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很少求你的,這次算我求你啦。”猥瑣男色性大發,苦着臉哀求,差點就要給大鬍子跪下了。
大鬍子見狀終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帶回去就帶回去吧,反正也就是幾個女人,估計那官員也不會在意。”在他看來,大唐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他們根本不在乎美女,也確實,女人在這個時代的地位真的不咋滴。
猥瑣男那個開心啊,趕忙命人把秦素、圖蘭朵、古麗娜還有艾琳娜都捆起來,他正開心不已,轉眼間看到胖迪,趕忙指着胖迪,高聲道:“還有那個高個子女的,我也要。”
且若比利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揶揄道:“老三,這女的個頭比你高了三四寸,你玩得動嗎?”
“再高三四寸我都玩得動。”猥瑣男瞪了他一眼,又轉頭眼巴巴地望着大鬍子,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大鬍子擺了擺手,轉過頭去,眼不見爲淨,這三弟的猥瑣模樣讓他都覺得有點倒胃口了。
所有的女人都被捆好,猥瑣男開心得眼睛眯成一條線,興奮無比地大聲道:“都給我搬到馬背上,等三爺我回去好好享用,嘿嘿嘿……”
過了許久,洗劫軍營的馬賊們回到客棧前,領隊進院跟大鬍子彙報:“大當家,按照你的吩咐,所有貨物和駱駝都已經劫來了,所有馬匹都殺了,貨物之中有黃金一萬兩!”
“一萬兩黃金!”衆馬賊聞言驚喜不甚,紛紛興奮低語,沒想到這次的收穫如此大,算是撿到肥肉了。
大鬍子好不容易纔止住了笑意,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望着客棧中屋,道,“客棧裡還有幾個人,咱們進去說教說教,其他人守在外面,不得妄動!”說完帶頭走向客棧中屋。
一行十幾個馬賊涌入客棧中,大鬍子踏入客棧便拔出大刀,猛然揮起,“啪嚓”一聲劈翻一張木桌,然後沉聲道:“客棧裡所有的人都給老子出來,三聲之內若不出來,老子一把火燒了這裡!”
聲音剛落,客棧裡的人紛紛從二樓和內屋出來,走到廳中整齊地排成一排,一共六個人。
“跪下!”且若比利瞪眼大喝一聲,六個人紛紛跪倒在地,盡都擡着頭,不敢直視馬賊。
大鬍子掃視了一下客棧,緩緩道:“去搜一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是!”立刻就有四個馬賊開始行動,前往二樓和內屋去搜查,客棧不大,一會兒便搜完了,四人回來稟報:“大當家,沒有漏網之魚。”
大鬍子沒有說什麼,看了這六人一眼,然後問:“都叫什麼名字?”
六人沒有說話,大鬍子緩緩將刀放在掌櫃的頭頂,掌櫃趕忙道:“小人金立。”
大鬍子又用刀拍了拍光頭的頭頂,光頭趕忙道:“小人魯大毛。”
接下來的人紛紛自覺報名字:“小人秦渭,小人於忠平,陳海近,林定坤。”
大鬍子忽然想起來還有東西兩廂房沒搜,便又讓四個馬賊去搜一下東西廂房,過了片刻,四個馬賊搜查回來報告,沒有人。
大鬍子點了點頭,然後抽了一條凳子大咧咧坐下,挑眉道:“也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元金良,蒼狼幫馬賊大當家,江湖外號大漠蒼狼,這是我兩個兄弟,且若比利和羅三黑,你們可能並未聽說過我們蒼狼幫,不過沒關係,因爲我們不在這片大漠中,但在我們的那片荒漠裡,我們就是王……”
他順手就想拿過桌上茶杯喝口茶,且若比利趕忙阻止:“大哥,這水裡有臥牛飲。”
元金良趕忙丟開茶杯,解開腰間的水囊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今日咱們兄弟劫了朝廷官員的錢,我們不敢殺官,卻敢殺你們,不過……我還是決定放你們一馬,你們知道這是爲何嗎?”
金立搖頭:“小人不知道,小人愚笨,請大爺指教。”
“嘿嘿,還指教。”元金良得意一笑,緩緩道,“有句老話說得好,細水長流,今日咱們到這裡發財,忽然發現你們這家客棧真是個好地方,不管什麼人到了這裡都要歇上一歇,以後我們兄弟若是沒錢花了,還會再來,你們只要好好地管住自己的嘴,悶聲發自己的財,我們則發我們的財,大家互不妨礙,你懂了嗎?”
“懂了,小人懂了。”金立趕忙連連點頭。
“都懂了嗎!”元金良忽然瞪眼大喝。
其他人紛紛大聲回答:“懂了!”
不過,那個叫做魯大毛的光頭似乎反應比較遲鈍,沒有回答。
且若比利見狀忽然掣出彎刀,快速揮下,光頭只覺右耳一熱,然後便覺疼痛無比,低頭看時,只見地上已經多了一個耳朵。
魯大毛剛想痛叫,且若比利瞪眼冷哼:“敢叫一聲,立刻劈了你的腦袋!”
