你,該死!”
王乾轉頭盯着四隻手臂的怪人。
擡手一掌,
傾山,
轟隆一聲,地面一震,地陷一米,
那四臂怪人跪倒在地,雙腿盡斷,濃稠鮮血翻涌。身體之中所蘊含的龐大力量在不斷的修復他受傷的身體。
“還挺硬!”
王乾擡手、落下,再擡起、再落下。
大地不停的晃盪,地上那個巨大的掌印在不斷的下沉,四臂怪人已經成了一攤模糊的血肉。
他身下泥土被強大的掌力擠壓成了石板。
山林的另一邊,幾個人停了下來。
“那邊似乎有什麼聲音?”一人擡頭望着前面。
他們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地上一具屍骨,身上是特事局的制服。一個人上去看了看,在他衣服的內裡發現了一個名字。
“張威,五年前進入“葬仙谷”。“
“安葬吧。”
幾個人就地將他安葬,建了一個小小的墳包點了三個煙,簡單祭拜之後繼續上路。
他們時間有限,兩天的時間,聽着不算短,可是誰也不知道在這裡面會遇到什麼。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在前面的季無雙突然停了下來,示意身後人小心。
他鼻子微微動了幾下。
空氣中有一股奇特的腐臭味道,好似在夏日裡放了好幾個月的爛肉。
樹上的黑猴突然從上面跳下來,躲進了主人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幾個人見狀立即小心戒備。
呼哧,呼哧,沉悶的喘息聲從前面傳來。
樹木晃動,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幾個人的視線之中。
一個渾身橫肉的大胖子,兩米多的身高,身體寬度超過一米半,渾身的皮膚是詭異的灰白色黑洞洞的眼眶裡沒有眼球,最詭異的是一張大嘴,一直裂到了耳後。灰黃的氣息不斷的從中冒出。
他擡頭看着林中的幾個人,明明眼眶空洞洞的沒有眼球,可是幾個人都覺得他在盯着自己。
一陣風起,大地震動,那個身體肥胖的怪人消失不見。
季無雙身形一晃,半空響起沉悶的響聲。
怪人身形突然現身,身上一個碗口一般大小的血洞,透過傷口可以看到裡面的血肉正在不停的蠕動,好似無數的怪蟲。
他身前不遠處是平平無奇的季無雙,怪人怒吼一聲,毒氣如濃煙一般從口中噴涌而出。
季無雙擡手一揮,捲起一道風,直接將那毒氣卷飛出去。
擡手兩拳,怪人倒飛出去,血灑半空。
怪人掙扎着起身,怒吼一聲,然後頭就爆開了。
“什麼聲音?”王乾轉頭望着一側山林。“聽着有點像是人的怒吼聲。”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這山谷中心位置是一座山,這山的四周還有淡淡的白霧飄散。
在山腳下有大片廢棄的房屋,看上去就是一個村寨,在房屋的牆壁上雕刻着一些符文。
走在村寨裡,一片死寂除了王乾走路發出的腳步聲之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他轉身走進了一間屋子,房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在這戶人家之中還供奉這一尊神像,身穿長袍,仙風道骨。
隨後王乾又進了幾處房屋,發現每一戶人家都供奉着同樣的雕像。
這應該是他們這個村寨共同的信仰,可惜,這個神仙也沒能保佑他們。
從房屋裡出來之後,王乾朝着山中走去,沒多久,一道深不可測的橫溝擋在了他的身前,那些霧氣就是從這道不知道有多深的溝壑之中散發出來的。
他嘗試着用神識去探查這道溝壑的深度,可是發現這道溝壑居然是深不可測的。
在溝壑的一段,他看到了一面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似曾相識的符文。
“這是?和剛纔那個石碑上看到的有些相似,但是比那個石碑上的文字明顯的要多,要全。”
他看着石碑,試圖將石碑上的文字都記錄下來。
突然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襲來,早有準備的他催動神通,身上五色光華流轉,赤光大盛,五行之火,護住周身,擋住那股力量的侵蝕。
這是他練出真火之後,悟了一點無形知道,以五行之火護身。
這次的力量要遠比那一次強大的都,遠不止三倍。
他看着石碑,不想放棄,雙眼的眼皮上卻好似掛着秤砣,就像合上,頭腦也是昏昏沉沉的。
“識海”之中的“天書”已經打開,原本殘缺的法咒在不斷的補充完整,只是這個速度很慢,就好一個幾天沒睡覺的那人,你非要逼着他練毛筆字,寫的那叫一個慢。
就連他身上的赤光都黯淡了不少。
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呢喃,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