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三更)
正在這危急關頭,兩支就在附近不遠處的特種小組,按照李永福的命令,冒着走暗路遭伏擊的危險,連夜趕來支援!
王有財見到兩個隊長,激動得有如久旱遇到甘霖,他鄉見到故知一般!
不過這兩個小隊急急趕過來,確實也冒了很大風險。好在運氣不錯,路上沒碰到鬼子____其實鬼子是兵力不足,無法增援;但是他們在陣地外圍,卻差點遭到葉狗兒等狙擊手的點殺!幸虧箍在左臂上的白毛巾,在暗夜裡還算顯眼,再加上及時對出了今晚的內部口令,這纔打消了葉狗兒等人的疑慮,將他們放了進來。
要知道學生軍歷來專門化裝偷襲鬼子,對於防範鬼子的偷襲自然也留了一手。學生軍中有會說日語的士兵,鬼子中間同樣也能找出能說漢語的人來。所以張野在訓練時,一貫提醒官兵們不要以言語作爲判斷對方毫無是否可靠的依據。如今看來效果確實不錯!
這兩個小隊的裝備,跟王有財他們差不多,同樣是以自動步槍爲主,狙擊步槍爲輔。三個小隊一擺開,火力蔚爲改觀。
對面的鬼子還不知道學生軍援軍已經到來,依舊在繼續組織人手向前衝鋒。王有財心中有底,命令先不開火,把鬼子放近了再打。
那些衝鋒的鬼子兵,吃足了學生軍槍槍爆頭的苦,一開始都小心翼翼,後來見對面並不還擊,還以爲敵人子彈耗光,放下心來,嗷嗷亂叫着猛往前衝。
眼看快要衝到陣地上了,敵人還沒有開火,鬼子中隊長心裡着急:敵人不會就這樣逃跑了吧?他跳起來揮舞軍刀命令大舉壓上。冷不防一顆子彈悄無聲息飛來,把他半邊腦袋都打飛了,屍體頹然倒地!
伴隨着王有財的狙擊槍響,學生軍兩挺重機槍突突突突地交叉開火。兩道無情的火舌象一把巨大的剪刀,將衝進來的鬼子切成兩半。被打中的鬼子兵在隱約火光映照下,觸電般地抖個不停。學生軍的一些三八步槍、自動步槍也陸續開火,死死封住了鬼子衝鋒的路線。
王有財一是爲了節約彈藥,二是不願暴露實力,所以沒有讓機關槍全部開火,而是留下一挺重機槍和六挺輕機槍備用。不過對於毫無防備的鬼子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鬼子這一次衝鋒的損失,比最初的遭遇戰時還要巨大!
隨着天色漸漸發亮,學生軍與鬼子的實力對比也在悄然地變化着。鬼子的兩個完整中隊,在同學生軍遭遇後,首先被偷襲幹掉了近一個小隊,接着損失了全部機槍射手和炮手,然後又在一夜的進攻中消耗掉了約兩個小隊,最後被學生軍的援軍又消滅了一個多小隊!現在對面的鬼子已不足一箇中隊了!
而學生軍這邊,王有財小隊的損失並不大!主要是因爲一直採用防守戰術,鬼子又沒有重武器。並且學生軍火力遠近結合,狙擊精準,鬼子無法對學生軍進行有效壓制。
連同兩個新來的小隊,王有財這邊也有了一百多人。而火力裝備更是遠在鬼子之上。
王有財小隊雖然耗完了子彈,可是在兩挺重機槍虎視耽耽的掩護下,到陣地前沿收揀鬼子的武器不再是難事。每個鬼子隨身攜帶的子彈,一般都有一二百發,足夠用了!並且用自動步槍還是用三八步槍,對於訓練有素的特種隊員來說,也沒有很大的分別。
可笑的是,鬼子至今還不清楚對面敵人的具體情況。只知道對方可能有援軍上來,不然的話,之前彈藥耗盡幾近絕境的學生軍,不可能突然又有了如此強大的火力!王有財的惑敵之計見效,鬼子中隊長從之前對方只有一挺重機槍,而現在多了一挺的跡象判斷,對方援軍很可能只增加了一倍,實際人數約在五十至七十人之間。而己方還有二百多人,仍有一拚之力!只是對方重機槍厲害,如果沒有重武器,依然難以突破!
就在鬼子進退兩難之時,隨着天色泛白,特種支隊和偵察支隊的佈署也基本到位,局部反攻即將開始!
從整個戰場情勢來看,學生軍的第一旅和第二旅正象兩把尖刀,從左右兩邊直插向日軍第124聯隊的後方;在陝軍兩側,學生軍特種支隊一分爲二,與第124聯隊進行包抄的部隊糾纏在一起;一直緊跟在特種支隊後方的偵察支隊同樣一分爲二,向前急插,對第124聯隊派出來包抄陝軍的部隊進行反包抄。
爲了不驚動鬼子,確保第一旅和第二旅的包圍圈順利合攏,陳思奇暫時按住了李平和李永福的反擊要求,只是命令各部緊緊纏住鬼子。從反映回來的情況看,包圍圈中的陝軍十分配合,在正面戰場上緊緊地咬住了第124聯隊的主力。
陳思奇一夜沒睡,眼看天已大亮,精神反而健旺。他在臨時搭起的指揮帳篷內踱步繞圈,不時掏出懷錶看一下時間:
“應該到了啊?”
他喃喃地自言自語。按照他的分析,一旅二旅雖然包抄的距離遠,但一路上沒有什麼阻礙,應該很順利地在第124聯隊的後方會師纔對,難道會出什麼意外?
他有點擔心。
這時候,帳篷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緊接着一聲清脆的“報告”。
陳思奇精神一振:
“快進來,小玲同學。”
老南平鎮中學的同學,不管在學生軍中擔任什麼職務,大都仍習慣沿用以前學校的稱呼。只有那些後來加入的省城的大學生們,才用職務來稱呼,這也算是學生軍資歷的一種體現吧。
錢小玲全身戎裝,神彩奕奕地掀開門簾走進來,規規距距地立正行禮。
陳思奇卻對她的敬禮視而不見,兩眼緊盯着她手上拿着的那張紙:
“快說吧,有什麼消息?”
“二旅王旅座來電報告,部隊已到達指定位置。”
“太好啦!____那一旅呢?一旅有沒有報告?”
錢小玲一邊遞過電報紙,一邊搖搖頭說:
“目前還沒有消息。”
“這個張爲國!怎麼搞的?”
陳思奇的興奮象戳破的氣球泄了氣,又開始看錶踱步:
“你發報去問他,現在一旅在什麼位置?”
“是!”
錢小玲敬禮離開。剛走到門口,一個女兵探頭進來,錢小玲認出是自己機要處的,叫王露。她看一眼正在喃喃自語的陳思奇,低聲問: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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