魯大毛屈辱地閉緊了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現在懂了嗎。”元金良一臉陰沉笑意地望着魯大毛。
“懂了。”魯大毛緊咬牙關回答,鮮血不斷從傷口涌出,染得他右臉、脖子還有胸口上一片通紅,卻不見他擦拭一下。
“這就對了。”元金良轉頭獰笑望着金立掌櫃,道,“金掌櫃,你若能守口如瓶,那咱們以後還有得合作,但若今日之事傳了出去,嘿嘿,大漠上的狼羣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是!”金立趕忙陪着笑臉道,“小人一定牢牢記住元頭領的話,小人還想多活幾年呢,絕不敢亂說。”
“那樣最好。”元金良得意起身,大手一揮,“兄弟們!走!”說完帶頭走出了客棧。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工夫,客棧外揚起一陣漫天的沙塵,一百多馬賊掣風而去,直往西方。
那個叫做林定坤的夥計從二樓窗戶偷偷看着馬賊們離開,然後下樓回到大廳,此刻的大廳裡,金立和其他人都圍着一張桌子坐着,衆人的臉上愁雲密佈,顯然因爲剛纔的事而不爽。
林定坤也坐了下來,然後對着金立,道:“大當家,他們走了。”
金立沒有說什麼,只見他腮部肌肉不斷蠕動,可見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靜,過了許久,他忽然緩緩道:“各位兄弟跟隨我多年,今日讓你們受如此大辱,是我金立無能,我對不起諸位兄弟……”
賬房先生秦渭擡手止住他,道:“大哥何出此言,今日之事,實屬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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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什麼啊!”魯大毛指着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道,“老子的一隻耳朵就這麼沒了!還他孃的給他們下跪,老子長這麼大,連爹孃都沒跪過!”
秦渭勸道:“二哥你冷靜點,我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最大,但我們大家又何嘗心裡好受呢。”
魯大毛瞪着一雙大眼,氣呼呼道:“我早就說過!咱們是馬賊,做什麼生意,開什麼狗屁客棧!在這片大漠之上,那就是人吃人的,你不做馬賊,就等着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海近忽然道:“二當家,你別急躁,咱們當初不也是因爲馬賊團的兄弟們都死光了嘛,大哥更慘,夫人和兩個兒子一個都沒剩下。”
“海近!住口!”秦渭用力瞪了陳海近一眼,陳海近趕忙縮了縮頭,不敢說了。
這時,金立忽然緩緩道:“各位兄弟今日都受了莫大的屈辱,特別是大毛,竟被人割了耳朵,我自知已不是以前的大漠蒼鷹,沒辦法再帶領你們了,你們若是還想做馬賊,便去另尋出處吧,我不怪你們。”
“大哥你說什麼話呢!”魯大毛率先叫起來,“我只是抱怨兩句,你就當我放屁便是了,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二十年前我就說過,這輩子跟定你了,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可不依!”
“對,大當家,咱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也是大漠之上最講道義的馬賊,咱們做馬賊也做的硬氣。”於忠平也跟着叫起來。
林定坤緩緩道:“其實我爹孃便是被馬賊殺死的,但我還是跟着大當家做了馬賊,因爲大當家不是一般的馬賊,大當家講道義,只劫財,不害命,而且……跟着大當家,可以殺其他的馬賊,我這輩子只跟着大當家,求大當家別趕我走。”
陳海近已經雙眼含淚,他擡手拭去淚水,帶着哭腔,道:“大當家,當初是我沒保護好夫人和兩位少爺,我發過誓,此生跟在你身邊還債,莫說是給別人下跪,便是大當家即刻叫我抹脖子,我陳海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大家都宣誓發言了,就剩一綹白髮的秦渭了,秦渭笑了笑,道:“金老大,咱們自小便認識了,我小時候愛讀書,身子弱,總是被人欺負,是你一直幫我出頭,自那時候起,我便暗暗立誓,終此一生,你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大哥。”
客棧裡這幾個人一直在煽情演講,院中的李浩他們還在被太陽暴曬,過了一會兒,金立他們出來將李浩等人擡回屋中,畢竟金立知道李浩是官府中人,不能得罪,若是讓他們在外面曬出毛病來,只怕到時候會找自己的麻煩。
李浩被擡到客房中的牀上,金立從懷中取出一支小瓷瓶,用木枝伸入瓶中蘸了一點發黃的液體,然後將木枝塞入李浩嘴裡。
過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李浩漸漸醒轉,然後緩緩睜開眼。
李浩睜開眼後腦子還有點模糊,就一個勁地轉眼珠,過了片刻,他腦子越來越清醒,忽然猛地坐起,正好看到金立,立刻激動地問:“馬賊呢,馬賊呢?”
金立回答:“馬賊走了。”
“我的女眷們呢!”李浩更加激動地問。
“她們……”金立欲言又止,見李浩面目猙獰地朝自己撲來,趕忙道,“她們五個都被馬賊帶走了。”
“什麼!都帶走了?”李浩絕望大叫起來,他隨即想起了什麼來,忙問,“我的隨從呢,我的五百右驍衛在哪?”
“他們都還在,只是還沒醒。”
李浩看到了他手中的瓷瓶,眯了眯眼,問:“這是解藥?”
金立本能地想把瓷瓶藏起來,但李浩已經伸出了手,他只能遞給李浩,道:“解藥不多了,最多隻能救醒二三十人,其他人只能等臥牛飲的藥勁過後才能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