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戰爭?
戰爭就是用盡一切方式去贏!
爲了贏得戰爭,可以不惜採取任何方式!
也正因如此,僞裝也是可以接受的,在戰場上,有時候軍人們總會根據需要穿上敵國的軍裝執行任務,當然,如果一旦被俘虜的話,他們就會被作爲間諜被處決。
而現在爲了確保計劃的成功,第二十三聯隊擔任先導攻擊的飛機則塗有全新的僞裝——他們有的塗着英國式的藍、白、紅三色圓形標記,有的則塗有美國的大白星。
“長官,是我們的飛機,也許是從“藍利”號航母上起飛來的……”
在戰場上,片刻的猶豫就是致命的。
就這樣十二架塗有大白星的海冬青,幾乎是大搖大擺的突破了艦隊外圍警戒線,在經過驅逐艦上空時,許靜仁甚至有些招搖的降低了高度,在飛機帶着強勁的氣流飛過,水兵們因爲帽子被吹掉,而罵出聲的時候,許靜仁和他們的戰友們,已經進入了聯合艦隊內層,在他們的前方,就是敵人的戰列艦隊,它們就像是脫光衣服的美女一般,赤條條的等待着他們的衝擊。
“蒙大拿號!”
正前方的這艘軍艦看上去酷似無畏級戰列艦,事實上英美兩國的第一代無畏級戰列艦,或多或少的都借鑑參考了帝國的無畏號戰鬥艦,畢竟,無畏號開創了一個時代,也讓各國的戰艦看起來有那麼點相似。
相同的四座雙聯十二英寸炮塔,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它有三個煙囪!
在距離美軍的戰艦越來越近的時候,許靜仁發現自己的心臟似乎在顫抖着,因爲……直到現在,敵人仍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或者說,在敵人的眼中,他們是……美國飛機。
不過,即便是最完美的僞裝,也有暴露的時候,就在許靜仁他們距離蒙大拿號還有一海里時,一個眼尖的美軍軍官有些疑惑的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
“他們怎麼帶了魚雷?”
“什麼?”
“我是說,這些飛機怎麼帶了魚雷,我記得他們起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魚雷……”
“狗孃養的,這不是我們的飛機……警報,警報”
就在另一名軍官如夢初醒的大喊着的時候,十二架飛機突然散開了,他們四下散開朝着最近的目標飛去。
“蒙大拿號、蒙大拿號……”
許靜仁駕駛着飛機距離“蒙大拿號”只有五六百米時,突然,艦上每一門高射炮都躥出了火舌。
“他們是該死的大明鬼子!”
艦上操縱高射炮水兵們大聲叫喊着,他們幾乎是以水平角度射擊的,一邊射擊,一邊的不斷的修正着射界掃射着幾乎筆直衝來的一架帝國飛機。
“就是現在……”
在距離三百米時,許靜仁拉下了魚雷發射杆,機腹下的魚雷猛的一下投了下去,魚雷入海後,立即朝着“蒙大拿號”衝去。
此時魚雷一顆顆被投入到大海里。四枚魚雷在大海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扇面向着“蒙大拿號”衝去,儘管卻不斷的利用緊急機動試圖避開魚雷。
但是在避開兩枚後,艦艏還是被一枚魚雷擊中!
伴隨着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一場突如其來的海空戰又一次打響了,就在所有人都被這十二架混水摸魚的飛機吸引時,外圍警戒艦甚至沒有注意到,一羣飛機從另一個方向撲來了,它們趁着聯合艦隊上下的注意力被吸引時,一頭扎進了聯合艦隊的航行縱隊之中。
“飛機,是帝國的飛機……”
在人們的叫喊聲中,馬漢注視着空中的飛機,大聲問道。
“我們的飛機呢?”
“正在起飛……”
話音落下的時候,一架分辨不清身份的飛機被擊落了,那些完成投彈的飛機,立即搖身一變,變成戰鬥機,與空中的飛機撕殺起來。
其實,如果說蒙大拿號只是像無畏號的話,那麼海冬青與英美兩國的飛機,幾乎沒有任何分別,因爲他們本身就是以海冬青爲原型仿製的。
這也是它們能夠混進來的原因。
其實也是有分別的,比如說,從戰術上,帝國飛行員更喜歡佔據高度的俯衝攻擊,而英美飛行員更喜歡纏鬥,
不過眼下,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蜂擁而上的海冬青,接連不斷的向着正在航行的艦隊發起了魚雷攻擊。
爲了免於遭到魚雷攻擊,英美聯合艦隊的軍艦不時猛烈轉彎、急停。而空中突破防禦圈的飛機飛得很低。一架接着一架輪番俯衝,戰場上炮聲隆隆,高射武器在呼呼的射擊着,高炮的硝煙幾乎完全將軍艦淹沒於硝煙之中,
站在艦橋上的馬漢望見“光榮號”的艦艦處升起兩團巨大白浪水柱,看到英軍的臨時旗艦遭受重創後,馬漢連忙命令詢問他們損失。幾乎不需要對方的回答,他就知道了答案——“光榮號”己經重蹈老人星號的覆轍——開始向一側沒擺,搖搖擺擺地行駛着。它的右舷的船軸被炸燬,方向舵可能也失靈了。
在空襲,這就意味着毀滅!
“長官,至目前止,我們已避開了六枚魚雷。”一名軍官這時向馬漢上將報告道,隨後又補充一句。
“感謝上帝。”
“現在上帝救不了我們,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搭救自己……”
在話聲落下的時候,突然有人激動大喊道。
“我的上帝,新墨西哥號被擊中了,一枚,不兩枚魚雷……”
在人們驚恐尖叫着的時候,皇家海軍的喬治親王號被擊中了,不斷的有飛機被擊落,但是面對一艘接一艘戰艦被魚雷擊中,馬漢的心底不祥之感越來越強烈了。
從魚雷艇到現在的攻擊機,面對這樣的打擊聯合艦隊還能再支撐下去嗎?
下一步,帝國海軍會拿出什麼樣的武器?
是潛艇?還是主力艦隊?
如果,他們再投入一批飛機,發起第二波攻擊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這一瞬間馬漢只感覺自己的額頭在冒着冷汗。甚至冷汗都從後背冒了出來,就在這時,他聽到艦橋內有人大聲喊道。
“長官,西北2點方向發現機羣……”
該死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