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快步朝蔣天明走了過來。
“家主,都城最近發生的事我已經在其他家族嘴裡知曉了。”
“你說。”蔣天明沒有掛斷電話,直接就讓他彙報了。
“是,家主。”
“都城最近最引起轟動的事就是國安部的國術指導換人了。”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叫做陸離,超凡宗師境界……鑑寶大會上事情結束,他便帶着唐龍的孫子唐澤去找麻煩去了,輕鬆擊敗了同是宗師境界的武者唐良……。”
一條條消息經過黑衣人的嘴裡說出來,蔣天明也就越發放鬆。
看來嘯天說的都是真的。
拿走他蔣家母星草的人就是國安部的新晉國術指導陸離!
國術指導可不是一個小職位,不管在都城還是在魔都,陸離都稱的上大人物。
而如此的一個大人物說話自然不可能作假!
虧他們還以爲陸離是來強取豪奪的。
蔣天明揮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了。
“嘯天你都聽到了吧,等過段時間,我會帶着一份重禮去拜訪陸離這個人的!”
“如果治好了小云,他就是我們蔣家永遠的恩人!”
他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不過事情的過程有多曲折,起碼結果是好的。
只要能治好蔣若雲,那他不管魔都的事多重要,他都得去親自感謝一下陸離這個年輕人。
值得深交!
“對了嘯天,嘯地在你旁邊吧,等治療結束你就讓他儘快回來吧,魔都的事還需要人手去處理。”蔣天明隨口說道。
“嘯地?我弟弟?他沒在我身邊啊!”
“不過他之前倒是給我打過電話確認小姐的安全,後來他說要來都城保護小姐,應該還沒到吧?”蔣嘯天下意識迴應道。
此言一出,蔣天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什麼?沒到?”蔣天明聲音有些急促,“不可能!按照他的車次應該早就到都城了。”
“現在你沒看到他,說不定他要壞事!”
蔣嘯天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自己弟弟是一個什麼樣的狗脾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連他這個大哥,蔣嘯地都沒放在心上,做事頗爲自我。
說句好聽的就是注意正。
句不好聽的就是一根筋,想到什麼就幹什麼。
“家主你先別急,我馬上聯繫他!”蔣嘯天馬上回道。
“你先聯繫嘯地,儘快給我回復。”
蔣天明將電話掛斷,想都沒想就給劉博掛去了電話。
按照蔣嘯地的脾氣,他要是沒去找蔣嘯天和蔣若雲,那一定是去找劉博了。
他一定是想將陸離的身份位置問出來然後親自去報仇!
如果那是真的可就壞了大事了!
“嘟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播。”
電話一開始沒有接通。
蔣天明眉頭緊皺,不斷的給劉博打着電話。
如果劉博一直不接,那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在他撥通第六波電話的時候劉博將電話接起來了。
“蔣家主,不好意思啊!剛纔正在和別人通話,這剛完事就給您回過來了。”劉博帶着歉意的說道。
其實他是真沒想接電話的。
如果蔣天明不知道陸離的身份,沒有察覺到蔣嘯地來找過自己,那他不接也就不接了。
等事情結束之後隨便找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
但是蔣天明一直給自己打電話,顯然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有急事找自己。
這種情況再不接顯然是心虛的表現。
迫於無奈,只能接通。
“劉博,我問問你,嘯地是不是去你那裡了?”蔣天明臉色難看的問道。
“是的蔣家主,蔣兄弟從我這離開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了?”
蔣天明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他沉聲問道:“他是不是問你關於陸離的事了?你有沒有告訴他情況?”
“唉。”劉博故作姿態的嘆了口氣。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蔣兄弟既然是蔣家主派過來到我這索取信息,我要是一點不說那不是不給蔣家主您面子麼。”
“因爲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告訴家主您全部的信息,所以我只是告訴蔣兄弟陸離的住址,以及實力高強背景雄厚不可招惹這種警告消息了。”
說道這,劉博輕笑了一聲,“聽蔣家主的語氣似乎是在擔心蔣兄弟會不聽我的勸告吧?”
