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洪宇蹲下身給槍裡裝子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母親摔倒在了地上,急忙把彈夾裝進槍裡,叫道:“岳父,我們也撤!”
“好!”袁峙山應了一聲,換了一個彈夾,邊打邊跟洪宇向書房方向撤退。
所有人都退進書房,不等洪宇開口,袁慧的叫聲響了起來:“宇哥,快過來!娘中槍了。”
“什麼?!”洪宇急忙跑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看着奄奄一息的母親,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聽到自己母親的呼喚聲,洪宇一把抓住了自己母親的手,叫道:“娘!宇兒我在這裡。你有什麼話就說!”
藍桂萍尤其無力的抓住了袁慧的手,艱難的退下了自己手上的玉鐲,戴到了袁慧的手上,有氣無力的對袁慧,說道:“我把宇兒交給你了,希望你們能夠相親相愛!”接着把袁慧的手放到了洪宇的手上,說道:“宇兒,娘不行了。看不到你們的孩子出生了。慧兒是個好姑娘,你以後不能欺負她。”說罷藍桂萍閉上了眼睛。
“娘!”洪宇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槍,猛地站了起來,想要向外衝。站在門邊上阻擊殺手的袁峙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洪宇,說道:“小子,你瘋啦!”
“我要殺了他們!爲我娘報仇!”洪宇咬牙切齒的說道。
“啪!”袁峙山甩手給了洪宇一個耳光,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過了今天,報仇有的是時間。”
“是啊!”洪恩平放下電話走到了洪宇的身邊,說道:“宇兒,你想報仇。我何嘗又不想報仇。報仇也要有命活着報。”
“洪恩平,我知道你在裡面。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的走出來跟我們走,我就放了其他人。”洪恩平的話剛剛說完,門口傳來了秋山的聲音。聽到秋山的話,洪恩平眉頭微皺了一下,問道:“死也要死個明白,你們要我跟你們走,我也要先知道是跟誰走?!”
秋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跟我們走了,你就不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嗎?!”說着秋山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接着說道:“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我等候你的答覆。”
袁峙山見洪恩平想要出去,急忙勸道:“恩平兄,你不能出去。就算你跟他們走來,他們今天晚上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現在對我們來說,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爹,我爸說的沒有錯。”袁慧走上前勸道:“就算你跟他們走,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他們今天的目標是你,你跟我們在一起,他們就只能投鼠忌器,說不定我們還有活的機會。”說着袁慧蹲下身,攙扶起了蹲坐地上哀傷的洪宇。
洪宇彷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一樣,用衣袖抹掉了眼淚,問道:“爹,救兵什麼時候能到?!”
洪恩平回答道:“電話線被他們割斷了,現在只能指望你唐叔他們能夠聽到槍聲,趕來救援。”
“好了!”袁峙山打斷道:“既然已經決定不出去了,我們也不能光愣着,把書桌和書架擡過來,堵住門和窗。讓我們能堅守的久一點!”
“好!”洪恩平應了一聲,帶着洪宇忙碌起來。
就在洪恩平和洪宇把書架搬到窗邊的時候,書房外秋山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洪先生,三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你考慮的怎麼樣?!”
洪恩平一把抓過了洪宇手中的槍,衝着門外的秋山扣動了扳機,吼道:“這就是老子給你們的回答!你們只能帶走老子的屍體。”
“八嘎!”秋山捂住了中槍的手臂,惱羞成怒的吼道:“衝進去,給我殺裡面所有的人。”
“日|本|人?!”洪恩平和袁峙山兩人對視了一眼。袁峙山問道:“恩平兄,你怎麼會惹上日|本|人的?!”
“我怎麼知道?!”說着洪恩平片刻不敢耽擱,向衝過來的殺手開槍。……
與此同時,離開洪家大約兩條街的唐家。因爲今天出了是洪宇結婚的日子,也是唐海濤夫人的生日,所以唐海濤主持完洪宇的結婚儀式,就帶着自己的妻兒離開了洪家。晚上殺手進入洪家的時候,唐海濤帶着家人剛剛看完戲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杯茶,聽到槍聲的唐海濤立刻派管家出去打探消息。
“老爺,不好了!是洪家出事了。”管家焦急的跑進了唐海濤的書房,氣喘吁吁說道。
“什麼?!”唐海濤聽到洪家出事,手中的杯子往書桌一丟,打發走管家後,拿起了書桌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通了。唐海濤對電話的另外一頭冷聲說道:“小王爺家出事了,立刻救援!”說罷唐海濤掛了電話,打開了抽屜拿出了放在抽屜裡的手槍,走出了書房,對管家說道:“集結護衛,帶上武器,跟我去救人。”
“是!”管家應了一聲,剛準備轉身離開。唐海濤的夫人譚梅疾步走到了唐海濤的身邊,問道:“老爺,您這是要是什麼地方?!”
