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那個不知名女孩的福,林牧順利來到了馬來西雅。
距離馬來西雅首都還有幾十公里的地方,女孩就迫不及待地把他趕了下去。
女孩很不願意進入馬來西雅的城區,極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牧對此也沒表示任何不滿,乖乖照做。
“好了,”女孩咬着脣,“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我是個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人,要是和任何人提起你見過我,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女孩子家家的,別這麼兇嘛。”林牧乾笑幾聲,“後會有期。”
女孩沒有絲毫留戀的意思,汽車迅速駛過,只留下一地的車印。
哎,長得這麼漂亮,誰知是個母老虎。
女孩還算厚道,把他帶到了比較便利容易搭車的地方。
不過三個小時,林牧已經站在了那家酒店。
林牧望着高聳入雲的大樓,據說這六七十層樓,全是這家酒店的,大樓內燈火一片,遠遠看去真是金碧輝煌,儼然是這顆城市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不愧是馬來西雅境內唯一一家七星級帆船酒店,這排場,這裝飾,真是奢侈,嘖嘖,林牧看了都擔心這酒店能否收回本。
算了,有錢人的世界他搞不懂。
林牧走了進去,正打算開一間房,突然看見了一羣人圍在那裡正在議論着什麼。
出於人類愛看熱鬧的天性,林牧暫時放棄了開房這個念頭,決定先去看看。
只見衣着寒酸的年輕人,手上握着一把錢,他的穿着和這裡實在格格不入,白色的襯衫皺巴巴,像是洗了又洗,壓根無法熨燙乾淨,褲子是一條藍色的褪了色的褲子,這一身打扮,顯得可笑又倉促。
在這麼豪華的酒店,簡直扎眼。
他眼睛赤紅,雙腮肌肉一陣緊繃,卻是異常憤怒,他狠狠地將那一把錢扔到櫃檯的那個男人面前:“先生,我好不容易纔湊夠錢了,你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你?”正在算賬的男人擡起頭來,可笑地看着他那一身裝扮,“你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還敢妄想進這裡?”
年輕人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可是....你說了,只要我湊夠了足夠的錢,能夠入住這裡,成爲賓客,就可以進去的!”
經理嘴角揚起了一絲譏諷的冷笑。
“你知不知道,我爲了湊到住進這裡的錢,已經賣房了,家裡已經一貧如洗了。”年輕人像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嚎啕大哭,頓時,圍觀者各種目光都有之,憐憫,譏諷,嘲笑,冷酷,高高在上,以及漠不關心。
可都沒有一個人上去,爲這個年輕人說一句話。
真是奇怪了,林牧納罕,居然有人爲了住一晚豪華酒店傾家蕩產,這年輕人要麼是腦殼有包,要麼就是另有隱情了。
“哼。”經理一臉鄙夷,狠狠將那十萬鈔票扇到他臉上,“連十萬都拿不出來的人,還好意思進這裡!帶着你的錢,趕緊滾吧,窮鬼!”
年輕人一下子異常悲憤起來,緊緊握着他手裡的錢,一下子要泣不成聲,他臉色呆滯地坐在地上,突然口不擇言:“你們這羣畜生!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前幾天,我明明看見那個傢伙摟着我的姐姐....”
“我去報警,沒人受理。”年輕人異常悲憤起來,“而你居然連進去看一眼都不讓我看!”
原來如此,這個年輕人想盡辦法都要住進酒店原來是爲了找他的親人。
衆人恍然大悟,但衆人依然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這樣的事在治安混亂的馬來西雅實在太多了,有錢人當街強搶民女也不算什麼,而且,在這裡看熱鬧的人,類似的事也做過不少。
“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戴少看上你的姐姐,是你家的榮幸,過了不久呀,你家就要飛黃騰達了!”
年輕人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着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怒吼:“我李欣華就是餓死,也不會用親人換取榮華富貴!”
“真不識趣,滾吧,這裡怎麼可能讓你這種窮小子進去?”
這個名叫李欣華的年輕人看着那個囂張無比的經理,怒極反笑:“哈哈,這十萬塊是我賣了家裡唯一的祖產才弄來的,現在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只能睡大街,這該死的世道。”
“這個戴少,當街強搶民女,不怕遭報應嗎?”
“這種人就應該五雷轟頂,全家都不得好死!”
經理臉色一變,連忙衝出來,狠狠抓住他的衣領,“小子,你說什麼,你敢罵戴少?”
“我就罵他了,怎麼了,他這種人,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標準的**養的!”
年輕人大聲道,聲音讓整個底層都能聽得見,他握緊拳頭,儼然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經理徹底憤怒,咬緊牙關,“你活得不耐煩啦!”
說完,他一腳踹了過來,年輕人十分瘦弱,搖搖晃晃,立刻趴了下去,拳頭,腳尖,雨點一般落到了年輕人的背上,可年輕人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口裡還不住地咒罵不止。
各種難聽的詞,在戴少身上都反覆用了個遍。
經理徹底慌了,戴少可是這裡的大客戶.....要是這惹得他一點不滿意,經理的怒火可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經理承受得起的,“保安呢?”
“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
一羣手持警棍身強力壯的大漢立刻走了上來,“等等!”拖到半路經理突然改變了主意,剛纔這小子說得這麼大聲,鬼知道戴少有沒有聽到,即使沒聽到,今天的事也很有可能會傳到戴少的耳朵裡。
到時候自己依然難逃干係。
還不如.....
“拖回來!給我往死裡打!”經理奮力吆喝道,“要大家看看,這就是對戴少不敬的下場!”
那些身強體壯的保安立刻動手,拳打腳踢,很快,那個年輕人身上浮起了血跡,沒多久,他已是奄奄一息。
可週圍人依然沒一個要管這事的意思,他侮辱戴少,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