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破界就能化被動爲主動。
‘境’文明的原初人類知道這一點，李祭同樣也知道這一點。
空間之力扭曲了四周的環境。
李祭被傳送到星球的表面，入目是一片無盡荒涼的地域，絲毫看不到生物存在的痕跡。
“呲”的一聲。
只見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李祭腳下被侵蝕出一個黑洞。
‘境’文明根據李祭留下的痕跡，更新了天基武器的探查系統，只要感受到未知的空間波動，就會直接發起攻擊。
不過現在李祭對‘境’文明也並非一無所知，此時正處於神龍身無敵狀態，並且還加持了二級隱身BUFF。
李祭露出一抹輕笑。
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大半，又豈會在陰溝裡翻船？
感應體內的龍珠。
神龍幣數值：98金74銀（23金34銀。）。
數值已經恢復到第二階段極限，還有23金的願力未轉化。
只要李祭心念一動使用扣除的神龍幣，就能把願力轉化爲神龍幣。
這種卡BUG的做法雖然能得到一筆備用資金，但是也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因爲一旦許願者死掉的話，那麼扣除的神龍幣是願力*2+願望所需*2。
也就是對地球文明的掌控度夠高，而且環境相對安全，否者李祭根本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叮！”
李祭從龍珠中取出一枚金幣。
數值爲驚人的70。
手指輕輕一彈，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李祭取出一枚世界之核。
用神龍幣擴散世界之核散發的界力，壓制物質、能量、對信息的影響，界力徹底籠罩了整個星球。
【許願：壓制。】
【注：略。】
李祭催動早已準備好的信息BGM。
消極——絕望。
也可以稱之爲死亡BGM。
剎那之間消極BGM傳播到星球內所有的智慧生物。
瘟疫？
思維瘟疫的傳播速度實在太慢了！
而精神級的BGM，一瞬間可以傳達到百億，乃至千億的生靈。
我悲！
則天地同悲！
我喜！
則普天同慶。
雖然持續時間只有短短半秒。
不過對於精神世界空白對情緒信息零抗體的蠕蟲而言。
這短短的半秒鐘已經完全足夠了！
“……”
某處金屬建築物內。
原初人類的動作突然停頓，有些不解的望着四周。
手中精緻的器皿突然滑落於地，某個文明文化的結晶碎裂一地。
片刻之後！
一名男子從呆愣之中醒來，
手指抹了一下臉頰，感受到一滴晶瑩的淚水。
“怎麼回事？突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悲傷，幾百年未有的情緒啊！把今天日痕記錄下來，值得作爲紀念日懷念一下。”
旁邊女子的臉色一變。
搖了搖頭道：“我也感受到了！不過不是悲傷，而是一種厭生求死絕望，只是並不強大所以就成了悲傷。”
說罷！所有原初人類都變了顏色，開口道：“這……恐怕和新任神龍有關係，我們都感受到了情緒，咱們遭到了第三級的未知手段攻擊。”
缺陷！
文明秩序的缺陷受到攻擊。
原初人類作爲‘境’文明的實際掌控者，自然清楚文明存在的缺陷，但是在對文明的精確掌控下，缺陷永遠也不會爆發，卻沒想到會遭受三級的攻擊。
兩害相較取其輕，二級思想想辦法還有構建，可是二級的秩序顯然超綱了，羣體性、種族性一定層度上是弱者會抱團，個體自認已經完善到了極致，而且還有較高的自主性，那麼文明離崩潰不遠了！
“咕！”
男子嚥了一口吐沫，肉身被劇烈的電流刺激，一道虛影從焦糊的肉身脫離。
能量體開口道：“籠罩範圍有多廣？”
蟲子！那些被禁錮了思想的蟲子，面對精神攻擊的抗性太弱了。
‘境’文明靠的是精神聚合體掌控，原初人類也沒有更高的權限，理論上和蟲子的權限沒有區別，看似十分公平的制度，但他們可以通過掌控蟲子掌控文明而已。
“死了！都死了！這次攻擊的範圍是全球。”
女子連接意識信息網絡，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通過天基武器映照的畫面，無數蟲子被絕望的清晰侵染，使用各種手段進行自殺。
蠕蟲的精神世界是一張白紙，任由他人進行描繪，悲喜、愛恨、生死，皆由人操控。
“等等！那些得了瘟疫的蟲子了，有沒有在攻擊下死亡？”男子追問道。
“有一部分蟲子還活着，不過……有90%的概率是被污染過的蠕蟲。”女子回道。
靜！安靜！
所有原初人類都面露驚恐。
意識到他們已經失去對文明的掌控。
儘管被污染過蠕蟲只佔文明總數的1%，但是已經超過了原初人類的總量。
原初人類凌駕於世界之上不老不死，對繁衍族羣也沒有什麼興趣，秩序建立之初數量就只有幾十萬，如今還不到數量還不到十萬。
“呲”的一聲。
天基武器投影的畫面突然消失，彷彿信號被未知力量截斷一樣，
“目前已經失去了培育基地、天基武器的掌控權，原有的秩序已經徹底崩塌，恐怕咱們的文明該畫上一個句號了！”女子開口道
“該死！GDD34523說神龍所處的是一個低等文明，生活着被感性驅使的低級生物，難道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這可是幾百億的智慧生物啊！”小孩模樣的原初人類崩潰道。
“……”
李祭釋放BGM之後，連忙使用扣除的神龍幣。
23金的願力轉化爲神龍幣，數值才堪堪達到50金的安全線。
儘管沒能看到蠕蟲受到BGM攻擊之後的反應。
但是不難想象出地獄般的場景，數不盡數的蠕蟲走向死亡。
李祭看着眼前無盡的荒漠，嘆息道：“文明之間的戰爭，遠沒有科幻小說來的那麼絢爛，沒有巨大的宇宙戰艦，也沒有降維的二向箔，由於各方面的差異性太過巨大，只需在不重合的學識中找到遺漏，利用一個缺點就能滅世。”
“地球人恐怕打死也無法想象，只是爲世界獻上一首富含感情的歌曲，就直接達成了‘滅世魔王’的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