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突然襲擊的日軍士兵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高飛迅速搖低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的高低機,一旁的一名隊員則調整方向機,將炮口指向了六、七十公尺外的日軍八九式輪式裝甲車,幾乎不用裝定什麼標尺和射距,一名隊員摸索了一會找到了裝填機的門柄,拉動之後,早已準備好的炮彈被推入膛,關閉門柄,踹開保險條!高飛用手猛的一拉射擊柄!
轟!一團橘紅色的炮口噴焰閃過,高飛就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整個臉龐竟然滾燙無比?小日本坑爹的破炮,不懂射擊迴避轉身低頭技巧,缺乏厚帆布防護衣護頭的高飛吃了大虧,不過比他吃虧更大的是站在八九式輪式裝甲車旁邊的幾十名日軍,被炸得東倒西歪,殘肢斷臂掉落一地,一名日軍士兵的內臟都被炸了出來貼到了燃燒的八九式輪式裝甲車上,在炙熱的鐵板上發出了燒烤一般的吱啦聲,重傷的日軍士兵則在痛苦的嚎叫着!
那輛被擊中的八九式輪式裝甲車如同一個被硬砸開的鐵皮罐頭一般,從被擊中的破洞中不斷的竄出火焰,一名日軍戰車兵一般的屍體在指揮入口處趴着,渾身冒着青煙。
黃天俠雖然拿下了日軍的八九式二十毫米雙管機關炮陣地,但是五個人都不會操作,而且日軍的機關炮彈都密封在通條壓裝的木箱裡面?無奈之下只好向高飛揮了揮手!
高飛則擺手示意他們向日軍彈藥庫區前進的同時,高飛所指揮的這門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成了日軍兵站內的大殺器,凡是高飛看見的目標,什麼油桶、汽車、大型帳篷、無線電天線等等,一律少他孃的客氣,開炮伺候。
酒井隆與阪本右衛門這對難兄難弟被槍炮聲驚醒之後,酒井隆慌忙找來了副官,但是副官也說不明白,皇協軍進攻兵站?殺死皇軍?有游擊隊襲擊?部分皇軍官兵叛國襲擊自己人?各種的消息讓酒井隆目瞪口呆。
而特意返回兵站準備在次撈點好處的阪本右衛門則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光?這不是倒黴催的嗎?阪本右衛門此刻就是想脫身離開也離不開了,平日裡千依百順的皇協軍竟然倒戈一擊?這怎麼可能?零號兵站附近的皇協軍至少有四千多兵力,如果他們真的全力進攻打皇軍一個措手不及,二號彈藥庫內可還有新運來的特種彈藥啊!
想到這裡阪本右衛門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大吼着讓自己的副官去找防毒面具,阪本右衛門並沒有把二號彈藥庫裝有特殊物資的情報告訴酒井隆,因爲酒井隆雖然是兵站司令,但是這批特別物資是華北派遣軍方面的高度機密,酒井隆一個旅團長是沒有資格知道的,化學武器這種東西很容易在國際上引起對大日本帝國不利的形勢,所以儘量減少知情人的範圍。
看起來極爲不合理的事情,但是在大日本帝國皇軍之中,卻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事情了,因爲負責提供情報的是陸軍參謀本部,負責海軍方面提供情報的是海軍參謀本部,而陸軍與海軍參謀本部的兩套馬車之間從來不相互來往溝通,更多的是相互下絆子拆臺。
而在日軍的指揮體系中,如果師團長不在指揮位置,負責的是師團的高級作戰參謀,而並非參謀長或者旅團長,能夠管參謀的只有更高級別的參謀,即便是司令官本人也是一片浮雲飄過而已,所以身爲兵站司令的酒井隆少將不知道自己兵站裡都有些什麼物資,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槍聲四起,到處都是跑動的人影,迫擊炮陣地在漫無目的的瘋狂向兵站外的僞軍營地炮擊,爆炸聲、槍聲、驚呼聲連成了一片。
望着四面的槍聲和兵站內接連起伏的爆炸聲,酒井隆頓時陷入了呆滯,是自己醉酒未醒的噩夢嗎?該死的!自己的噩夢中竟然還有阪本右衛門這個該死的混蛋?這個敲自己骨頭吸骨髓的王八蛋爲什麼不去死?
酒井隆從小就經常喜歡許願,結果沒一次靈驗的,就連考取陸大都是連考數次,最後還是因爲沒來的及去許願,所以才考上,所以酒井隆自己都認爲自己是一個天照大神以及各路神仙都不怎麼待見的傢伙,拜神!拜神!拜得多了神自然保佑你,這句話在酒井隆的身上壓根沒有任何的體現。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之後,從地上勉強爬起來的酒井隆發現之剩下半個腦袋的阪本右衛門竟然躺在自己面前?似乎是這個混蛋替自己擋住了飛來的彈片?自己的許願竟然靈驗了?天啊!漫天的神佛啊!被震得暈頭轉向的酒井隆幾乎感激涕零,平生第一次許久得償所望?而且還是這麼快就實現了願望?
不過很快,頭腦清醒過來的酒井隆也意識到這他孃的不是什麼好事,炮擊是從哪裡來的?驚慌失措之下的酒井隆被部下架着逃往更爲安全的地方,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寺內壽一閣下的少將特使竟然就這樣如同一隻狗一般的死在自己的營地了?自己可謂是麻煩纏身了啊!
才搞清情況的酒井隆有一種很悲催的感覺,就算是去前線作戰也不會如此的倒黴吧?先是讓□□軍的精銳小部隊襲擊了,而後又通報附近可能有中國軍小部隊出沒?然後就是這羣該死的皇協軍的反水,上次死了二名中佐殘疾了一個,自己差點被轉入預備役,這次可好,直接掛掉了一個少將,而且還是在寺內壽一閣下面前極力替自己辯解爭取的傢伙。
日本人也不是笨蛋,高飛在連續開了十幾炮之後,一些大膽的日軍士兵也開始向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射擊,不過好心的日軍還給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配備了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凡是敢於對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射炮陣地射擊的日軍官兵,都遭到了重機槍的火力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