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寺內壽一與多田駿之爭,就連寺內壽一的部下們也是叫嚷不停,甚至有人讓不作爲的寺內壽一直接滾蛋,這話可實在太傷寺內壽一的心了,第二軍西尾壽造更是急得嗷嗷叫,不滿意大本營的侵華戰略把他統帥的第二軍晾在一邊,直到1937年冬天,因解除了來自蘇聯方面的威脅,大本營才允許寺內壽一派遣華北方面軍出師山東。
面對日本華北派遣軍的積極求戰,加之在淞滬會戰、南京會戰中屢戰屢敗的國民政府的不妥協,日軍大本營改變了原來的計劃,在比較分散的幾個地點進行實驗後,日本人選中了徐州,他們認爲只要從南北兩個方向上設置兩把鐵鉗,在隴海鐵路線上收攏,就可以把在這裡集結的幾十萬中國精銳部隊聚而殲之,從而給中國軍隊致命一擊,使其永遠不可恢復。
日本大本營修改原來的計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上海、南京、杭州竟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手裡。攻佔徐州是當前日本軍隊的最佳選擇,這樣不僅可以把南北兩條戰線連成一片,還可以把從山海關到杭州灣的整個海岸線都置於他們的統治之下,像東北那樣,建立一個“滿洲國”傀儡政府,控制通向漢口道路的戰略要地,顯然日本人的戰略參謀們都在夢遊,甚至說比較會做夢!
磯谷廉介的第十師團同板垣徵四郎的第五師團計劃在臺兒莊會師,然後一道進攻徐州。由於山東韓復榘之前爲保存實力,帶着自己的部隊逃往魯西南,致使日本的兩支鐵軍部隊快速推進,如入無人之境,大肆燒殺掠奪,讓皇軍解放造福中國人民的謊言不攻自破,不同於在臺灣、東北,日本人的殘暴是無休止的,因爲日本人把臺灣和東北視爲自家的地盤,無論砸破什麼鍋碗瓢盆都是日本人自己買單。
就在磯谷師團攻打滕縣的同時,板垣師團也正在攻打臨沂,臨沂不像滕縣,臨沂的地形地勢最易攻取,那裡的守軍龐炳勳只有不足一萬的兵力,加上地方武裝也二萬,滕縣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駐守滕縣一帶的是中國軍隊大概四萬左右的兵力,磯谷廉介不怕對面的第二十二集團軍所部。
因爲磯谷廉介所部的第十師團還沒聽說懼怕過任何的對手,只是當面的這塊骨頭太硬了,不好啃,磯谷廉介最爲擔心的則是板垣徵四郎把自己的頭功給搶了。
與磯谷廉介相比,板垣徵四郎不單純的從兵力、火力等方面進行簡單的衡量,他認爲中國軍隊人多人少都一樣,同日本軍隊一接火,就是人再多也要逃跑,山東韓復榘人不多嗎?結果怎麼樣?還是一槍沒放,跟野兔子似的跑得沒影了,板垣也怕磯谷把頭功搶跑,滕縣的地理位置比起自己的進攻路線距離徐州要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