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簡直是一個不斷自虐的過程。
順天而行不好嗎？
何必非要和自己過意不去。
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屬性，不可能通過自虐來獲得快感。
李祭第一次在追求永恆真理的道路上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此刻李祭最大限度的封閉五識，使用神唸作爲感知渠道。
不過用處並不是很大。
二級生命體的感知力實在太強了一點，否者苟越也不用斬去五識。
李祭猛然驚醒道：“嘶……，我也可以通過調整基因的方式，捨棄掉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以後用神唸作爲唯一感知渠道。”
這個方案似乎可行性很高。
神念本身擁有模擬五感的能力。
而且也不存在難點關卡，進化本身就是從基因序列入手，解析出基因序列後刪除五覺，理論上完全沒有技術難度，生命之環沒有崩潰的話。
“宿主！那你眼、耳、鼻、舌、身豈不無用，不管進化還是衍生都不符合。”系統道。
“興許就是無用的裝飾，智齒、盲腸、六指，總會有一些歷史遺留的殘渣。”李祭開口道。
“宿主請你冷靜一點。”
系統彈出半透明的光影提示道：“你是一級的思維駕馭二級的軀體，正確的方法應該是進化思維適應軀體，而不是把軀體弄殘來契合思維。”
道理誰都懂！
只是在瘋狂的邊緣線上誰又能理智思考？靈魂裡沒有植入人工智能代碼，如何像電腦一樣理智的思考。
“呼！”
李祭深吸一口氣。
如同雕像一般靜止了片刻，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喃語道：“信息可一點都不美好！難怪幻想作品修爲高了就要辟穀，本以爲這就是極限了！沒想到竟然達到了需要闢氣的境界。”
“趕緊把道場弄出來，這種狀態下智商很難在線，弄出隔離屏蔽信息感知。”
道場！準確的說道場衍生的玄光，信息級的清潔隔離術。
“分析‘域’的特性，加上原本製造禁靈儀器的學識，解析出道場並不困難。這種層度的信息感知能力，幾乎能夠實現局部的全知，屏蔽了實在太可惜了！”系統不由惋惜道。
可惜？
你麼得感情可是我有啊！
若非走的是種田發展路線，早就捨棄肉身破界而去了！
系統機械化解析的方式更加接近二級思維，不過對李祭並沒有任何參考意義，心靈上的好惡源自思維和認知本身。
不困難不代表沒有難度。
‘域’和道場的差距有些大，一個是感知一個是運用。
李祭運轉功法恢復體內消耗的真氣，蛻變成二級生命體之後，功法已經不在具備修行效果，等到能量體掌握從虛空攝取靈氣的技術，就可以直接把功法掃進垃圾堆裡面。
前面的路已經斷了！
從二級提升到三級，可不是簡單的套公式。
重複一級到二級的進化過程。
李祭找不到繼續進化的方向，甚至不知道三級生命是什麼概念。
唯一的線索就是‘精神’，或者說捏象出的‘靈魂’。
如今功法起到的作用好比普通人吃飯喝水，只是一種補充日常消耗的手段。
目前還算是一項技能，但融入本能之後就徹底無用了！
畢竟誰會把張嘴合牙當做是一項技能了？
“……”
少頃！
李祭二級能量體恢復到全盛狀態。
離體而出，配合系統進行實驗。
‘域’肉身狀態無法施展，當然，就算肉身能施展‘域’也不利於實驗，畢竟肉身狀態下李祭心態容易崩。
李祭不由感慨：心靈是如此的脆弱！
脆弱的並不是他這個個體，而是人類這個種族羣體。
雖然靠嗑藥提升境界心境跟不上在情理之中，但是苟越可是貨真價實的億裡挑一，還不是躲在冰洞裡面逃避現實。
“滴！”
系統響起一聲提示。
藉助實驗室內的設備進行3D投影，還原神龍和苟越戰鬥的畫面，系統根據當時捕捉到的信息進行逆推實驗。
道場！
其本質不過是一種能量場，並非什麼不能理解的事物。
成爲二級生命體早晚會推算出使用方法，如果有天生的二級生命，這應該劃分爲本能一類，就像蜘蛛天生會結網一樣。
“……”
三日的時光！
李祭不分晝夜的投入研究事業。
除了被許願者召喚之外，沒有一刻時間停歇。
得益於二級生命體汲取虛空的特性，李祭已經徹底告別了睡覺，不過飯亦然還有吃的必要，起碼在達到二級圓滿之前。
進食！
想想都令人覺得恐怖。
好在肉身處於深度休眠狀態，三五個月不吃東西都沒事
“道場！玄光！”
李祭一目十行，讀完系統數萬字的註解。
一股無形的波動逐漸擴散，實驗室內的污穢頓時爲之一清，任何已知的觀測手段，檢測不到任何生命體信息。
對於細小的微生物而言，這是一片絕對死亡的地域。
一切如同被烈火煅燒，變成了一片初生的淨土。
“呼！”
李祭能量體迴歸肉身，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說之前等同於整個身體浸泡在茅坑裡，現在算是穿上了一層防護服，總的來說，生存條件提升了一個檔次。
是的！
李祭現在用的‘生存’而不是生活。
望着系統對道場驚人篇幅的贅述，不由感慨道：“這本該是本能的東西，竟然需要如此篇幅的闡述，如果真的有先天的二級生命，那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啊！”
“滴！”
系統響起一聲提示開口道：“宿主已經完成朝二級生命的蛻變，是否考慮一下以自身作爲源點，用原始的方法優化人類的基因途徑？”
“如果能量體也能通過基因序列繼承的話，那麼可以推測出諸天萬界的大環境比想象中更加惡劣，高級生命遠比預想中的要多。”
這項實驗的意義很深遠，至少對於神龍來說是這樣。
可是……成爲二級生命體之後，容貌美醜已經沒有了意義，不是如聖人那般堪破了美的上限，而是認知突破了所謂的下限，簡而言之就是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