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少佐閣下英明,那這次就由卑職親自押運這批物資趕往阜平!”那日軍中尉一臉恭敬的說道。
清浦少佐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批物資能否順利的運到阜平,直接關係到整個第163聯隊的安危,所以我決定親自將這批物資成功運送到阜平。”
“少佐閣下,這是不是太過冒險了,萬一……”那日軍中尉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有什麼萬一?如果這批物資再遭到八路軍的伏擊,即便我留在定州,也將剖腹向天皇陛下謝罪,因此這批物資一定要安全的運抵阜平。”清浦少佐一臉嚴肅的說道。
“哈伊!那卑職立刻通知下去,讓運輸隊準備出發。”日軍中尉不好再勸只能躬身領命。
“慢着!”清浦少佐皺着眉頭突然叫住了那個日軍中尉。
“少佐閣下還有什麼吩咐嗎?”日軍中尉一臉迷茫的問道。
“上一次我們的運輸隊遭到襲擊,我一直在考慮,支那人是怎麼得到消息的,雖然有可能是支那人提前探知了我們的運輸線路,然後採用守株待兔辦法,等待皇軍的運輸隊。但是也不排除支那人事先得到了消息,支那的土八路無孔不入,車站裡的這些支那勞工之中,沒準就有他們的奸細,此次運輸任務異常的重要,所以不能泄露任何消息。”清浦少佐皺着眉頭說道。
“那少佐閣下的意思是將這些支那勞工統統死拉死拉滴,以防消息泄露?”日軍中尉皺着眉頭問道。
“你滴愚蠢大大滴,殺了他們誰還給皇軍幹活呀?”清浦少佐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先去通知運輸隊,讓他們隨時待命,然後再故意將消息泄露給那些支那人知道,就說皇軍的運輸隊將於明天一早出發,我現在倒是盼望着,這些支那勞工裡面有土八路的奸細。”說着清浦少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那日軍中尉倒也不傻,略微一考慮,便明白了清浦少佐的意圖,一臉恭敬的說道:“哈伊!卑職明白了,還是少佐閣下考慮周全。”
自從上次伏擊了日軍的輜重部隊之後,李國韜帶着獨立團一直在九口子附近隱蔽待命,同時命人四處打探日軍的消息。主要是偵查163聯隊的動向和定州方向日軍輜重部隊的消息。如果163聯隊撤出阜平,趕到九口子附近尋找獨立團進行決戰,那自然是最好,因爲獨立團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將163聯隊吸引出八路軍的根據地。但是如果163聯隊繼續留在阜平清剿八路軍,獨立團便要繼續設法伏擊小鬼子的輜重部隊,以圖能夠徹底的切斷小鬼子的運輸補給線。
當天傍晚時分,李國韜正在自己的帳篷裡休息呢,白薇拿着一份電報,突然闖了進來,臉色異常難看的說道:“李大哥,不好了,廣州失守了!”
“什麼?廣州失守啦!”李國韜聞言臉色大變,直接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搶過了白薇手中的電報,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歷史仍然沿着其既定的軌道在緩緩的向前滾動着,其巨大的慣性似乎根本不是一兩個人便能改變其軌跡的,李國韜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這時候武漢會戰已經進行了數月之久,雖然在日軍的猛烈進攻下,武漢外圍要點盡失,但是在我軍的頑強抵抗下,日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戰局進展緩慢。這個時候日本大本營已經等不及了,迅速抽調三個師團組成21軍,由古莊幹郎大將統領,在海軍第5艦隊司令長官鹽澤幸一支援下,準備奇襲廣州。
10月11日,也就是在萬家嶺戰役結束的這一天,日軍7萬多人,2。7萬匹馬在廣州大亞灣登陸成功,一路勢如破竹,連下淡水、惠州、博羅和增城。就在全國人民還沉浸在萬家嶺大捷的喜悅中時,日軍與21日攻打到了廣州近郊,駐守廣東的第12集團軍僅僅十天便被日軍徹底擊潰,此時已經無力守衛廣州,只能下令廣州守軍棄守廣州,日軍與21日下午進入廣州,南方重鎮廣州淪陷。
其實早在日軍登陸之前,廣東這邊已經得到了一些風聲,廣東省政府主席還專門就此事向重慶方面做了報告。但是當時中國的實際統治者老蔣卻認爲,這是日本人故意放出來的假情報,目的就是爲了迫使中國軍隊從武漢抽調兵力支援廣東。老蔣固執的以爲,日本人正在全力進攻武漢,根本沒有能力在分兵進攻武漢了。一意孤行的老蔣甚至不派兵支援廣州,反而從駐守廣東的****部隊中又抽調了一個師趕赴武漢戰場。但是可惜老蔣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日本人真的在廣東登陸了,而且迅速的攻佔了廣州,這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將老蔣打的頭暈眼花。
對於這段歷史,李國韜還是非常瞭解的,但是他現在只是一名八路軍的中層指揮員,根本無力左右時局,雖然他一直都在拼命的訓練部隊,拼命的帶着部隊不斷的打擊小鬼子,卻始終無法改變歷史的軌跡,悲劇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不斷上演了。
李國韜心情失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廣州一失,武漢估計也將不保了。”
“我們在武漢不是還有一百多萬精銳部隊嗎?小鬼子也未必能夠攻佔武漢吧?”白薇皺着眉頭說道。
“你不懂的,廣州一失守,武漢根本沒有堅守下去的必要了,估計也就這幾天,****就會棄守武漢了。”李國韜搖了搖頭說道。
正如李國韜說的那樣,廣州一失,粵漢鐵路被切斷,武漢就更不值得用重兵防守了,面對這種情況,國民政府吸取南京保衛戰的教訓,不做孤城困守,已經決定放棄武漢了。
“那怎麼辦呀?武漢可是全中國的政治,經濟中心,武漢若失,那豈不是……”白薇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