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早已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只不過奇怪爲什麼門口的人一直沒有進門。
腳步輕盈,還在門口徘徊了一會。
只見推開門的正是一位穿着樸素的中年婦女,她的衣服整潔乾淨,雖然歲月在臉上增添了一些紋理,但是身材依舊沒有走樣,仍就可以看出她當年的風姿綽約。
不過現在她的臉上涕淚縱橫,有些崩潰一般,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葉詩言先叫出聲,趕緊上前將其扶住,“馮姨,你回來了!”
她正是馮藝璇馮姨,左右公寓的房主。
有着葉詩言的攙扶,馮藝璇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口中嘟囔着“不孝子”之類的話,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悲憤之意。
陳墨狠狠地瞪向馮天一,再甩向一巴掌,這種時候他還看不出端倪,他就不是陳墨了!
“你這混蛋竟然又撒謊!”
在葉詩言安撫着馮藝璇的情緒後,她終於說出了自己剛纔的去向。
馮藝璇剛纔醫院回來,其實馮天一的父親生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所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三年前就出了車禍,成爲植物人,在醫院裡久佔一個病房。
而馮藝璇既要在日常生活中空出時間來照顧丈夫,又要打理左右公寓的業務。
因爲那些住院費和調理費都極爲昂貴,馮藝璇這三年已經耗盡了夫妻兩人的積蓄,還將地契抵押到銀行,欠了一大筆錢。
每個月就靠着左右公寓的盈利,來還上一筆銀行債務以及支撐日常開銷。
而馮天一這個敗家子在其中沒有給予幫助也就算了,竟然爲了一百萬直接將地契偷了,想將左右公寓轉讓給吳宏.達,這可是將這對老夫妻往死路上逼啊!
所有人現在看向馮天一的眼神不僅覺得不恥,甚至有些噁心,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兒子。
爲了錢財,自己父親生病住院都懶得去打理,還要將老母親的房子都給賤賣了,那可是馮姨的賺錢工具啊!
馮藝璇盯着那低頭的馮天一,看到兒子這慘狀,下意識地有些覺得憐惜,馮天一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但很快,她想到自己這哪是兒子,這是將自己和丈夫往死路上逼的惡狼!
“我當沒你這個兒子!”馮藝璇悲恨交加,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關注着丈夫的病情,沒有好好管兒子,現在才淪落成這模樣。
“馮姨,還得將這人渣告上法院,他已經成年,沒有達到贍養父母的責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玩這種陰狠的手段。”
葉沙沙嬌臉緊繃,爲馮姨感到可憐,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馮藝璇沒有接話,指着馮天一,揮着手臂道,“你走!你走!”
葉沙沙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陳墨給扯住了玉臂,“畢竟也是母子,當母親的不願意看到兒子因爲自己坐牢也正常,還是遵循她的意見吧。”
馮天一被陳墨丟出門外,他連那輛白色轎車都不敢開走,夾路而逃。
葉沙沙明白了什麼,只是臉色還是有些難堪,爲馮姨覺得不值。
丈夫躺在病牀上無法動彈三年,兒子在外面鬼混,馮藝璇不僅要學着做生意,還得照顧丈夫,那壓榨了她多大的精力啊!
葉詩言將地契還給馮藝璇,藍芬蘭牽着她的手回房安撫。
有什麼話由這位維吾族的族長出面,自然要比陳墨這些外人要更好不過。
葉詩言原本也想陪着藍芬蘭一起進內安慰馮姨,但是腳步踉蹌,差點倒下。
陳墨手疾眼快地將其接住,攙扶在自己的懷中。
葉美妮與葉沙沙也趕緊趕過來,這才發現六姐的眼角有挺密的血絲,精神不振。
“六姐,爲了生意你怎麼這麼辛勞?”葉沙沙有些責怪地說道,但話語滿是憐惜之意。
陳墨也發現葉詩言的臉上疲倦之意極重,但是剛纔在外面陽光璀璨沒有細看,加上女生一般都會塗抹胭脂,倒是現在才知道六姐的身體有些不好。
“六姐你臉色很不好啊,難道是這個月那幾天來了?”葉美妮比較直接,問出這麼一句話。
“你這七妹,找打是不是!”葉詩言舉着小拳頭,說出一句威脅的話,但是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起來沒有了平日裡的豪邁與張力。
【系統警告!系統警告!六姐中北歐巫術!】
【緊急簽到,獲得紫金清魂膏!可以在系統藥箱中獲取。】
系統突如起來的聲音響起,讓陳墨有些難以置信,眼底滿是暗灰之意,北歐巫術?
不過葉詩言毫不知情,害怕弟弟妹妹瞎操心,弱弱地說一句,“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吧,我也有點水土不服的感覺,這幾天似乎都有些睏乏。”
陳墨自然得知葉詩言爲什麼睏乏,這可是中了巫術啊!
經過查探,陳墨知道了這紫金清魂膏的作用,它可以擴張腦域,保護腦部受到非正常干擾,清目明智,剛好對應着六姐現在的狀況。
陳墨不疑多想,直接攔腰將葉詩言抱起。
惹得葉詩言嬌叫連連,紅着臉看向陳墨,“弟弟,七妹九妹還在看着呢,你幹什麼呀,趕緊將我放下來。”
但是葉詩言發現弟弟的臉色嚴肅,只是輕錘了一下陳墨的肩頭,就不再反抗,而是將小腦袋埋進了弟弟的胸前,想要得到一個舒適的空間休息。
葉美妮與葉沙沙原本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但發現陳墨沉默不語,也就明白期間可能有她們不知情的變故,對視一眼之後連忙跟上。
陳墨將葉詩言輕輕放在客廳的軟沙發上,仔細查探,現在她的症狀似乎很輕微,那種巫術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潛伏在內,慢慢地侵襲着葉詩言的身體。
這麼惡毒的手段,究竟是什麼人?
陳墨壓抑着震怒的心情,沉聲道。
“七姐,九姐,勞煩你們先看好六姐,現在她生病了,我先去包裡拿一些藥膏過來。”
“生病了?”三聲不同的驚呼聲響起。
不過她們都不敢反駁陳墨的話,之前她們可都見識過陳墨的醫術之高強。
既然弟弟說是生病了,那肯定就沒有半分花假,只是連葉詩言都沒能知道自己患的是什麼病,心裡藏着十萬個爲什麼想要向弟弟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