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話說完,場上的形式陡然改變。
安保隊的成員從想要報仇的復仇者瞬間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哪怕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的生命仍然掌握在別人手裡。
這就是權利。
殺人了都不需要受懲罰!
“怎麼會這樣……。”一個安保隊員失神的喃道。
他這一開口道出了所有安保隊員的心聲。
這一個結果誰也不想相信,殺人的兇手就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非但不能報仇,反而要任人宰割。
這還有王法麼!
這還有天理麼!
沒有,在陸離這統統沒有!
他們就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人先莽撞出手的。
作爲安保人員,他們沒有足夠解事情起因經過,盲目的使用手裡的武器。
或許是校長的權利過大,給予了他們充足的自信心,就算誤殺了也有人保護着。
所以纔有安保隊長想殺陸離的那番話。
他們沒想到,陸離不僅是一個擁有實力權利而且“脾氣還不好”的大人物。
從校長這個後盾無能爲力後,所有安保隊員的心氣就被打散掉了。
手中的槍再也握不緊,垂落掉到了地上。
“鐺鐺鐺。”一個扔掉槍,帶動了一羣人扔掉手中的槍。
“饒……饒命。”
“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對方是國家的重要人物,代表國家,代表官方,他們根本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
每個人都認清現實,開始求饒。
安保隊長聞言心態也崩了,他面如死灰的看着陸離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他反應極快的祈求道:“大人,今天的行動都是由我指揮的,所有的過錯也都應該由我承擔。”
“我希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我的命就好。”
“求您放過我的兄弟們。”
說完這些話的同時他還在不斷的磕着頭。
他知道自己徹底得罪眼前的年輕人了,但他的隊員們還有活的機會。
如果他這幫兄弟能活,那對他的妻兒也能多照顧照顧。
頭撞擊在地面上發出鐺鐺的響聲。
沒磕幾個他的額前就變得血肉模糊了。
“唉。”校長長嘆一口氣。
他看這一幕確實於心不忍,“陸指導,他們確實是因爲信息獲取不到位纔對您出手的。”
“希望您能看在我和杜老相識的面子上留他們一條生路。”
說實話他對自己能否勸動陸離也沒有什麼信心,對方不是杜淵,也沒有杜淵那麼好說話。
之前他看的視頻裡,眼前這個青年就差點把那個行兇的貨車司機活生生打死。
所以周校長也只敢用自己和杜淵的關係試着勸導一下。
放狠話硬保人這種事,他不會去做。
“呵。”陸離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安保隊長的心不由下沉,磕頭的動作更頻繁了。
陸離瞄了一眼身邊的江藍月,想要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和其他人恐懼驚訝的表情不同,她看到陸離一人力壓衆人,到後來直接殺人,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如果說有,那一定是眼底那埋藏的很深的興奮感。
陸離愣了一下,心裡不由暗罵道:“變態暴力狂!自己都這樣了,她竟然還覺得興奮?”
雖然心裡罵着,不過嘴上他還是正經的詢問道:“藍月,你說怎麼處置他們,畢竟他們的人差點傷到你。”
江藍月臉上都已經抑制不住喜悅了,陸離果然很關心我。
在她看來,陸離今天會這麼暴躁都是因爲對方的人差點用槍打到她引起的。
完全是怒髮衝冠爲紅顏。
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裝作平靜的補充道:“都由你決定。”
說實話她現在還有點感謝對方把槍口對準她,不然她也感受不到陸離竟然對她在乎到這種地步。
“沒想到陸離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還挺含蓄。”想到這她不由盯着陸離,輕笑了起來。
陸離看到這一幕更傻了,他悄悄的往邊上騰了一步,稍微離江藍月遠一點。
他覺得這丫頭絕對那塊有點問題,以後一定得離她遠一點!
這反應也太嚇人了!
不過眼下他還需要解決眼前的這些人。
說實話他今天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他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身體上的機能調節,根本不會讓他像電視裡演的頭昏腦漲上吐下瀉。
就算把這些人都殺了,他也不會牴觸。
“你們是不是看我年輕,沒想過我的背景會那麼雄厚?”陸離蹲下身子注視着眼前的不斷磕頭的男人。
安保隊長聞言動作不由一滯,血從他的頭上滑到下巴隨着他擡頭又滑到咽喉。
他擠了擠眼睛讓血不擋住視線,這才嚥了一口吐沫,深吸一口氣說道:“是!”
“所以如果我要真是一個普通人,想要離開這裡,是不是剛邁第一步你們就會開槍。”陸離繼續問道。
安保隊長腦中出現這一幕畫面,他想說不會。
但之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就跟陸離說的差不多,只要對方不聽警告他們是一定會開槍的。
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傷害到他們保護的目標。
讓對方躺在地上纔是永絕後患。
所以他再次回想陸離問他的問題,他最終還是沒敢撒謊。
“我會!”
說完這句話他鬆了一口氣,似乎明白了什麼,表情也變得坦然的多。
他們爲了保護別人傷害了更多的人,他們對待歹徒很少有制服,都是槍殺,所以才養成動不動就提槍的習慣。
以前他們用權利對付別人,現在陸離用權利對付他們。
一飲一啄自有天意。
陸離沉默了一會,這人倒是挺誠實。
要他說,就是周校長給這幫人慣的臭毛病。
一言不合就拔槍要射,動輒就要別人的命,似乎人命在他們眼裡只是兒戲。
他們殺別人可以,別人殺他們一個人,就要死要活。
不要臉了?陸離心裡嘲諷道。
他在所有安保員身邊都走了一圈。
手掌在他們肩膀上拍了拍,便走到人羣前。
所有安保成員都戰戰兢兢的,之前那個年輕安保員就是被陸離碰一下就化成血水了。
還沒等他們求饒,陸離就開口了,“之前所有提槍對準我的,我都將你們的手指封禁,以後都無法用槍了。”
“其中對我露出過殺意的,不但手指遲鈍,而且每逢月初身體便會感到疼痛難忍,一年之後便會消除。”
他背過身揚了揚手,沉聲道:“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