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說着洪宇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袁慧見洪宇看完電報站在那裡發呆,忍不住問道:“宇哥,着電報怎麼回?!”
洪宇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了記事本,在袁慧的面前,晃了晃說道:“我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了,你直接按照我寫的發。”說罷洪宇打開了記事本翻到了他昨天晚上寫的東西那一頁,交給了袁慧。
袁慧接過記事本,立刻帶起了耳麥,按照洪宇寫的一字不差的給重慶發了過去。不過這次戴笠的回電慢了一些。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袁慧才收到戴笠的回電。把破譯好的電報交給了洪宇後,袁慧伸了個懶腰,說道:“你慢慢看!我去吃些東西。”說罷袁慧帶着高明向唐家兄弟所在的位置走去。
看完電報,洪宇走到了袁慧的邊上,坐了下來。不等洪宇開口,唐興商把一個飯盒遞給了洪宇,問道:“宇哥,上面接下來怎麼安排我們?!”
洪宇打開飯盒,聞了聞飯盒裡飯菜的味道,說道:“現在正在進行臺兒莊戰役。上面讓我們先去武漢,然後再做安排。”
唐興業接口道:“宇哥,從這裡到武漢,路可是不近啊!我們如果開那輛卡車去,不會太招搖了吧?!”
洪宇立刻明白了唐興業話中的意思,笑了起來,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這裡休息兩天,再上路。”說罷洪宇抓着飯盒裡的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花開兩支各表一支。當洪宇吃飯的時候,山縣東巴郎的侍從敲門走進了山縣東巴郎的房間,行禮道:“特使閣下,東京大本營急電!”
擔了一下午心的山縣東巴郎聽到侍從的話,心立刻懸了起來,動作麻利的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山縣東巴郎緊皺的眉頭漸漸地鬆開了,懸着的心也漸漸地放了下來。看完電報的內容,山縣東巴郎對侍從說道:“立刻去把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叫來。我有事情找他們。”
“嗨依!”侍從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山縣東巴郎的房間。
“咚、咚、咚!”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山縣東巴郎的房間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坐在沙發上的山縣東巴郎冷聲叫道:“進來!”
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一前一後從外面走了進來。鈴木碚冶問道:“特使閣下,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山縣東巴郎說道:“二位請坐!”
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悄悄地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了山縣東巴郎的身邊,坐了下來。山縣東巴郎接着說道:“我剛剛收到了東京大本營的回電。大本營對此次發生的事情十分惱火,據說天|皇|陛下爲此打碎了自己最喜歡的花瓶。不過最後念在你們開戰以來爲天|皇|陛下和帝國做出的功績,這次對你們兩個從輕處罰!”說着山縣東巴郎把電報放到了茶几上,接着說道:“這是電報,你們自己看吧!”
大川內價七拿起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山縣東巴郎,同時把電報遞給了鈴木碚冶。
山縣東巴郎拿起了茶几上的蓋碗,邊用杯蓋颳去伏在茶湯上的碎茶葉,邊說道:“大川君,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但是你們不要忘了,皇室慰問團玉碎的事情。大本營一直沒有追究你的責任。這次只不過把兩件事情放在一起對你處罰。”
大川內價七說道:“特使閣下,現在聖戰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這個時候讓我們回本土,是不是……”
山縣東巴郎打斷道:“大川君,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爲了你們自己,也爲了其他人,該放下的時候,就該放下。不要追逐於眼前的得失。另外有一個人,在你們跟我回東京的時候,必須處理掉。”
早就看臼田寬三不順眼的大川內價七信誓旦旦的保證道:“特使閣下請放心。我等一會就去解決這件事情。一定不會耽誤我們的行程!”
又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離開了山縣東巴郎的房間。走出日本人俱樂部,鈴木碚冶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大川內價七問道:“大川君,你現在準備去找臼田寬三?!”
大川內價七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特使閣下說的對,有些事情我也該放下了。”說着大川內價七看向了鈴木碚冶,問道:“你現在準備去什麼地方?!難道會你的司令部?!”
“是的!”鈴木碚冶深接着說道:“我們兩個在上海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喝過一頓酒,難免有些可惜。這樣吧!你辦完事來我的司令部,我們兩個好好的喝一頓,你看怎麼樣?!”
