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肯定!就連我們派在對面監視他們的人都是支那死神透露給陳恭澍的。”牧田一郎頭一點,鄭重其事的保證道。聽到牧田一郎的保證,廣田少將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既然人丟了,那就算了!東西落入了支那死神的手裡,對我們來說,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牧田一郎看了竹下一野一眼,問道:“將軍閣下,我們何不找到查良錚,把他抓起來,用他來威脅支那死神,讓他把傳國玉璽交出來呢?!”竹下一野冷笑了一聲說道:“根據我對支那死神的瞭解,就算我們再怎麼逼迫他,他都不會把傳國玉璽交出來的。反而只會激怒他。或許……”
“竹下君,或許什麼?!”廣田少將扭過頭問道。竹下一野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拿整個上海的支那百姓來威脅他,逼迫他拿出傳國玉璽?!”
“要西!”廣田少將眼睛一亮,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支那百姓無法逼迫支那死神交出傳國玉璽,那麼就讓那些在上海的英美等國的人幫我們逼迫支那死神把東西交出來。”
“那麼那個查良錚要不要抓?!”牧田一郎猶豫了半天,最後忍不住問道。廣田少將嘆了口氣說道:“查良錚的父親,是我的朋友!爲了這枚傳國玉璽我已經對不起朋友了,還是放了他一碼吧!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上海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部戒嚴。三天後上海只准進不準出。”
“嗨!”竹下一野和牧田一郎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後,走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天剛剛亮。趙鐵軍被樓下的何老頭的叫聲吵醒了。趙鐵軍揉了揉眼睛,披上睡袍走下了樓,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何老頭興奮的說道:“鐵軍,你看看,我做的怎麼樣?!是不是可以以假亂真?!”
趙鐵軍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把腦子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出了腦後,接過何老頭刻制的假傳國玉璽,仔細的看了一遍,笑着說道:“何伯,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啊!”趙鐵軍把假的傳國玉璽交給了何老頭,接着說道:“有了這枚東西,真的就可以保住了。我也算對得起子孫後代了。”
已經了無睡意的趙鐵軍,走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走下了樓。這時一夜未眠的何老頭買了早點走了回來,說道:“鐵軍,今天街上好像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混在人羣中的漢奸特務,比平時多了很多啊!”
“是嘛?!何伯你不會感覺錯了吧?!”趙鐵軍坐下接過何伯帝國來的豆漿喝了一口。何老頭在趙鐵軍的邊上坐下,想了想說道:“我不會感覺錯的!”接着何老頭一本正經的看着趙鐵軍問道:“鐵軍,你說他們是不是盯着那件東西來的?!”
趙鐵軍被何老頭這麼一提醒,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口氣喝乾了碗裡的豆漿,拿着兩根油條邊吃邊走邊說道:“何伯,中午我不回來吃,你不用等我!”
三四分鐘後,趙鐵軍開着轎車離開了別墅。半個多小時後,趙鐵軍的車來到了畢勳路(今汾陽路)的路口,在路口等了一會,趙鐵軍走下了車。慢悠悠的從醫院門口走過,轉進了一條弄堂,停在了紅色木門前,輕敲了三下門。
門打開後,趙鐵軍直接走了進去,把車鑰匙丟給了陳恭澍,說道:“車停在路口,油箱裡的油足夠,開到浦口。等一會你帶着人保護查良錚離開上海。”陳恭澍看了看手中的車鑰匙,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接着陳恭澍提醒道:“我們的人昨天得到消息,小鬼子有一個陰謀準備對付你,你可要多加小心。”
趙鐵軍嘴角微翹,笑着說道:“你放心吧!他們對付不了我!而且我已經做了一個玉璽的贗品,實在不行準備用贗品來忽悠小鬼子。”說罷趙鐵軍走了出去。
看着趙鐵軍離去的背影,陳恭澍的手下輕聲問道:“區長,要不要我派人盯着他?!”