唐海濤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說道:“洪家出事了,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接着又對自己兩個兒子吩咐道:“你們兩個照顧好你們的娘,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洪宇他們堅守書房已經半個小時了。隨着時間的推移,進攻的殺手傷亡越來越大,慢慢地秋山失去了耐心,冷着臉看着依舊在抵抗的洪家,準備派人放火的時候,數十個身手矯捷的黑衣人翻牆進入了洪家,趁着殺手不注意,黑衣人果斷的向殺手開起了槍。
“砰、砰……”猝不及防下,殺手們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無奈之下,秋山只能人手下繼續抵抗,自己帶着兩個親信跑出了洪家,來到了不遠處的轎車邊,說道:“美智子小姐,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我們的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傷亡很大,我們該怎麼辦?!”
“真是一羣沒用的廢物!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砸了,把我們梅機關的臉面都丟盡了!”說着美智子瞄了一眼受傷的秋山,雖然心中有千不願萬不甘,但是也不得不接受事實,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靜說道:“撤!”說罷美智子搖上了車窗。
“嗨依!”秋山應了一聲,目送着轎車離去,對身邊的人叫道:“撤退!”……
“快!看看還有誰活着!”秋山帶着人前腳剛剛離開,唐海濤帶着人後腳趕來了。看着滿地的屍體,唐海濤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一臉焦急的左看看右瞧瞧,忍不住叫道:“還有活着的嗎?!”
“爹!你聽是不是唐叔叔?!”洪宇聽到外面的叫聲輕聲問道。
洪恩平皺着眉頭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跑到了門邊,叫道:“海濤,我們在這裡!”洪恩平急忙拉着洪宇搬開了頂着門的書桌,打開門跑了出去。
唐海濤看到洪恩平問道:“恩平兄,你沒事吧?!”說着看向了洪恩平的身後,接着問道:“怎麼沒有看到夫人,夫人怎麼啦?!”
“唐叔叔,我娘過世了。”洪宇帶着袁峙山夫婦和袁慧從書房走了出來。
“什麼?!”唐海濤吃了一驚,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我來晚了!”
洪恩平安慰道:“唐叔叔,你不用自責,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說不定我們全家都要交代了。”
唐海濤回過神看向了洪恩平問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洪恩平回答道:“日|本|人!”
“什麼?!日|本|人?!”唐海濤愣了愣,問道:“你什麼時候招惹日|本|人的?!”
洪恩平站在原地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一會,睜開眼睛,看了唐海濤一眼,說道:“海濤老弟、親家、宇兒和慧兒,你們跟我來。”說罷洪恩平轉身向後院走去。走在最後的唐海濤向黑衣人揮了揮手。黑衣人看到手勢,瞬間從洪家消失了。等黑衣人走後,唐海濤跟上了洪恩平。
七拐八拐,洪恩平帶頭走進了一間佛堂,在佛像前拜了三拜,然後走到了佛像邊,摘下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把戒指插進了佛像,手一擰。佛像慢慢地移開了,露出了一扇門,說道:“你們跟我進來。”說罷摘下戒指一馬當先走了進去,等所有的人都進去後,暗門又自動關上了。
“爹,這是什麼地方?!”走進暗室,洪宇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環境問道。
洪恩平看向了同樣心中充滿疑惑的袁峙山,說道:“親家,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帶着你們來這個地方吧?!”見袁峙山點頭,洪恩平接着說道:“我的祖父是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日|本|人的目的一定是爲了傳說中的天國寶藏。”
“天國寶藏?!”袁峙山嘀咕了一聲,低着頭沉吟道:“關於這事我也有所耳聞。”說着袁峙山擡起頭看向了洪恩平,說道:“難道這個是真的?!”
洪恩平苦笑道:“可以說是真,也可以說是假。”
“不錯!這個我可以證明。”唐海濤接口道:“我的祖父就是天王衛隊的成員。當年就是我的祖父保護年幼的光王洪天光母子離開天京,當初走的時候,天王交給了我祖父一塊玉佩。”說着看向了袁慧說道:“就是袁小姐脖子上掛着的那塊玉佩。當初天王只說了一句‘寶藏在玉中’。我祖父和光王兩人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在玉上面找到答案。天國寶藏或許真的存在,又或許是當年曾國藩爲獨吞天國寶藏而向世人撒的彌天大謊。”
“呵呵!”袁峙山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管是不是彌天大謊,現在日|本|人既然盯上了恩平兄,他們今天沒有成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我們要考慮怎麼應對。”