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藏品被遞到鑑寶臺上。
有的藏品十分貴重,觀衆們一聽估價就集體咂舌。
有的藏品十分稀少,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
後被呈上來的東西有真有假,不過再也沒有發生之前像北魏陶俑那樣的誤判了。
就算這樣,其他副鑑寶師在對藏品進行判斷之後都會向陸離詢問一聲。
在陸離確定也是真的或假的之後,他們才能徹底的放心。
他們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陸離的地位已經和上一任主鑑寶師喬老一般了。
就像一個定海神針坐鎮,無論有什麼驚濤駭浪都會被平靜的壓下來。
令人安心。
鑑寶大會就這麼正常的進行了下去。
在進行一半的時候,國安部的人來了,還是兩個熟人蔣天和宋倩。
他們倆根據陸離的提示直接將農民漢控制住,接着就開始利用各種手段獲得了對方同夥的消息。
等一羣人被抓起來的時候還挺懵逼的。
到底是那塊出現破綻了?
怎麼直接就給他們一鍋端了?
國安部的效率很快,從得到消息,到抓捕罪犯根本沒花多長時間。
在用了一些審訊的小手段之後,農民漢的團隊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他們在以前是幹綁架的團伙,每次綁架完拿到錢他們都會撕票,一點職業道德都不講。
這種日子持續到某一天發生了改變。
他們意外綁到了一個僞造文物的大師,從此就在一個小山村裡走上了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說實話,故事還挺勵志的。
從一波富,變成可持續發展了。
如果再給他們一段時間,說不定這些人都能成立公司徹底洗白了。
只不過他們遇上了陸離,遇上了國安部。
國安部的操作簡直是不講道理。
審訊這種事在警局也能看到,但國安部的審訊和警局的審訊完全不同。
國安部是會使用暴力的。
尤其是國安部的保衛處都是武者,針對穴道的一些刑法手段會使人痛不欲生的。
在全員坦白的情況下,警局方面就出動人馬去進行逮捕了。
而蔣天和宋倩閒的沒事也就坐到了貴賓席看自家國術指導進行古董鑑定。
他們看着還挺新鮮的,陸離竟然還會鑑定古董,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陸離竟然是鑑寶大會的主鑑寶師。
這個班必須翹了!
“你說陸指導怎麼什麼都會呢,武道境界高不說,在鑑寶方面還有建樹。”
“又有武力又有文化,這是智勇雙全啊。”蔣天看着臺上的陸離,眼中滿是小星星。
宋倩也目不轉睛的盯着陸離。
蔣天的話全都被她屏蔽。
她要不是知道江藍月和陸離的關係,她肯定無腦追求陸離。
這不就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麼。
不管是哪方面都那麼的優秀。
“喂,別犯花癡了,你倒是附和我一句啊,我自己這麼說很尷尬的。”蔣天不滿的在宋倩眼前晃了晃手。
宋倩黑着臉一把就把他的手打開。
“別煩我!”
“切。”蔣天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母老虎。”
“陸指導能喜歡你就怪了。”
宋倩僵硬的扭過頭,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她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說!”
蔣天害怕的搖頭,求生欲特別的強。
可宋倩根本不像放過他,這小子嘴太欠了,說的她火氣已經上來了。
不發泄一下,她能氣死。
而蔣天顯然也看出來了,宋倩這是真想收拾自己啊!
他快速的朝四周看了看,想要找個藉口溜走。
當他看到陸離的時候愣了一下。
“我靠!你快看陸指導!”
“哼,好幼稚的手段。”宋倩根本不信他,把他驚訝的樣子全當是想要逃避捱揍的辦法。
“真的,你看他的眼神,我怎麼覺得他在跟臺下那個女生在眉目傳情呢。”蔣天語速極快的說道。
他怕宋倩不信,直接和宋倩對調了一個方向,這樣宋倩就能以他的角度看到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換完位置的宋倩下意識就看向陸離的方向,順着陸離的視線她把目光捋到了楚凝香的身上。
這次由不得不信。
在直播中或許看不出陸離有什麼。
但是在現場,特別她還是坐在貴賓席的位置上,她將兩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一會楚凝香對陸離笑一笑,一會陸離又對楚凝香指了指手機。
兩人互動的特別頻繁,簡直就不揹人了。
如果宋倩是剛認識陸離或許還不會有什麼反應。
俊男靚女自由戀愛有什麼的,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可她和陸離都是國安部的,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陸離和江藍月的關係。
她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錯愕,有點難以置信。
搞外遇?
腳踏兩隻船?
渣男?
出軌?
一個個詞在她的眼前晃過,讓她說不出話來。
蔣天暗自鬆了口氣,這樣宋倩的注意力就在別的上面了,就沒有功夫想着揍他了。
不是他打不過宋倩,而是好男不跟女鬥。
再者說了這是公共場所,要是被人看到兩個國安部的在職人員大庭廣衆的情況下打起來,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死了。
他也把目光放到了陸離和楚凝香身上,嘴裡不停地咂舌。
“不虧是陸指導,腳踏兩隻船踏的質量都這麼高!”
“高人果然不一般!”
男人和男人想的都是一樣的,陸離做出這種事,蔣天的想法只有佩服。
陸離坐在主鑑寶師的位置上,感受到臺下有兩道炙熱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他扭頭看去,發現正是蔣天和宋倩兩人。
他們兩個一會看看自己,一會看看楚凝香。
陸離明白這倆人是發現自己和楚凝香的小動作了。
他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嘴脣上,對兩人做了一個噓的的動作。
蔣天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倩的表情就有些奇妙了,雖然她也點了點頭,只不過嘴角竟然上揚了。
一旁的蔣天看到宋倩的表情嚇得半死。
“我靠!大姐你別嚇唬我。”
“你笑什麼呢,我警告你啊,你千萬別想做什麼對陸指導不利的事,不然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這一關你就休想過去!”蔣天一副捨生取義的樣子擋在宋倩面前。
他早就把陸離當做自己的偶像了,要是宋倩要告密,或者對陸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他肯定拿出當小弟應有的風範。
提前阻止!