“胡鬧!趙鐵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如果容易對付,日本人也不會叫他死神了!”說罷陳恭澍掀開門簾,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陳恭澍打發了所有的手下,獨自一人嗲這查良錚離開了隱藏的民居,來到了路口上了趙鐵軍留下的轎車,按照趙鐵軍制定的路線,離開上海。……
“報告大佐,墨魚剛剛傳來消息,陳恭澍甩掉了所有的手下,獨自一人帶着查良錚離開了上海,現在去向不明。”
“納尼?!”聽到牧田一郎的話,竹下一野愣了愣,隨即問道:“是不是墨魚暴露了?!”牧田一郎搖頭道:“沒有!陳恭澍此人生性狡詐多疑,他爲了完成任務,根本不會管手下的死活。他拋棄手下獨自帶查良錚離開上海,這個也在情理之中。”
竹下一野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既然陳恭澍帶着查良錚已經離開上海,事不宜遲我們的計劃就提前吧!”
“嗨!我現在就去安排!”牧田一郎應了一聲走出了竹下一野的辦公室。
臨近中午,趙鐵軍按照跟吳雲霞的約定來到了豫園九曲橋邊。當趙鐵軍點起煙準備找一個地方坐等吳雲霞的時候,吳雲霞走到了趙鐵軍的身邊,拍了一下趙鐵軍,輕聲說道:“跟我來!”
趙鐵軍跟着吳雲霞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座書場,兩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位子坐了下來。等夥計把茶和小吃放下離開後,吳雲霞輕聲說道:“我已經收到了組織上的電報,全力配合你保護傳國玉璽。”
趙鐵軍淡淡地說道:“傳國玉璽已經在我的手中了。而且我已經找了一個工匠,僞造了一個贗品。我想利用你們的關係,利用報社發一篇報道,把日本人引到佘山。免得他們包圍上海,搞重點清查。”
吳雲霞想了想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等一下就去安排。你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趙鐵軍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茶樓外,說道:“我聽說新四軍一直利用幫會關係在上海採購物資。我想問一下最近有沒有船來上海?!”
吳雲霞回答道:“下週三,有船到上海,估計週五會離開。怎麼,你想搭船離開上海?!”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說道:“小鬼子沒有那麼笨,就算我把真的玉璽給他們,他們也會懷疑是贗品,所以我要把贗品變成真品,就要借住輿論的攻勢,來迷惑他們。”隨後趙鐵軍跟吳雲霞兩個人商議了一下對策,分頭離開了書場。
吳雲霞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天還沒有黑,各大報紙有關傳國玉璽的報道全部刊登了出來。一時間街頭巷尾到處都能夠聽到人們議論傳國玉璽的事情。
“八格牙路!”廣田少將看完報紙憤怒的把所有的報紙都丟到了桌上,指着站在邊上戰戰兢兢的竹下一野和牧田一郎說道:“你們這兩個廢物!帝國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找支那的傳國玉璽。你們讓我怎麼向天皇陛下交代?!”
竹下一野沉聲道:“將軍閣下,我們已經知道玉璽在什麼地方了!相信最遲明天晚上,你就能夠看到傳國玉璽。”
“哦?!”廣田少將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着竹下一野看了一會,說道:“好吧!我在給你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明天晚上,我必須看到傳國玉璽!”
“嗨!”竹下一野痛快的應了一聲帶着牧田一郎走出了廣田少將的辦公室。
竹下一野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廣田少將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廣田少將接起電話問道:“我是廣田三郎,請問你是哪一位?!”
“廣田君,我是閒院宮載仁親王。”廣田少將大吃一驚道:“親王殿下,您好!您有什麼吩咐嗎?!”
閒院宮載仁親王語氣陰冷的說道:“廣田君,傳國玉璽對我們大日本帝國至關重要!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傳國玉璽!”
廣田少將回答道:“親王殿下,您請放心!傳國玉璽的下落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派人去把傳國玉璽取回來了。”
“要西!”閒院宮載仁親王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既然如此,天皇陛下和我將在東京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掛下電話,廣田少將渾身的精氣像是被抽乾一樣,喘着粗氣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呆,按了一下桌上的鈴。外面的侍從聽到鈴聲走進了辦公室問道:“將軍閣下,有什麼吩咐?!”廣田少將冷聲道:“你立刻找到竹下一野,告訴他!如果得不到傳國玉璽,他和他的手下全部切腹謝罪吧!”
十多分鐘後,竹下一野接到了廣田少將侍從的電話,整個人呆坐在了辦公室裡,過了七八分鐘,回過神來的竹下一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吼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都給我去找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