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玉翠的松樹迎風招展,可以清晰看見半山腰有一個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莊,村莊裡也有很多林立的松柏樹。
已經是半上午了,公雞站在籬笆上喔喔的直叫喚,有一兩戶人家的屋頂已經升起了炊煙,此刻,一個班的小鬼子正從山底往上襲來,而村莊裡的村民卻是一無所知。
小鬼子的正常編制是一個班有十三個人,包括班長、四名機槍手射手和八名步兵。其中一挺輕機槍,編制四人,分別是指揮官、射手,以及兩名攜帶彈藥的副射手,這個四個人配備的是自衛手槍的,其餘八名步兵都是每人一支步槍。
然而正在前往村莊這個班的小鬼子並沒有沒有攜帶機槍,十三個人全是攜帶步槍。
機靈的護院土狗最先發現了這羣帶着惡意的兇獸,汪汪的直叫,一隻狗的叫聲引起了每戶人家的狗一起狂吠,狗聲急切,狗叫聲驚擾主人家,主人家張子玉叫自家小孩子出去看一下,“志遠,你出去看一下,旺財叫喚啥呢?”
“哦。”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跑出來,大聲說道:“旺財,你叫喚什麼?”
“砰——”
一聲槍響打斷狗叫聲,一隻守家護院的狗被小鬼子打死了。
槍聲打斷了山村的平靜,張子玉想起了昨天上集市聽到的傳聞,小鬼子正在四處抓人,好幾個村莊都遭了秧,村莊裡的人都被殺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立即把孩子叫回來,打開地窖,把孩子藏進地窖,說道:“志遠,只要我沒叫你出來,你千萬不要出來,餓了,就吃土豆,記住沒?”
“爸爸,土豆生的怎麼吃?”還小的志遠問道。
“就這麼吃,記住,我沒叫你,你千萬不要出來。”張子玉拍了拍孩子的頭,把地窖蓋上,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又用麻桿之類的東西把地窖掩蓋起來。
這時候,村莊裡已經是槍聲一片了,他拿起掛在牆上的獵槍,走出院子。
如狼似虎的小鬼子已經把村頭老李家的門踢碎了,窗花砸爛,進屋裡就是一頓打砸搶,老李的兒子小李拿上獵槍還來不及開槍就被大死了,緊接着目睹這一切傷心欲絕的老李的媳婦也被小鬼子用刺刀刺死了,老李拿起菜刀奮力向鬼子看去,卻被小鬼子幾下制服了,房子裡只剩下老李的無力嚎叫聲,最後歸於平靜。
接下來幾戶人家也被小鬼子全都禍害完了,小鬼子末了還把每家每戶點上了一把火,小村莊頃刻間變成了一個修羅地獄,慘死的村民被烈火灼燒。
張子玉躲在石頭壘砌的院牆後面,滿眼怒火,他朝正奔向他家的小鬼子開槍了,槍聲一響,最前頭的一個小鬼子被個正着,一聲慘叫,小鬼子摔倒在地上直打滾。
他正要躲回牆後,第二個小鬼子已經開槍了,罪惡的子彈擊中了張子玉,他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心中只期盼小鬼子不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在張子玉家的院子裡,小鬼子正給被他打中的小鬼子進行傷口處理。
“八嘎,真是倒黴。”桃巾真一憤憤慘叫道。“啊!啊!輕點。”
填充鋼砂珠的獵槍沒有把他打死,十幾顆鋼砂珠全打中在胸膛上,被一顆顆取出,痛的他直叫喚。
“哈哈,不要動,馬上就好了。”班長梅田大幼搖頭道,“處理好,就去下一個村莊。”
就在這時,一個剛剛歸來的村民,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滿是火焰的房子,倒在火焰中間的親人,他發出聲聲怒嚎,小鬼子發現他,兩個小鬼子立即上前把他抓住。
很快,村民的衣服被小鬼子扒光,帶到班長梅田大幼的面前,把桃巾真一的傷口包紮好之後,他看向村民,問道:“你是什麼人?是支那密探?”
村民惡狠狠的瞪着小鬼子,沒有說說話。
“軍倉省已經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領土了,你們這羣賤民還不知好歹,快說,你是不是支那的密探。”梅田大幼說着就上前對着村民一陣連踢帶打。
村民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我就是個老百姓,什麼壞事也沒做過。”
“八嘎,你個混蛋,你還不說真話。”梅田大幼根本不相信,又是一陣拷打。
村民被打得蜷縮在地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小鬼子拷打了好久也沒問出結果。
“呦西,現在我相信你了,那好吧,你給我們帶路。”梅田大幼又說道,“吉田賀俊,你押着他。”
村民已經被打得迷迷糊糊了,被小鬼子押着走在前面,在曲曲彎彎的上路前行,走了半個小時之後,村民癱倒在地上。
看到村民已經倒地了,梅田大幼下令全班休息。
“去,吉田賀俊,把他弄醒。”
其他小鬼子則是都坐在小路上,手中抱着槍,幾個老煙槍開始抽菸,受傷的桃巾真一靠在大樹上閉眼休憩。
被弄醒的村民,被拖拽到圍坐成一圈的小鬼子面前,梅田大幼點點頭,問道:“下一個村莊離這裡還有多遠?”
“我不知道。”村民有氣無力的說道。
“八嘎!不知道!”梅田大幼毫無徵兆的一聲怒嚎,村民倒是沒被嚇到,反而把幾個抽菸的小鬼子嚇得一哆嗦,閉眼的桃巾真一睜開眼一看,隨即又閉上眼了。他知道班長梅田大幼又要拷打村民了,這樣的事情梅田大幼這段時間以來沒少做。
“你肯定是個支那探子。”梅田大幼眯起三角小眼睛獰笑起來,上前一把抓住村民的右臂,反向一扭別在身後,同時逐漸加力扭,同時狂叫道:“混蛋,還不說嗎?”
說着,梅田大幼又是一使勁,村民痛的咬牙切齒,發出慘痛的叫聲。
“我……不知……道……”
村民的臉被梅田大幼踩在地上,手被扭曲在身後,疼痛讓他渾身弓成蝦米狀了。
“八嘎!你這個混蛋,真是不知道好歹,讓你還不說。”梅田大幼擡起腳,朝着村民被扭曲得由於疼痛而顫抖的右肩膀踹去,嘎巴一聲,村民的右臂被踹斷了,村民發出慘烈的叫聲。
“啊……啊……”梅田大幼滿臉猙獰的放開村民,任由他在地上翻滾。
一腳踩住滾動的村民,梅田大幼狂吠道:“八嘎,你還不肯說,我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拔出手中的軍刀,一邊吼叫着,一邊將軍刀擱置在村民的脖子上,說道:“怎麼樣?你還不老實?看見這是什麼了嗎?它已經割下了一百多個支那探子的頭顱了。”
“呸——”村民忍住疼痛,瞪着小鬼子醜惡的鬼臉,怒罵道:“你個畜生,我就是個老百姓,我有什麼罪,我會記住你的,會記住你們小鬼子的。”
村民睜大眼睛,怒火騰騰的眼神直射梅田大幼的眼睛,犀利的眼神如利劍一般目光看的梅田大幼心中一顫,猝不及防的被村民還能動的左手握起了拳頭,一拳擊中他的眼眶。
“八嘎!”梅田大幼捱了一拳之後,大聲狂叫,站起身子,猙獰的揮起軍刀,一刀砍斷了村民的脖子,村民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出三四十釐米,梅田大幼則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良久,梅田大幼鐵青着臉,用白布擦了擦軍刀,把軍刀插入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