大川內價七笑着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很快就會去你的司令部。我先走一步,告辭!”說罷大川內價七快走下了臺階,上了停在路邊的轎車離開了。
晚上十點鐘左右,大川內價七走出了臼田寬三的辦公室的時候,洪宇見袁慧等人都已經熟睡,於是架起了電臺,拿出了趙啓山給他的秘密本,悄悄地發出了一封電報。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洪宇收到了回電。看完電報的內容,洪宇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在天目山休息了兩天,洪宇帶着人把剩餘的東西和電臺藏好後,離開了天目山。五天後,洪宇帶着人抵達了武漢三鎮的武昌。
看着大街上往來的人,袁慧問道:“宇哥,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洪宇說道:“先找一家旅店住下再說。”說罷洪宇繼續向前走去。又走了大約一刻鐘左右,一行人跟着洪宇走到了鴻運旅社門口。
夥計看到站在旅社門口的洪宇等人立刻迎了出來,笑呵呵的問道:“客官,你們是要住店嗎?!”
洪宇問道:“大的院子有嗎?!”
“有!有!有!客官裡面請!”說罷夥計招呼着洪宇走了進去。
來到櫃檯邊,夥計對掌櫃說道:“掌櫃的,客人要一個大院子。”
掌櫃看了洪宇一眼,面帶笑容的問道:“客官你們幾個人啊?!”
洪宇回答道:“十七八個!”接着問道:“怎麼?!大的院子沒有嗎?!”
掌櫃笑着回答道:“有是有。不過院子再大,也住不下你們那麼多人啊!要不客官我給你安排兩個連在一起的中院子,你看怎麼樣?!”
洪宇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另外等一會給我們送些飯菜過來。”
“好嘞!客官你就放心吧!飯菜馬上就送到!”說罷掌櫃從櫃檯的抽屜裡拿出了兩把鑰匙遞給了夥計,說道:“你先陪客人去看看院子。”
安頓好之後,洪宇草草的吃了一些東西,獨自一人離開了旅店。半個多小時後,洪宇來到了省公署的門口。剛準備走進省公署,被守在門口的衛兵攔住了去路。洪宇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證件遞給了執勤班長。
執勤班長接過證件,不以爲意的打開看了起來。當看到證件上的軍銜,執勤班長立刻站直了身體,恭敬的把證件遞到了洪宇的面前。洪宇收回證件,問道:“省|黨|部在什麼地方?!”
執勤班長回答道:“您一直朝前走,右拐,上樓第三個辦公室。”
“謝謝!”洪宇走進了省公署,按照執勤班長指的路,很快來到了省|黨|部的辦公室門口。洪宇剛準備伸手敲門,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中年人看到站在門口的洪宇問道:“你是什麼人?!”
洪宇回答道:“我奉戴笠處座的命令,前來這裡報到。”
中年人眉頭一皺,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天狼?!”
洪宇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
中年人讓開了路,說道:“進來吧!”
洪宇走進了辦公室,中年人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說道:“你先坐一會。”說着中年人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我是張英傑,我有事晚半個小時過來。”說罷中年人掛了電話,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保險櫃前,掏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接着關上了保險櫃,拿着文件袋走到了洪宇的邊上,坐了下來,說道:“這是前三天前,剛剛從重慶送過來的,你自己看吧!”
洪宇接過了文件袋,檢查了一下上面的封籤,確定沒有被別人打開過,隨即拆開了文件袋,從裡面拿出了命令看了起來。
過了三四分鐘,洪宇拿出了打火機,當着中年人的面,把文件燒成了灰。
中年人問道:“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洪宇回答道:“我現在抓在武昌的一家旅社裡。”
中年人接着問道:“那裡安全嗎?!”
洪宇回答道:“還算安全吧!您就不用擔心了。”接着問道:“處座在剛剛的命令裡,讓我在你們省|黨|部的小軍火庫裡,補充一些彈藥。”
中年人回答道:“這個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接着問道:“你什麼時候需要?!”
洪宇目不轉睛的看着中年人,說道:“明天上午十點,我來這裡找您。不知您到時候有沒有空?!”
“好!”中年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明天上午十點,我在這裡等你。陪你去軍火庫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