“您放心吧,蔣兄弟不像是那麼無智的人,我已經特別警告過他了,你就放心吧。”
蔣天明拳頭捏的死死的,如果劉博站在他面前,他保證能一拳給這老小子打飛。
蔣嘯地不想是無智的人?
如果他真的肯動腦子,那陪小云去都城的就不會是蔣嘯天而是他蔣嘯地了。
劉博的話說的很籠統,但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劉博沒有告訴蔣嘯地陸離的具體身份。
也沒有明確告訴蔣嘯地陸離的實力境界。
同是國安部的成員,他劉博會不知道?
可惡!
“我知道了劉處長!這份情我記住了,還得多謝你的勸說!”蔣天明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能坐上大家族族長位置的人,他除了有超凡宗師這份實力,腦子自然也不是秀逗的。
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很快就能想明白。
他現在懷疑劉博是故意那麼做的,爲了就是讓陸離和他們蔣家結仇!
只要瞭解蔣嘯地性格的人就知道,劉博的話只會產生火上澆油的作用。
可是,他想不明白劉博爲什麼要這麼做,坑他們蔣家?可蔣家和劉博這幾年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根本沒有必要坑他們。
要是坑陸離的話,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蔣天明強人怒氣,冷靜的問道:“劉處長,陸離貴爲你國安部的國術指導,你肯定有他的聯繫方式吧,可否給我?”
“原來蔣家主知道陸指導的身份了?”劉博故作驚訝的說道。
實則他心中已瞭然。
陸離的身份藏不住,只要在都城隨便找一個大家族就能打聽到。
“蔣家主真的不能怪我隱藏陸指導的消息,你說我和他都是同僚,以後還要一起工作,我和您又相熟多年。”
“您查詢陸指導的態度明顯就是和陸離有仇,我只能當做不知道,不偏頗你們其中一人。”
劉博語氣溫和,像個老好人一樣的說道:“既然事情都挑明瞭,那我也就不瞞您了。”
“您可否和我說說您和陸指導有什麼仇,我在中間幫你們倆調節一下,說不定就能化敵爲友了。”
“劉處長。”蔣天明沉聲叫道:“你直接把陸指導的電話給我就好。”
他完全不想聽劉博的客套。
不管劉博現在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他都不在乎。
他現在就是想要陸離的電話號!
只要給陸離打通電話提前說明這件事就好。
蔣嘯天那邊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既然蔣嘯地一開始沒有聽從自己的命令善做主張,那麼自己打過去的電話又怎麼會接?
劉博聞言偷偷冷笑了一聲,想要電話?
再磨嘰一會再說吧。
他裝作很爲難的說道:“蔣家主不是我不給你,我是怕我給完你,你去找陸指導的麻煩。”
“到時候陸指導不敢報復你們蔣家,但是我官職在他之下我怕他的報復啊。”
“要不您在問問別人?”
蔣天明聞言臉已經變得冰寒起來。
這個劉博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行!劉博,陸離指導你得罪不起,我蔣家你就能得罪的起是麼?”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今天電話號你不給我你就是我蔣家唯一的仇人!”
“如果因爲你不給我電話號導致嘯地除了什麼事,那你就是我蔣家必殺之人!”
蔣天明語氣冰冷,聲音中包含中濃郁的殺氣。
他不願和劉博虛與蛇委了,現在的話更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劉博留。
劉博聽到蔣天明明目張膽的威脅下了一哆嗦。
他怎麼敢?
怎麼敢什麼都不確定就說這種威脅的話!
