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南山精神病院。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事實證明天才都很容易進去。
李祭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擔心，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在南山精神病院裡面，就是一個寫書把自己寫進去的傢伙。
書名：《四相經》
四相地風水火，泛指的世間萬物。
有人奇怪水火和五行相重合，但其實除了名稱一樣之外，兩者根本不是指同一事物，都是道家方便世人理解的隱喻。
地：金石、草木、山川、河流等。
風：命運、因果、歲月、福祿等。
水火稍微難理解一些。
以冰變水、水變氣、氣凝霜爲例。
冰、水、氣可歸類爲地，水指的是其中的變化，火指的是促使變化的能量。
而四相經在道家隱喻的基礎上再進行了隱喻，四相經想看懂都很難，看懂之後不瘋掉就更難了。
“刺啦！”一聲。
李祭讓出租車在外等候，對門衛道：“我是葉牧以前的同事，特地前來看望他。”
登記信息之後。
“東苑一百零八號，我帶你去。”
門衛頓了頓，閒談道：“你那同事真是一個怪人，進了三年多了就沒見他和人說過幾句話。”
“他啊！”
李祭想了想，說道：“他喜歡和比他笨的人說話，又認爲比他聰明的人和他有一樣的想法，所以就不怎麼愛說話了！”
“原來如此！”
門衛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他不願意和我說話？是前者還是後者？”
“呵呵！”
李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東苑、一百零八號。
穿過樹影花香的庭院，來到一間潔白無雜色，近乎密閉的房間內，佈置只有一牀一凳。
滿臉胡茬的男人正拿着一根木棍，安靜的端坐在裝滿水的木盆前。
門衛送到門前，說道：“我就送到這了！他病的不算嚴重，只是精神稍微有點錯亂。”
“雖說暴起傷人的概率極低，但真遇上什麼事就大叫一聲，你們兩人慢聊吧！”
李祭緩步走了進去，開口道：“凡哥，挺有閒情逸致的嘛，還有心情在釣魚了！”
葉牧擡頭看了李祭一眼，開口道：“我是神經病，難道你也瘋了？這就是一盆清水，還能釣出魚來？”
“來了！不帶果籃也就算了，怎麼不把我閨女帶來？”
李祭拉過凳子坐下，說道：“那也未必！只要路子夠野，清水也能釣到魚。”
葉凡：“……”
氣氛突然安靜的可怕，葉牧繼續釣魚。
啪！
李祭了一個響指，在剎那之間許下兩個願望。
精神病院監控室內的電腦，冒起了一陣寥寥的青煙。
水盆內出現一尾二指寬的鯽魚。
“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葉牧扔掉手中的木棍，並沒有直接追問憑空出現魚的事。
對李祭開口道：“我在精神病院的電視上，看了聖者實驗的成果報告，從頭到尾沒有看到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太貪心了一點？”
“或許吧！”李祭點頭道。
葉牧雙眼綻放出一道精光，仔細打量着李祭的表情，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了！”
“雖說……只是一位古之聖者，但思維模型有參考價值，而且有蛻變當世聖者的可能，估值應該在三百億左右。”
“反正一切罪惡已經鑄下，你沒有道理不去扯皮啊！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你肯定找到了更好的玩意？”
叮！
李祭從龍珠中取出一枚銅幣。
許願：以所處的房間作爲界限，阻隔兩人說話的聲音。
雖然身處於一家精神病院，病人說的話沒有幾人會信，但也需防止隔牆有耳。
“有意思！”
葉牧進入思索狀態，低聲喃語道：“會是什麼了？”
“人性選擇上趨向於更優，那麼你的可選項不多？結合憑空變魚的能力，我應該不難猜出？稍等一下，我切換一下人格。”
“不用了！”李祭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想知道我直接告訴你便是，我對你如此坦誠相待，你卻思維推理你的朋友，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吧？”
“你聽說過……神龍嗎？”
“龍……”
葉牧眼睛一亮，露出一抹灼熱之色。
伸手拉住李祭的衣襟，追問道：“你是從神龍哪裡得到了什麼？還是你和神龍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就是某一條神龍？”
“對！我就是神龍。”
李祭點了點頭，坦言道：“小學生之龍、交換之龍、都是我開的馬甲。”
葉牧不禁舔了舔嘴脣。
眼珠子好似一對5瓦的燈泡，如同色中餓鬼看到了絕世美人。
期待的問道：“神龍？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李祭想了想。
說道：“神龍勉強算是一種神性生物吧！”
“通過幫他人實現願望的方式來獲得願力，以擁有無限願力爲前提，即爲全知全能的存在。”
“不過擁有的能力和限制幾乎等同，許願者受到規則之力的保護，即召喚出神龍至實現願望這段時間。”
“神龍每實現了一個願望，身長、力量、速度都會在原來的基數上，增加初始基數的1倍，拒絕一個願望則反之，同時會扣除許願者當次願望的願力。”
“神龍……”
葉牧原本炙熱眼神逐漸冰冷，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這些都是隱秘之中的隱秘，連親生的爹孃都不能說，你這是幾個意思？】
葉牧連忙擺了擺手，大喊道：“停下！我不聽，誰問你這些問題了，我得了間歇性耳聾，剛在出現了嚴重的耳鳴。”
“行！反正也說的差不多了！”
李祭停下自我介紹，開口道：“今天來看你還真有一件正事，是一件合則雙贏的事情，也是你一生渴望而不可得的夙願。”
“如果……我拒絕了，或者說達不到你的要求，會怎麼？”李牧咬牙道。
李祭手中瞬間出現一枚十字架，畫着十字禱告道：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爲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
“願聖光指引眼前迷途的靈魂，願往生者能沐浴溫暖，因爲國度，權柄、榮耀，皆歸於你。”
“直到永遠！”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