要是阻止不了,那他就告密!把宋倩的想法告訴陸離,讓他防範宋倩。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非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宋倩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他都不會意外。
誰知,宋倩笑的更開心了。
“陸指導竟然是這樣的人,這也太……太好了!”
蔣天:“???”
這女人在說什麼呢?
失心瘋了?
精神錯亂了?
蔣天嚥了口吐沫,心想陸離腳踏兩隻船肯定給宋倩帶來不小的打擊。
在宋倩眼裡一直都是完美形象的陸離,突然被發現是個這麼渣的人。
宋倩心裡落差太大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吧。
“宋倩啊,你想開點,陸指導他是個男人,男人做這種事很正常的。”
“誰讓他太優秀了呢。”蔣天小心的安慰道。
“你說什麼呢。”宋倩不解的看着他。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我知道陸指導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我還開心呢。”
“一開始我知道陸指導和江藍月的關係之後,我其實有點難受。”
“但我又不是綠茶,明知道陸離有女朋友我還往上湊。”
“我合計等陸離和江藍月什麼時候分手了,我就有機會追求陸離了。”
宋倩說道這的時候笑了一下,顯然心情十分的不錯。
她接着說道:“但我現在發現陸離也不是一個老實的人。”
“既然他可以腳踏兩隻船,那爲什麼不能腳踏三隻船?”
“只要他肯,那我不是就很有機會了麼!再說了我的長相和身材雖然不如江藍月,但是也不差了。”
“萬一陸指導和我相處的時候就真的喜歡上了我的內在,愛上我了你說這可怎麼好!”
宋倩說着說着,就開始嬌羞起來。
她捂着臉悄悄的瞄着鑑寶臺上的陸離,心中有了想法。
蔣天被宋倩的這一套說法驚的不行。
這人瘋了!
絕對是瘋了!
這尼瑪什麼想法都能想出來啊!
就算是倒貼也沒有這麼倒貼的吧,怎麼連臉面都不要了麼?
蔣天被宋倩的操作驚出來一肚子話。
可是他不敢說,他怕自己說完還得被罵。
所幸他在背後給宋倩豎了一個大拇指,暗道:“牛皮了我的姐!”
既然對他的偶像沒有什麼損害,那他也沒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陸離。
現在就看自己偶像操作就好了。
不管臺上的其他副鑑定師有多牛逼,最後都得問陸指導這件東西是真的是假的。
這也太強了。
……
鑑寶大會快要進行到中午的時候,一件藏品被遞了上來。
他不是被工作人遞上來的,而是被這件藏品的主人拿上臺前的。
那是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人,他意氣風發的站在展臺上,將自己的藏品放到了鑑寶臺。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穿着唐服揹着手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
這兩人囂張的樣子讓直播間的觀衆都噴開了。
“太能裝比了!我之前以爲咱們這個主鑑寶師就夠能裝的了,現在是遇到對手了。”
“咱們的主鑑寶師可不是裝逼,大會進行到現在我是徹底服了,這人簡直就是個活神仙,都不用聽其他副鑑寶師的意見,看一眼寶貝就能判定真假!”
“你看這倆人不可一世的樣子,一會鑑定出來是假的你看打不打臉!”
“我也想看打臉現場,等待!”
這是觀衆的反應,而在現場坐着其他家族位置的貴賓席上。
那幾個大家族族長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這個年輕人他們都認識,唐家族長唐龍的孫子,唐澤。
在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是唐龍的義子,唐武,一個暗勁巔峰的武者。
他們都明白唐家和楚家的恩怨,而且他們作爲和楚家交好的家族,對唐家就更爲牴觸了。
現在唐澤和唐武前來,其中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砸場子!
沒有別的可能!
他們把目光轉到楚家的貴賓席上,楚雲天和那個叫牛大常的青年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甚至,楚雲天只是瞥了唐澤一眼,冷笑一聲便繼續和牛大常探討一些有意思的話題。
根本沒把這兩人放在心上!
其他家族的族長下意識看了一眼兩人旁邊的楚凝香,然後再把目光投到鑑寶臺陸離的位置上。
一個個難看的臉都舒緩了下來。
對啊!他們聯合舉辦的鑑寶大會和以往不一樣了!
現在的主鑑寶師不但是個眼力極高的大師,而且還是擔任國安部指導的超凡宗師。
有這位大神坐鎮他們怕什麼!
特別是陸離和楚家的丫頭還是那種關係,他們就更不用擔心了。
有陸離在,晾唐家的人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唐澤和唐武卻不知道陸離的身份。
那天唐龍監控楚家的時候,陸離只是顯示了一下身手,因爲眼睛的能檢測的範圍不大,所以他對陸離的實力並不瞭解。
在唐龍看來陸離只是一個武道境界不低的天才。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陸離是武道宗師。
他在掛斷電話之後就馬上查了一下陸離的資料。
結果除了一個名字之外竟然是一無所獲。
這倒是讓他來了點興趣,因爲憑藉現在唐家的勢力,想要去查一個人的身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只是這沒查到就容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要不就是陸離的保密級別很高,要不就是陸離的來頭很大。
雖然有這兩種想法,但唐龍還是沒虛,唐家現在可是有超凡宗師,已經從大家族晉升到頂級家族了。
這樣的底蘊有什麼值得他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