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鑽山鼠的話,屋子裡幾人頓時來了興致,彷彿找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話題,七嘴八舌的就喊了起來。
“我看着也像,蕭小姐八成對蘇隊長有意思。”
“哪是八成啊,我敢說十成十的有意思。”
“哈哈哈……癟犢子玩意,咱隊長豔福不淺啊!有了斷紅綾不算,這沒出幾天呢,又多了個蕭望舒,嘖嘖嘖,真是羨慕死人了!”
“那可不!”山鬼也豔羨不已的說道:“咱隊長什麼人,那可是帶着三十個人敢跟鬼子一千五百人乾硬仗的狠人,只要是他看上的,甭管是鬼子還是女人,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鑽山鼠又道:“就是有一點,以斷紅綾的性子,如果隊長把蕭望舒也帶回去了,恐怕咱們隊伍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再枯燥了,這倆小娘皮,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鬧起來,不把隊長給吃了纔怪!”
“我覺得應該不會。”山鬼搖頭道:“以隊長的能力,應付兩個小娘皮那還不是輕輕鬆鬆?就算是倆人碰面了,要不了多久,也全得被隊長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以姐妹相稱。”
鑽山鼠再想出言反駁,可仔細想了想,山鬼說的也的確是有道理,最終只能搖頭嘆息道:“嘖嘖嘖,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說咋啥樣的美女到了隊長這,全都得載了呢?”
錢忠寶撇了撇嘴,文縐縐的道:“這個就叫自古美人愛英雄!”
“嘿嘿嘿,你這小屁孩!”鑽山鼠在錢忠寶的小腦瓜上揉了一把,笑罵道:“還美人呢,你知道啥叫美人不,懂不懂啥叫美人?”
錢忠寶一把擋開鑽山鼠的手,噘着嘴道:“什麼小屁孩,我都十七了!我都殺過十多個鬼子了!我纔不是什麼小屁孩!”
“喲喲喲,都十七了呀!來來來,讓我瞧瞧,看你毛長齊了沒有!”
鑽山鼠嘿嘿怪笑着,伸手就要來解錢忠寶的褲腰帶,錢忠寶趕緊閃身逃開,一邊跳着,還一邊道:“我毛長沒長齊,你剛纔洗澡的時候沒看到嘛?再說了,蘇大哥看着也比我大不了許多,你們咋不說他是小屁孩呢!”
“哈哈!”幾人鬨然大笑。
山鬼一本正經的道:“等你啥時候有你蘇大哥那樣的本事的時候,俺們就不叫你小屁孩了,甚至不求你能像他一樣優秀,只要你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你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哼!”錢忠寶氣鼓鼓的哼聲道:“等着吧,我一定會跟着蘇大哥好好學習,刻苦鍛鍊,要不了多久,我定要你們對我刮目相看!”
山鬼咧嘴笑道:“行,小子,我可等着那一天呢!”
………
蕭望舒剛一邁步走進後院,擡頭便看到了蘇穆。
此刻蘇穆正背對着他,斜靠在院中一棵年歲近百的老槐樹粗大的枝椏上。
壓根就不用回頭的,甚至連鷹眼都不用開啓,僅僅從腳步聲,蘇穆一下就分辨出來人是蕭望舒,當下頭也不回的說道:“蕭小姐。”
蕭望舒那雙細長的柳眉便微微揚起,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難道你背後還長了眼麼?”
“我後背當然沒有長眼,但是我有耳朵。”蘇穆還是沒有回頭,自顧自的擺弄着手裡的單兵電臺,又道:“你要知道,這方圓數百米的細微響動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更別說你這近在咫尺的腳步聲了,而且,我還能通過腳步聲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十分忐忑。”
蕭望舒的一張小嘴頓時張成了O形,暗道這傢伙該不會是個神棍半仙吧?
如若不然,他怎麼能從腳步聲就分辨出來是她,甚至還能聽出她心裡的忐忑?
還真別說,蕭望舒此刻的心情還真是有些忐忑,因爲張洪明已經下達了指示,讓她不惜一切代價,全力爭取龍牙抗日特遣隊,並在適當的時候,對蘇穆提供一定程度上的保護。
而想要把這支英雄部隊爭取到黨的陣營中來,那就必須要跟他們產生足夠的交集,可蕭望舒又實在是有些害怕蘇穆,從心理上壓根就不想跟他發生半點交集。
蘇穆給蕭望舒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相當的惡劣。
尤其是今天下午發生的那氣人的一幕,蕭望舒這輩子都未必能遺忘得了。
如果現在非讓蕭望舒對蘇穆做出一個評價的話,她覺得蘇穆這個人就像是一頭餓狼,極具侵略性!
這個侵略性,可不僅僅是對他的敵人來說是這樣,對於他身邊的女性來說亦是如此。
就說蕭望舒,她從小到大,還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像蘇穆這樣輕薄於她。
關鍵是,除了張洪明的命令之外,爲了組織的長遠發展考慮,有關那種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醫療用品的事,她也必須要跟蘇穆進行交流溝通。
在各種形勢壓迫下,蕭望舒只能強迫自己不情願的去與這頭餓狼接觸,她能不忐忑麼?
眼看蕭望舒久久不語,蘇穆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我說對了是麼?”蘇穆輕聲道:“那現在再讓我來猜一猜,你感到忐忑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二戰區那邊駁回了我的要求,然後你的上級給你下達了指令,讓你找機會接近我,試探我,在商談無果後,再伺機除掉我,對麼?”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蕭望舒頓時忍不住白了蘇穆一眼,然後又做了個鬼臉。
然而,這記嫵媚到了極點的白眼,以及那個俏皮的鬼臉,蕭望舒以爲蘇穆背對着她沒有看到,可在她出現後便已經處於啓動狀態的鷹眼,卻是完完整整的盡數捕捉在內,讓蘇穆看了個清清楚楚。
並且,蘇穆的這一番猜測,雖然與真實情況有所出入,但卻也相差不大,這讓蕭望舒簡直懷疑,蘇穆很可能真的會讀心術或者其他窺探性的奇門異術了。
否則的話,這傢伙怎麼能猜的這麼準?
不過,從他只猜對了一半,沒能猜出自己抱有交易的目的這一點來看,蕭望舒便知道,這混蛋八成是在胡說八道罷了。
想到這,蕭望舒不由又氣的牙癢癢,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蘇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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