這也太不把國安部放在眼裡了!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劉博又氣又惱。
不過氣歸氣,惱歸惱,他還是不敢去觸怒蔣天明。
蔣天明不但實力強大而且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他根本不敢得罪。
哪怕他知道在都城明面上蔣天明什麼都不敢對自己做。
可蔣天明要是真下了狠心直接從魔都來到都城暗殺他,那借給他八條命也不夠活啊!
不管怎麼想他也沒想到蔣天明能剛到這種程度。
再不說可真就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啊!
“蔣家主莫怒,莫怒!”
“我這裡確實有一個陸離留下來的電話,我們這些國安部的處長都有的電話,我還從來沒有打過。”
“我現在就把這個電話告訴你,我半點虛言都沒有!”劉博語速極快的解釋攤牌道。
他恐怕是國安部裡面最怕死的人了。
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生命,賣陸離的信息說賣就賣。
就算他的小伎倆能成功最好,失敗也無所謂,反正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劉博開始尋找陸離的號碼並告知電話另一旁的蔣天明。
蔣天明一瞬間就將這個電話號記住了。
記住之後他就沒有必要在和劉博通電話了。
“劉處長,我希望你好自爲之。”說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後,蔣天明掛斷了電話。
接着蔣嘯天的電話就插了進來。
“家主,嘯地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蔣嘯天焦急的說道。
“我猜到了,你現在馬上去陸離所在的學校去攔嘯地,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到學校裡了。”
“如果嘯地觸怒陸離被殺了,咱們也沒招明白麼?”蔣天明迅速的將事情告知,並囑咐蔣嘯天趕緊去攔截,說不定還有希望在半路堵住他。
而他囑咐完便撥通了劉博帶給他的電話。
……
另一邊,蔣嘯地在得到劉博的消息之後便直奔中央警校男生A棟了。
和之前蔣嘯天用錢賄賂的方式不同,蔣嘯地瞥了一眼宿舍門口的大姨,悶頭就要往裡走。
打聽?用不着打聽!
既然都知道是A棟了,那就一個寢室一個寢室找。
要是這樣都找不到那就在門口堵着。
肯定能撞見陸離這個人。
“誒,你是幹嘛的?”大姨看見蔣嘯地虎背熊腰的悶頭就要往裡面走,怎麼看也不像個好人,急忙出聲制止道。
“我是學生家長!”蔣嘯地隨口解釋道。
說完他就推開了一樓的一個寢室門。
不管是上鎖了的還是沒上鎖的,在他的勁裡面前都跟沒有一般,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裡面的學生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玩遊戲。
聽到有人開門下意識就往門口看去。
一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就出現在他們眼中。
一個個都懵逼了,蔣嘯地長得可太像惡棍了。
可他們這時中央警校啊,這人是來這撒野的?
蔣嘯地目光在寢室中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這裡的人身上帶着武者的氣息,把門一關轉身就去推第二道寢室門去了。
宿管大姨也看明白了,這哪是學生家長啊。
學生家長從一樓一個寢室一個寢室找自己孩子?
“這位先生,你要找人也請在寢室樓外等候,我們這不讓外人進。”大姨攔在他身前衝他喊道。
最近的怪人真是越來越多了,剛走完一波轉頭就又來一波。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人不像什麼好人!
“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可就叫保安了!”大姨威脅着說道。
蔣嘯地眉毛一橫,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勸你不要那麼做!”
他身上涌起屬於武者的氣勢,一點一點的壓在宿管大姨的身上。
當然他只是調動了很小的一部分氣勢,如果調動過多的話,這個普通人肯定會受傷乃至死亡的。
半步宗師身上的氣勢哪裡是普通人可以抵禦的了的。
大姨打了一個哆嗦,冷汗順着臉頰開始往下流淌。
這是什麼啊!
她覺得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這個肌肉壯漢,而是一頭狂暴的猛獸。
只要自己再多做阻攔,這頭猛獸就會撲到自己身上將自己撕咬致死。
太嚇人了!
她當了這麼多年宿管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而蔣嘯地看到大姨說不出來話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