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哪裡?”許明陽接着問道。
“不知道。”
“那快去查啊!”
“明陽,你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你該好好冷靜一下。”
“是,如果你姐姐那個樣子你會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不想和你爭吵,你先會學校等消息,有最新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許明陽對面帶着帽子和墨鏡的男子擺了擺手道。
“不用你了,我親自去找他,當面問個清楚!”
“你是不是傻啊,你覺得你衝上去問他,他會承認自己幹了壞事,你知道他是什麼底細,說不定會丟掉性命的!”戴墨鏡的男子低聲吼道。
“我現在真是後悔,不該告訴你這些消息。”
“謝謝。”許明陽轉身就要走,卻被他對面的朋友一把拽住。
“你聽着,你不要去找那個林懷安,他不是濟城人,他來京城,現在十有八九已經回京城。”
“京城?”許明陽聽後一下子愣住了。
“他在京城什麼地方?”
“那我怎麼知道,你先回學校等消息吧。”
許明陽原地呆了好一會,猛地轉身一拳搗在牆壁上。
“該死,我真沒用!”
他轉身走出巷子,失望的低着頭,朝着學院走去。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吹着口哨從他身旁走過。
“林懷安!”許明陽低聲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那個吹着口哨的年輕人突然停住腳步,轉頭望着許明陽,打量了幾眼。
“抱歉,打擾一下,你剛纔說什麼?”他十分禮貌的問道。
“沒什麼。”
“噢,打擾了,謝謝。”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笑了笑,轉身離開。
許明陽繼續向前走,在路過一個僻靜的巷子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一下子將他抓了進去。
“誰?!”
許明陽身形一閃,腳踏連環,逃脫開束縛,擡頭一看,眼前是那個剛剛碰到的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
“我剛剛聽你口裡唸叨着林懷安的名字?”
“管你什麼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的林懷安的助理,負責他的日常生活事務。”白色西服的年輕人笑着道。
許明陽一聽臉色就變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充滿憤怒的眼睛啊,一定有故事,說來我聽聽?”
汪汪,旁邊突然衝過來一隻狗,衝着他們這兩個陌生人吠叫起來。
“太吵了!”那個白衣男子一步來到那隻狗的身旁,伸手捏住那狗頭,咔嚓一聲,嗷嗚,那隻狗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許明陽見狀轉身就跑,沒想到那白衣男子更更快,伸手在他的腿上碰了一下,接着他就覺得右腿劇痛,彷彿被人拿着大錘砸了一下,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那白衣男子手一動,許朝陽身上的錢包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讓我看看。”白衣男子微笑着打開錢包,看到上面一張照片微微一怔。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左邊是許明陽,右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中間是一個的五六十歲的女子。
“哦,是她啊,你是她什麼人啊?”
“她是我姐姐,是你們害死了她,是林懷安害死了她,是不是?!”許明陽終於忍不住怒吼起來。
“喂喂,她死了嗎?和可愛的一個姑娘呢,林公子只是邀請他對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而已,爲此還支付了豐厚的報仇,是她自己想不開了罷了!”白衣男子面帶微笑。
“混蛋!”許明陽怒吼一聲,猛地撲向白衣男子。
咔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臂被白衣男子碰了一下就耷拉了下來。
“許明陽,齊州學院嗎,很有前途的一個地方,你應該好好上學的,可惜了!”他嘆了口氣。
“話又說回來,一個家人就應該完完整整,團團圓圓的對嗎,我送你去見你姐姐吧?”
噗,鮮血飛濺。
嗯,白衣男子貼在牆上,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口,鮮血不停的從嘴裡往外涌着。
他貼在牆上,身後的牆壁龜裂,渾身骨骼盡碎,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衣。
“誰?”
巷子口走進來一個人,渾身纏繞着霧氣。
許明陽用震驚的目光望着王乾,回過神來之後拿起錢包轉身就跑。
“我得活下去,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去找林懷安報仇!”
“這一身白衣可是遮不住你身上的戾氣,你殺了多少人啊?”
“呃,具體數量嗎,已經記不起來了。”嗚,鮮血從口中涌出。
“下去好好想吧。”王乾伸手輕輕一暗,白衣變成血衣。
一灘血肉如同爛泥一般貼在牆壁上。
幾分鐘之後,一聲尖叫在巷子裡響起。
當調查局的人趕到的時候,王乾已經回到了“神芝山”上,手裡還拿着一本手札。
這本手札來自郭淮陽那裡,他在翻閱資料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覺得裡面記載的東西對自己修行有一定的幫助,就拿過來看看。
這裡面有一部分內容提到了作者對五行之道的理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就在他在山上仔細的閱讀這本無名手札的時候,濟城。
林懷安臉色陰沉的看着眼前這具不成形的屍體。
“請問目前有什麼線索嗎?”
“我們已經調查了附近的監控,看到一個人從那個巷子裡跑出來,但是那個人只是路過,看到侯正突然摔在牆上,渾身冒血,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那個人是誰?”
“他叫許明陽,是齊州學院的學生,他還有一個姐姐,就是前兩天陪您的那個女孩,從會館出來之後就自殺了。”
林懷安聽後一愣,眼睛微微一眯。
“把他叫來。”
“我已經安排人去了。”
他們在停屍房呆了沒多久,那個年輕人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一旁的林懷安,臉上神色變化了幾次。
“怎麼了?”
“許明陽已經向學院提出特殊保護申請,認爲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齊州學院已經接受了申請,同時,他向齊州特事局報案,說侯正想要殺他滅口,還用他母親的生命安全作爲威脅。”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林懷安笑着道。“他現在在哪?”
“在齊州特事局接受調查,他身上有傷,應該是侯正的“拈花指”留下來的。”
“好啊,讓他們查,我倒要看看一隻螞蚱能蹦多高!”林懷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